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小皇子让伴读去叫仲景吃饭,从房里出来的仲大夫,看到还残余着微妙氛围的兄弟俩,他眼里闪过探索。
打量了半晌之后,没看出什么异样,反倒是是被南枝抓了个正着。
“仲大夫怎么也和二哥一样?这是不认识我了不成?”小皇子带着几分调侃。
仲景打消那一份异样感,还能够调侃他,应该问题不大。
“饭菜快凉了。”伴读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间接给南枝解了围。
如今天气凉,热腾腾的饭菜冷的也快,室内虽说也做了保暖措施,寒风并不能吹进来。
但对饭菜的保暖效果并不好,为了能够吃上一口热乎的,确实不能耽搁时间。
“今日摘的栗子甜,可都要多吃一些。”注意到另外两人没有再看他,连忙招呼人坐下一起用膳。
板栗烧鸡可以说是受到一致好评,鲜甜的板栗裹上带着鸡肉味的酱汁,丰富的口感可以说比鸡肉还让人惊艳。
大概和萝卜炖牛腩中的萝卜相媲美了,如果将板栗换成土豆,或许又会是另一番风味。
南枝在心中暗自琢磨,嘴里吃着心中还不忘念着,也可以说是十分贪心了。
吃完饭后,再美美喝碗汤,瞬间整个人都暖和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一顿合口的饭菜,都足以抚平人心灵上的创伤,如果一顿不够,多来几顿也是不错的选择。
吃完这一顿,小皇子已经开始思考下一顿了,余光撇了一眼发泄多余精力,不停扑腾的小白,它对做熟了的饭菜没多大兴趣,更喜欢原汁原味的生肉。
进厨房前小皇子特意将小白喂饱之后,才去做饭,不然他们吃的美滋滋,让小白可怜兮兮的看着,着实有些狠心。
都不让它能够自由出去飞了,怎么还能饿着海东青的肚子?
吃完之后,伴读将碗筷收拾了放在厨房,第二天会有人来清理,并且补充食材。
小皇子又开始和仲景聊彝族的事,自己这次出门他的收获。
“仲大夫,彝族的疫病问题彻底解决了吗?”想来应当是解决了七七八八,对方不会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去疫区看看。
“基本控制了,病的太严重导致的后遗症只能慢慢养。”剩下的调理工作,彝族内部自己就能负责,毕竟彝族本身对于草药也颇有研究。
确认没事之后,南枝又追问:“彝族的疫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依娜说三年前它就存在了。”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仲景脸上没有意外,神色却带着些微妙,“你被骗了。”
南枝微怔,这有什么好骗他的?
“难道不是三年前?她说她三年前找过你……”仲景的反应让小皇子怀疑自己的猜测。
仲景摇头:“并非是三年前,最起码三十年前彝族就有‘诅咒’的存在了。”
这次仲大夫没有用疫病,而是用“诅咒”代指。
“三十年前?!”南枝差点以为他听错了,但仔细想想仲景很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疫病可能是近几年彝族才有的概念,但“诅咒”可是伴随着整个彝族的精神崇拜,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近几年才产生的。
说起来巴清夫人也不算说谎,她只说了三年前曾经找过仲景,剩下关于疫病的猜测都是小皇子自己推测出来。
只是他受了信息误导,大概也是对方有意为之,故意模糊他的一些时间认知。
“老夫说的是最起码。”仲景强调。
南枝立刻会意:“也就是说甚至早于三十年前,只是你知道彝族有疫病是在三十年前?”
仲景满意点头,这种不需要将所有话都讲清楚,对方自己就能完全理解的体验实在是太好了。
他是个大夫,又不是个教书先生,什么都要他讲的一清二楚,实在太过费口舌。
“正是如此。”仲景肯定中带着愉悦。
南枝仔细观察仲大夫的神色,感觉对方不仅知道“诅咒”产生的时间早,还知道她到底是因什么而出现的。
“你是不是知道彝族的疫病最开始是怎么来的?”对方知道的多,他知道的少,他要想知道更多消息,也只能问仲景。
“知道。”仲大夫没有否认,干脆利落告诉南枝他所知道的消息,“‘诅咒’是因为信仰而诞生。”
看着突然进入谜语人模式的南枝,觉得拳头有些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神神叨叨的!
气归气,但他只有这么一个了解途径,也只能耐下性子去思考谜语人说的什么谜语。
“诅咒”是从信仰中产生的,如果不是之前他和伴读偷偷看了不少彝族内部记录,恐怕还真不能马上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彝族崇尚自然,认为自然赐予了他们生存的一切,因此供奉自然为神,对于自然不敬的就会被“诅咒”。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个不敬上面,什么样的行为才叫做不敬?
这份不敬又是怎么变成疫病的?这中间貌似还差些东西。
“彝族人不敬自然会被‘诅咒’,也就是染上疫病,那这个不敬是指什么?”
小皇子盯着仲大夫不放,对于这个明明什么都知道,就喜欢让人慢慢猜的耄耋老者恨的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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