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革制外套。
里面是黑色的吊带背心,虽然不厚,但有防弹夹层,每次委托外出她基本都会穿上。
“我帮你先拿着。”
涂南伸手接过,把外套折了折搭在小臂上。
姜沉绯猝不及防地愣了愣,明明是合理的动作,她却不必要地觉出怪异的亲昵。
直到对方的指尖轻轻滑过她锁骨旁侧,姜沉绯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
这人,怎么动手动脚的,完全没有该有的界限感。
“你的伤口看起来还没好,我办公室里有喷雾,对组织愈合很有帮助。”
涂南从她胸前转开眼,望进那双微皱的眉眼中。
姜沉绯的胸前,上次在西陆旅馆留下的伤口还有一道不算浅淡的痕迹,粉红的结痂从倒八字的锁骨一侧划至靠近肩胛骨的位置。
“不用了,苏里还在等我们。”
姜沉绯加快了动作,套好工作服转身。
“走吧。”
她摸进浴室,双手撑着镜子俯身轻轻啐了一口,将嘴里一夜的沉醉吐进洗手池。
那女人——看起来是个冰美人,却喝的那么烈的酒,到现在还隐约灼着她的嗓。
就算是个成年壮汉来恐怕也撑不住,直白点,那根本和麻醉剂没什么区别。
那些混迹上流社会的家伙,果然是想尽办法寻求刺激,除开肉.体上的欢愉,连杯酒都成了神经补剂。
害得她装个纯良的小白兔,真就自己蹦进了“陷阱”里。
她陷入反思,也不忘腹诽昨夜记忆最后,对面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
直到冰冷的水洗去泛花的妆容,猛然想起自己来此的初衷。
市议员,委托,相片。
“见鬼,那老色狼肯定已经拉上裤子走人了。”
姜沉绯陡然砸向镜面,洗干净妆容,向屋外走去。
八点。
从俱乐部出来,昨晚的服务生此刻已经换回了属于自己的衣衫。
趁着晨间清洁短暂的空档,姜沉绯总算从目标房间内拿走了证据。
她跨过两条街道,将漆黑的包裹略显嫌弃地扔进约好的收货点。
事情办好,她骑上摩托,夹起耳机,按下耳垂边的通话键。
一阵忙音后,慵懒的中年女声从另一头传来。
“完成了?”
“出了点意外,相片没拍到,不过有现场的残余物。”
“嗯?”
“两个人的,做一下基因比对应该可以作为证据。”姜沉绯补充道。
“证据该死的老家伙,怎么没死在床上!”
另一边,女人的音调略微起伏。
“对了,你说出了意外?没惊动其他人吧?”
姜沉绯顿了顿,脑海中又被勾出某些尴尬的画面。
“不会牵扯您。”她回复道。
“希望你说的都没错。但总归和说好的差了点,钱只能给你一半,最晚下午就打到你账户。”
姜沉绯点头,没再说什么。
直到另一边挂断了通讯,她踩紧油门。
这个时代,别说装个义体,给肢体、器官换个型号,就连完全从试验仓里创造出的仿生人都已经并不稀奇。
以涂南高级工程师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当时的姜沉绯虽然妆容浓厚,身体本身却是朴素得很。
要么是没钱改装,要么是那种人——相当抗拒用机器替代肉身的守旧派。
不管哪一种,敢独自潜入那座俱乐部,显然不是什么单纯的人物。
大概率是个街边帮派的探子,接了头领的命令混进来搜集消息。
涂南下意识就否定这个答案。
帮派的成员,看起来在手无寸铁的市民眼前占尽威风,实则脚下随时都踩着半具棺材板。
但如果往城郊的填埋场去看看,那里十具被抛的尸体里,六具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帮派小弟。
还有一具或许是个小头目。
而那小家伙能屈能伸,而且还挺讲礼貌,和帮派的家伙似乎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更重要的一点,有那种水平的姿色,可不会被派来当个小炮灰。
或者是个雇佣兵
也没好到哪儿去,就凭那未经改造的身体素质,一杯加料加浓的特调酒就能放倒。
能否胜任这份工作,她表示一定怀疑。
不知不觉中,涂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脑中一个个精密的数据停滞下来,为有趣的浮想让出空间。
“滴,六点整,埃德加集团为您报时。尊敬的涂南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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