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跟着。
但是秋霜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她甚至不知道程嘉束嫁入祈家的内情,她只是觉得委屈,自己成了姑娘的陪嫁,按说应该是姑娘的贴心人,但姑娘要紧的事情却宁可交给外人,也不叫她做。冬雪从前便是侍奉姑娘的,姑娘更信重她,秋霜无话可说。可是把嫁妆都让祈家的丫头管,这算怎么回事?
***
不提秋霜的一肚子委屈,程嘉束在跟祈瑱一起去程家的的路上,夫妻二人依旧一派疏离冷淡。祈瑱甚至完全不介意将他对新婚妻子的冷淡摆在明面上。
他骑在马上,冷眼看着程嘉束由婢女扶着上下马车,完全没有搭把手的意思。但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程嘉束面对这份明显且刻意的冷淡,竟然也丝毫没有困窘或者委屈的样子。
她似乎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态度。现在细想起来,似乎成亲那天到现在,程嘉束的表现一直很冷静。没有新嫁娘的娇羞,也没有熟知自己处境的恐惧,她仿佛就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祈瑱移开目光,甩掉自己脑中对程嘉束的性格的猜测。将缰绳递给迎客的小厮,冷脸在程府管家的迎接下进了大门,并没有要等后面跟着的程嘉束的意思。程嘉束淡定自若地跟在他后面进了正厅。
昔日的政敌,今日的翁婿见面,气氛却如春日一般和煦。祈瑱态度客气却又不失恭敬地朝程在沣与赵氏行了礼。
按习俗,婚礼女方宴客,都是在三朝回门那天。中午宴请亲朋,新婚夫妻出来各自出来招待男宾女眷,晚上自家人再聚。
程嘉束不知道祈瑱陪着程在沣装好女婿,去应酬宾客是个什么情形,想来也不会差。祈瑱年纪虽轻,但是因为熙宁侯人尽皆知的病弱,他出仕极早,应对这种场面自然不在话下。而对程嘉束这个社交恐惧症重度患者而言,挤着笑脸跟着赵氏一起,应付各式各样的人等真是痛苦至极。更不用提这里头的宾客大部分是赵氏的亲朋故交了。
偏生赵氏又摆出一副心疼好女儿的慈祥面孔,口口声声地说着,我们家束姐儿身体不好,以前也没有见过某某太太,这回好容易有机会,快来给某某太太行个礼罢!笑咪咪地指挥着程嘉束对着一个个夫人太太行礼,程嘉束觉得自己的腰简直都快断了。
当她又一次行完礼起身,转头看到赵氏那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时,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认亲,什么应酬,赵氏其实就是借机折腾她罢了。
程嘉束静静地看着赵氏。赵氏见她表情,知道她已经心中明白,更是冷笑看她,神情不屑。
是,我就是折腾你,你又能如何?
程嘉束一笑转身。撕破脸吗?她也会。
程嘉束不再跟着赵氏,她端起新嫁娘的架子,羞涩地躲在一边,任谁过来,都是微微一笑,无论别人对她说什么,她都是害羞地低头不语,或者掩面退后躲闪。倒没有人觉得她举止不当,反倒忍不住笑话她:“看把新娘子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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