门一关上，两个人待在里边儿还是显得有些挤。
林岁还没动呢，温向竹就先拿出两张抽纸，一张捏在手上，隔着纸将马桶盖放了下来，另一张轻轻搁在了马桶盖上。
“你坐。”
听言，林岁愣了一下，下意识照做。
可当她刚坐下，温向竹就毫不避讳地直接坐在了她身上，正面对着她，双臂一张，紧紧搂住了她。
她能感觉到温向竹脸颊的软肉在她耳边蹭了蹭。
林岁：“……”
救命？这好奇怪。
许是不满足于隔着衣料的接触，身上的Omega竭力用肌肤在蹭她。
脸、手，甚至是脖颈。
林岁被她扰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心底莫名涌出了几分燥意。
那是一种，无法克制的破坏感，又或者说，是不满足感。
想要撕碎一张纸，或是……一片布料。
林岁脑子清明了几分，被自己这没由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们只是在治病而已，简简单单的治病，她怎么可以生出旁的奇怪的妄念？！
正想着，她感觉脖颈痒了一下，随即是湿漉漉的触感。
她身子一僵，微微仰头，将温向竹推开了几分。
“你乱动什么？”
后者一双眸子泛着水光，颇为无辜地眨眨眼。
“没有啊。”
林岁：“……”
没有？那刚刚是鬼在弄？！
林岁哽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没了脾气，甚至有点想笑。
不等她多想，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好累啊，我作息还没倒过来。”
“谁让你放假天天熬夜的，上课罚站都救不了你了。”
“我哪知道作息这么难调？我现在白天困，天一黑就贼精神……”
狭窄的隔间内，林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和温向竹对视一眼。
有人来了。
有个人正好进了她们隔壁的隔间。
林岁坐在马桶上，腿只能放在地上，温向竹坐她身上，倒是可以先把腿抬起来。
至少不落地，哪怕别人弯腰来看，也不会发现这个隔间里还藏着一个人。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能期盼着这俩人赶紧离开。
片刻，隔壁传来了响动。
“咦？怎么没纸了，你那儿的给我点儿。”
稍远一点的隔间也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不行，我这儿的也不多了，给你了我没法儿用了。”
隔壁啧了一声，下一刻，林岁隔间左侧的挡板就被人敲了敲。
“隔壁的姐妹，你怎么一直没声儿啊，便秘了？你那儿有纸吗？救济一下我呗。”
莫名便秘的林岁：“……”
“有。”
林岁应了一声，伸手去抽了十来张纸，随后弯腰将手伸到挡板底下的空隙：“给。”
本来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但由于温向竹在她身上，所有动作的难度都被放大了数倍。
更何况，温向竹像是察觉不到一般，就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更搅得她心烦意乱。
“谢了。”
隔壁的人弯腰接过了纸，顿了一下，随即道：“姐妹，鞋看起来不错啊，哪儿买的？”
“不知道，朋友送的。”
林岁避免跟人聊起来，直接将路堵死。
那边儿果然没有再问。
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林岁知道这话不是跟她说的，并没有应声。
另一道声音接话道：“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有点像Omega的那种……”
“你闻错了吧？我这儿没有味道。”
“哦……那可能是另一个分区有Omega在吧。”
“对啊，离得近，能闻到也不奇怪。”
林岁的心随着她们的谈话提到嗓子眼，又慢慢落下，手心微微出汗。
这跟坐过山车有什么区别吗？
随着交谈声和衣料之间悉悉索索的声音，隔壁的门开了，那二人出去洗了个手，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岁仔细听着，确定没有再听见别的声音了，才松了一口气。
“你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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