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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有趣味地欣赏他吃痛又怕冷的表情,我又抽出了从他后背冒出个尖的军刀。
“是你自己动的手,与我无关哦。”
苦艾酒倒下了,我细心地用手帕包好,回过头去找碇鸣堂。
碇鸣堂颓唐地坐在床上,双手捂住膝盖。
我将那把军刀丢给碇鸣堂,“这应该是他杀掉铃木寿时用得那把,你用它来切腹吧。”
“切腹?”
“怎么,你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我好笑地望着他,只觉这个人全部的良心都用在狐朋狗友上了。
“你和铃木寿合谋给老师下毒难道不该死吗,如果把你们交给警察的话依靠现在的法律条文也不会判你死刑,相反组织倒乐意给你一个痛快的。到那时你是不是要把我供出来,让组织注意到我这个让两名代号成员败北的女人身上,我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呢。”
碇鸣堂还想挣扎,“老师不会同意的,老师会原谅我他会救我。”
“是啊,老师会原谅你的。”我说,语调深沉,“老师跟我说他不在乎凶手是谁,他早就知道你们都是组织的傀儡,我不知道他是从何处知晓组织的存在,但老师就那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学生丧失医心沦为罪犯的帮凶。”
碇鸣堂恐惧的几乎要跳起来,他拖着病腿不停地往后退,而我拿着千引刀一步步走向他。
流进嘴里的液体又腥又咸,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
“他只是想叫你们回家看看你们,他只是想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学生,而你,你直到现在还在狡辩,还在拿老师当你犯罪的挡箭牌!”
“你和铃木寿,和那个早就死了的野田正雄都让我觉得恶心!”
靠老师走回正途的我,在去医院实习和野田正雄结识后那颗澄明的心开始摇摇欲坠,我早知道事事人人都是结交的利益置换,我只是无法接受在老师面前如赤子般的野田正雄都是装出来的,他一直在骗老师,背叛老师的理想。
我无法容忍。
“切腹吧。”
“做不成好医生,那就以武士绪方家的弟子的模样死去,还算体面。”
碇鸣堂握住了扔在床上的刀。
——
打开上了锁的房间,太宰治正在向其他人倾情教授如何快速拆解炸/弹。
我:……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呦,雪纪,结束了吗。”
太宰治朝我打招呼,我点点头坐在他身边。
警官他们早就醒了,苦艾草的剂量下得不大。苦艾酒又做错了一件事,他以为土间彻是可以被收买的,可事实上土间彻对老师忠心耿耿。
连炸/弹上的定时都被他精心破坏了,我拿起伊藤开司刚拆开的炸/弹看了看。
诸伏警官他们三个出去巡视一圈,回来诸伏高明客气地提出和我单独谈谈。
太宰治拦住疲惫不堪的我,“就在这谈吧,孤男寡女我会吃醋的。”
……一点都听不出来吃醋。
诸伏警官无奈,“那好吧,我请问凶手是碇鸣堂和铃木寿两个人。”
“是的,真正的铃木寿已经死了,有人假扮了他,这个人就是那个组织的代号成员。”
代号成员……诸伏警官眸光闪动,凤眼斜挑,“他的代号是,苦艾酒?”
太宰治连连点头,把我护在身后。
“没错,这桩案件还是移交给公安以及横滨方面处理吧,诸伏警官以后非必要最后不要在人前露面,那个组织可是会连家人都一起报复的呦。”
“至于雪纪,只是和凶手周旋了几个回合之后,对方不敌,为了掩盖自己身后的组织自杀,就是这样,我们对公安也是这套说辞。”
睁眼说瞎话,诸伏警官一脸的不赞同。
但在太宰治和煦的笑意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欠身。
“我知道了,多谢两位提醒。”
案件就这样结束了。
我上楼收拾了一下,确定自己人模人样后去见了老师。
土间彻守在三楼外,见到我后松口气,拨动了他手中的卫星电话,又让开身子让我通过。
我没有动,而是问:“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老师的学生?”
那个只活在老师口中的,任何人事档案都查不到的学生,第一个也是最受老师喜爱的学生。
“我的资质不足以受老师的教导。”
土间彻躬身将我送到老师的房门前,“我只是个游荡在人间的孤魂罢了。”
我半信半疑地走进房间,双手捧着宝刀弯腰躬身,“老师,学生回来了。”
当晚,绪方严一病逝。
——
绪方严一的葬礼十分庄重。
仪式按照本人的要求一切从简,但从全国各地奔丧而来的社会名流就足以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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