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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我早该想到的。

  在清水满死去的那个夜晚,我给琴酒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后悔了,我同意那个计划。

  琴酒说不急,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很快他风尘仆仆地赶来我的住处,问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心情很好地点燃一只烟,在我租的新公寓里转了一圈后宣布这房子他买下来了,让我安心去横滨吧大后方有他呢。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组织交给他的任务,让他负责调查森雪纪是否得到了绪方家的起死回生之术。

  这个组织真是神神叨叨的。

  碇鸣堂却否认了。

  “当然是我自己,谁不想得到那个秘方被上流社会捧为座上宾呢,绪方严一若是能变通一点就不会早早退休了。”

  碇鸣堂手指摩挲着泛黄的书页,他的年纪和森鸥外差不了几岁,同为目睹战争之人,流逝的生命似乎加重了他对现实权力的贪欲,攀上组织这棵大树。

  “不止是我,很多人都想要那个秘方,你以为绪方严一当年为什么被赶出医院,只因为他不肯为主战派唱赞歌吗,老师能活下来都靠他的好姓氏。”

  碇鸣堂轻蔑道,手中的旧书从书脊开始一寸寸撕裂,他手一挥,漫天的书页撒落一地。

  我蹲下身把残破的书页拾起来,穿着和服做动作真不方便,我的腰和后背硬的像加了一层钢板一样。

  这本上个世纪的医学著作的主编是:[绪方严一、绪方宏三]

  下面跟着其他几位编者的名字,其中就有[碇鸣堂、铃木寿]

  如果是按照罗马音排序的话他俩之间应该还有一个名字才对,可那个人的名字却排在铃木寿的后面,应该是故意让他们俩的名字挨在一起。

  看来这两个半路的同门关系真的很好,两人针锋相对这些天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演戏的成分,好像真第一次见似的。

  碇鸣堂紧紧攥住手中的书页,发了疯的尖叫:

  “我真的好想杀了他,杀了他,我的老师被清算枪毙,绪方严一作为兄长没给老师递一句好话却救下了他的宝贝学生,人怎么能这么偏心!”

  “我和寿一起跟在绪方严一身边学习,他对我不假辞色却对寿青睐有加,不就是因为我是他弟弟的学生吗,谁稀罕他的收留。”

  我冷静道:“所以是你下的毒。”

  “对,这个动机充分吧,三个嫌疑人里只有我对绪方严一抱有恨意,我要为宏三老师报仇。”

  碇鸣堂不耐烦道:“去把我交给警察吧,你们可以下山了。”

  说完他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今天刚刚醒来,虚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我皱眉,似乎太顺利了点,只是昏迷了两天,醒来碇鸣堂就什么都招了,那之前他嘴硬那么久是为什么。

  他在包庇另一个人。

  铃木寿被抓住了,他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铃木寿身上,反正井水里的钩吻草只有铃木寿识得,还有给野田下毒的前科。

  说起来,井里怎么会有花瓣,花瓣那么明显不是打草惊蛇故意告诉我们井水有问题,也确实让太宰治发现了。

  不对,不对,和服里面后背冰冷的触感给了我一激灵,顿时清醒不少。

  差一点就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了,碇鸣堂和铃木寿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走到床头一把薅起假寐的碇鸣堂,指甲毫不犹豫地戳进他的伤口,在碇鸣堂痛呼出声前把剩下的半本书塞进他的嘴里。

  “给老师下毒的人是铃木寿,点头或摇头,快。”

  将碇鸣堂胸前的纱布撕的粉碎,直接挑开我辛苦缝好的伤口,在新肉里搅一搅,效果立竿见影。

  碇鸣堂痛得弓住身子弯成了虾米,我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快点,点头或摇头,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下我在孤儿院学到的本事。”

  我在孤儿院学到的技能太多了,别的不说,那个什么苦艾草罂粟花对我就不起作用,抗药性杠杠的。

  其他一些审讯套话技能更不用说了,我最擅长的还是折磨人那一套。

  碇鸣堂虚弱地摇头。

  “是你在井水里洒花瓣的对吗。”

  点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情报,因为你不想让凶手害死我们。”

  点头。

  手指轻轻向后撤出几毫寸,然后趁碇鸣堂喘气的空当又狠狠往里一探!!

  他痛得几乎失去意识,眼泪口水顺着下巴滴到被子上,被我反手按在腰后的手来回扭动,又被我抓回来,扭断。

  在只有你和敌人在时,哪怕对方很弱小也要立刻废掉对方的行动力,这是琴酒教我的“常识”。

  这次我问得又快又急,不给任何思考时间。

  “杀野田正雄的人是你。”

  摇头,然后点头。

  “给老师下毒的人是铃木寿,”

  点头,然后疯狂摇头。

  我把他嘴里的书抽出来,“最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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