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脸色骤变,眼尾笑意褪去,完全不敢再说笑了。
“哪里?哪儿疼?”
悬在半空的手颤栗后讪讪缩回,甚至不敢触碰到郁绵头上,只能禁锢在人肩膀处,就怕碰一下,没轻没重,摁到了郁绵伤肿处。
郁绵轻轻指了下,确实疼,现在都还疼呢,面团子脸也皱了皱。
秦执郢抑制呼吸,小心剥开郁绵发丛,找到肿起来的脑包处。
击打的痕迹很明显,不仅肿起来了,还生了红,要不是拳头不是锋利物品,只怕还会叫郁绵见血。
郁绵垂着脑袋,所以看不清头顶男人脸色有多可怖凶骇。
阴冷蛰人的眸底盘踞肃杀死寂,死死地盯着那处伤势,瞳孔眦裂,怫然怒火不知是自上而下,还是在体内乱窜,反正秦执郢只觉得肝火疼。
脖颈那根筋脉一直跳动着,连着咬肌,一直隐隐走向额头青筋。
秦执郢放下挡板,跟司机更改了路线:“去医院。”
脑袋是很脆弱的,更何况是郁绵这么软糯的,秦执郢都觉得郁绵脑袋也是软了,会被砸出问题来。
他怕郁绵出事。
当他得知郁绵被绑架时,脑子里都在幻想着,一群穷凶极恶的人,用刀抵着郁绵纤细到不堪一击的脖颈,再各种暴力手段使在郁绵身上。
脑补之后的那几秒,秦执郢完全快要溺死在他自己编织的恐惧中。
郁绵倒是没那么在意疼,肿了而已,会好的,他更想知道秦执郢刚才提到的报复。
“哥哥,要怎么报复他们呢?是……暴力手段吗?”
暴力会滋生出暴力,郁绵想到自己远在家里的亲人,还是有点担心的。
秦执郢照顾起人来,还是很精细的,见郁绵唇干,就给人开了水,稍作思忖后,才不疾不徐道:“你那个……名义上的二舅,是什么好人吗?”
“那怎么可能!”
郁绵当即反驳,因为反应太大,又能明显感觉到脑袋上的疼了,龇了龇贝齿。
秦执郢想替郁绵揉,又怕自己反倒给人弄伤了,就不敢下手,只能劝郁绵乖顺点:“小心着点,别大声嚷嚷。”
郁绵撇撇嘴,还是克制不住对郁茂学的憎恶,就开始吐槽起郁茂学的恶事来了:“他就是个人渣!”
“从小就偷奸耍滑,卖过死猪,没钱了就来我们家里要、耍无赖,去抢学生的钱,因为没人给他说媳妇,他之前还想买一个呢……”
各种脏事说起来,堆砌得越来越多,郁绵小嘴不住叭叭,情绪也逐渐激动。
“他认识的那帮人就是放高利贷的,我——”
郁绵觉得那是自己的黑历史,还犹豫了下,有点怵秦执郢的脸色。
“可以说,这不是宝宝的错误。”
他知道郁绵没有吃喝嫖赌那些坏习惯,能被郁茂学带着去找那些人借钱,肯定是被逼无奈的。
所以郁绵察觉不到秦执郢的责怪,反倒是要把他溺爱得无法无天了。
郁绵又喝了一口水,把唇瓣滋养得润泽鲜红后,才定了主意,准备对秦执郢如实相告。
“本来我还了本金和前两个月的利息,但他们说我那一天还晚了,得算三个月了,三个月的利息加起来,都快比本金贵了。”
“这肯定是不合法的!”
但谁叫当初确实是他自愿签的借款呢。
秦执郢心底有了考量,也不让郁绵再为这事烦心:“好了,绵绵别再生气了,我处理。”
郁绵向秦执郢投去探究,似乎很好奇秦执郢会怎么处理。
“他很贪心,知道你和我的事,肯定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威胁的。”
秦执郢声色偏沉,却也性感到软了郁绵的身子,还故意贴在男生敏感发痒的耳廓,厮磨吐息。
郁绵不怕郁茂学威胁:“这有什么?现在思想都这么开放了,两个男的在一起怎么了?”
小朋友心性,而且郁绵的脾气属于小且多、还急的,小炮仗,秦执郢只能三令五申让人不要激动。
就怕郁茂学下手太重,给郁绵脑袋留下什么隐患,郁绵再一激动……
秦执郢眼底是餍足的笑。
爱情也将他滋润了。
因为郁绵愿意和他公开关系。
“但他那种人,是很恶心的,不仅会跑到学校去骚扰你,可能还会散播一些虚假信息和照片。”
被搅入浑水中的人,哪怕原身再清白,泥潭里滚了一圈,总是会沾染一些污秽恶臭。
甚至还会黏上别的脏东西,而且不少。
郁绵不明白其中厉害,他得考虑全面。
人,肯定是不能就那么留着的。
秦执郢嘬了下郁绵清秀脸团:“家里人也得接到海城来,你要是上学太忙,我帮你联系转院和安置。”
郁绵震惊张口,散出点点唇舌的淡香:“你怎么……?”
他明明还没说家里的情况呢,秦执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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