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其实特别好,他聪明,又很温柔,那时候他爸是生物学教授,他也懂好多好多生物学的知识,跟我说为什么蜜蜂采蜜对花朵有好处,他还用豆子模拟基因的组合给我看呢。”
“那时候我特佩服他,他懂好多,而且不嫌我是个烦人精,我妈妈那边的哥哥姐姐都嫌我娇气,不跟我玩,但是司渡哥就很有耐心。后来…有几年我跟我妈妈住在加拿大,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姜宝梨耐心地听她说完,才敏锐地问道:“你说司渡的爸爸,是生物学教授。”
“是啊!”司安娴耸耸肩,“林叔叔,就是司菀姑妈的老公,入赘进来的,不过…他好像不跟姑妈住一间房,那时候我们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姑妈住三楼,林叔叔住一楼。而且我大伯特别不喜欢他,每天下班回来,林叔叔就会回自己的房间,连吃饭都不在一起。”
“司渡的父亲…我听说是去世了。”
司安娴茫然地摇头:“那时候我不在国内,不太清楚。”
“那你怎么叫他林叔叔,不该叫姑父吗”
“因为大伯不喜欢他,不让我们叫姑父。”
姜宝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了。
她猜出了司渡的“身世”,司渡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这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家族丑闻,姜宝梨很有分寸地没有细问。
跟司安娴聊了很久,司安娴似乎很确定司渡就是“林叔叔”的小孩,还猜测他性格大变,会不会跟林叔叔的死有关。
“林叔叔跟司渡从小关系就特别好呢,他很疼司渡,我感觉比司菀姑妈更疼他,总带着他去我们老宅后山观察昆虫,教他辨认各种植物。我小时候就很羡慕司渡,有这样一个好爸爸,我爸一天到晚忙工作,连我的家长会,他都不去呢…”
“听起来,这个林叔叔真的很好,那他怎么去世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司安娴茫然地摇头,“我爸说是意外。”
自从知道了沈毓楼母亲和邝琳的事,现在姜宝梨对“意外”这个词,都不太信了。
想来,司安娴对家里的这些“秘闻”,一无所知。
司莫池应该是很疼这个女儿,绝对不可能让她接触到任何的脏污和不堪,才把她送出国去。
……
九点半,司渡如约来音乐厅接姜宝梨。
她接到短信走出去,本来以为他在车上,没想到人就在音乐大厅等着。
他是
一点也不避着人,手捧着一束开得艳艳的保加利亚玫瑰,格外引人注目。
灯光下,玫瑰透着丝绒般的光泽。
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的白衬衫,勾勒着他挺拔修瘦的轮廓。
他给自己拾掇得清爽干净,帅气阳光。
司渡是很帅,但以前他从不展示自己的帅,有意识地将自己藏在不见天光的潮湿角落里,气质收敛,冷矜矜。
今天显然有刻意打扮过,有了点招蜂引蝶的意思。
明目张胆向她表达爱意,也无声地向所有同事宣布,姜宝梨名花有主这件事。
“等很久了?”姜宝梨几乎是从演练室飞奔而来,像只小蝴蝶。
“刚刚在听你排练,到第三乐章的时候,你的手稍微犹豫了一下,so的音符比预期更低。”他下意识地低头,对她说话。?
“不是,明明大合奏,你怎么就听出来了?这都能听出来!!!”
“我想听,就能听到。”
“……”
这家伙,这么懂音乐吗?
众声喧哗中还能精准地找出她一丢丢的小错。
“是新曲子,之前都没练过。”
“解释什么。”
“专业性!”姜宝梨严肃地说,“不能让你质疑我的能力。”
“这么要强?”司渡的手指从她发间落下,轻轻挼了挼她的脸颊。
“当然。”她对她的能力水平和事业,是很骄傲的。
“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写曲子。”
姜宝梨连连摇头:“没有,创作方面我不太行…”
她很清楚自己的长板和短板在哪里。
“看来,你需要一个御用作曲家。”
“水平low的我看不上,水平高的…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帮我。”姜宝梨耸耸肩,“等我先磨砺两年,再说。”
“也好。”司渡揉着她的脑袋,带她上了车,体贴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姜宝梨看着他坐进驾驶位,有种感觉…
老黄是不是要失业了?
司渡将他送到弥茵道公寓楼下,对她说:“明天几点,来接你。”
“不是,真的这么闲吗?”
“那不来了。”
“要来要来。”姜宝梨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手,一张娇俏可爱的脸蛋,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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