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二十多天已经不像话了,春节后再回来,那是老板直接让滚蛋的程度。”
“你不让老板滚蛋,就已经很乖了。”张成帆笑话。
“哼。”湛秋自诩:“我的目标可是优秀员工。”
张成帆点评:“这应该是我们全家人的愿望里的朴素之王。”
她们家人脾气虽然各异,其中有一项共同点,就是固执。
湛秋看着性格很好,也温顺听话,可一旦她真正决定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退让。
家里人尽量不干涉她的决定,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是希望湛秋可以好好休息,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冬天,陪在爸妈身边。
本来听说湛秋在那边有了新的爱好,迷上了去住处附近的一间小酒馆,基本风雨无阻地出门。
大家颇为欣慰,总算换了个成人化的爱好了,虽说堕落了点,但是有兴趣总比没精神好。
只是低估了,再纸醉金迷的生活也难以俘获这位励志做工薪阶层的优秀员工。
到了她原定的归国日期,她就收拾东西回来了,半天也没拖拉。
这份工作看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辞了,张成帆也只好接受。
既然人回来了,一切不变,张成帆想跟她聊一聊感情状况。
她怕湛秋一个人藏在心里,想不通也没地方去说,又怕自己戳破那层看似毫发无伤的保护膜。
湛秋“失恋”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不胫而走,倒不是大家不尊重湛秋的隐私,而是这件事太过要紧,所有人都怕它影响到湛秋的情绪。
湛秋虽然性格乐观,但是没受过真正的委屈,谁也不希望看到她真正崩溃的时候。去年那场车祸,湛秋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从茫然无措的状态里走出来,花了不少时间。
好不容易恢复差不多了,感情又受挫。而这在她们看来,是湛秋最不应该遇到的难题。
但是,当所有人蓄势待发,要安慰她、鼓励她、陪伴她时,她睡了一觉以后,若无其事地执行了度假计划。
张成帆陪她飞过去,一路上都在暗暗观察她。
起飞之前,在等候室里,湛秋情绪平稳,专注地在玩一款看上去画面和人设都漂亮,但显然很无聊的游戏。
还央求张成帆帮她抽卡。
张成帆照做了,几秒钟绚烂的画面之后,湛秋大失所望,跟她说原来我们的手气一样差。
“跟手气有什么关系,概率问题,目标就是你有限的时间跟卡上的钱。”
张成帆不爱玩也清楚这套规则。
“当然有关系,同样的概率,有的人就总能抽到想要的卡。”
湛秋轻声说。
飞机上湛秋不是在睡觉,就是安静地看电影,期间把玩着一枚枫叶外形的胸针。
其余时间都在看*舷窗外。
日暮途远,苍穹的尽头处,一道蓄满霞光的暗河出现,在黑暗前挣扎变化。
湛秋开心地对她笑,说这样看,天空的美变得很有力量。
看不出一点伪装。
张成帆猜想,也许她的感情状况没有那么糟,只是一时的矛盾,马上就能和好了。
之所以当时没提,是因为咨询师才跟湛秋聊完,重复的对话往往没有价值,只会让人心存抵触。
直到提前回国工作,张成帆又见到沈清慈,才意识到,不是没有那么糟,也并没有和好,可能是湛秋没那么在乎了。
跟沈清慈见面的那次会议,还是关于项目后续跟进的问题。
沈清慈与往常没有两样,冷静沉着,穿了一套深色的正装,五官轮廓看上去更加深邃。
漆瞳熟颜,毫无疑问会是湛秋喜欢的样子。
尽管如此,张成帆还是目光老辣地看出来,沈清慈面对自己时的神情,在公事公办之下,暗藏着跟她妹妹“分手”后的尴尬与警惕。
生怕自己多提一句。
张成帆在会议结束后留她午饭,她从头到尾客气又疏离,保持着防御的姿态。
虽然笑着,但似乎自己只要敢提湛秋,敢有“兴师问罪”的霸道态度,她的假面就会立即裂开来,揭竿而起。
张成帆心里有数,自然没有提某人一个字,从头到尾都在聊公事,借着这顿饭探清楚了——是真没下文了。
也罢,她不去多管闲事。吃力不讨好的。
风雪来临这日,张成帆问湛秋:“合作方摆宴,他们杨总之前跟你说好的,现在托我转告,邀请你参加。渔山桥那家中式餐厅,想去吗,明晚。”
湛秋还没到出发时间,眼睛从窗户外鼎盛的雪景挪进屋子里,反应了片刻,又逃出去,想起来杨总是谁。“我不去,帮我推了,说我上班没时间。”
语气里带一点冷。
这一定不是沈清慈的意思,自己如果过去,她一定又要摆脸子了。
张成帆看她情绪不算过激,这才挑明了问,“你是怕看见那个谁吧。”
湛秋早知道她知道了,也没回避,话说得薄情:“我不高兴见她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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