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她的所有。
这要怎么办呢?
于是他只好将力道收紧。
激烈的快感冲击让他胸腔起伏不止。
一小时后,陈既白的眼孔在那一片重归寂静的白茫中久久地涣散着,许久才起身,捞了一支烟,深吸着缓冲余劲。
薄雾缭绕间,他抽了张纸随意在手心揉干净,还沾有腥气的指尖点开了茶几上的手机,他开始盯着屏幕里不久前他给自己的个人对话框里发送的语音消息,抽完一支烟-
手机屏解锁,亮起与【EAR】最后的收款来往,梁穗点进去,视线在到账的,沉甸甸的金额上来回描摹,心里有什么东西落到实感,又有什么饱胀失控地浮起来。
无比清晰的是,这场心照不宣的潜在交易已经达成了。
她几乎无法拒绝地成为了局中人,对方对她一方面有分寸,一方面又是目的不纯,所以这件事的本质还是让她提心吊胆,她回去的一路都心绪不宁,唯一能提起的裘欣,开门之后并不见身影。
她并无异样地坐下开始翻复习材料,想找点事干来缓和心情,柯冉刚回来就撞上她,咦声:“穗穗?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家教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有一会儿了,都没看见你们。”梁穗侧着脖子看她,又瞥向旁边空床,问:“欣欣也一整天不在么?”
柯冉门一带就蹭她桌边来了,翻着手机,不走心说:“她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说明天回来一起补那节专题课……呀!”
她全神贯注发现什么,梁穗疑惑投来一眼,柯冉低头把手机打给她看。
只是一条朋友圈,谭怡的,晒了些奢侈饰品,还有在专柜的自拍照。
柯冉感叹佩服:“还得是钱养人,这小模样面相都变了。”
梁穗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她当然刷不到这条朋友圈。
当初大一谭怡申了寝室长后,大家都加上了微,非必要时候都不联系,后来闹得不愉快,她似乎也只给梁穗设置了仅聊天。
“她最近晚上都不怎么回来了。”
梁穗听到这句,略有迟疑,想到几天前翻到的,宋长恒他朋友的那条朋友圈。
她倒是不奇怪谭怡会出现在他们那种聚会场合里,京大这些公子哥的圈子也就一堆人成群结队,但就在那天之后,谭怡在校外的时间确实变多,看见她最久的时候都只在专业课上。
“你说她这谈有钱男友的痕迹够明显了吧?但怎么那么奇怪呢……”
因为从没在校内看见她跟哪个公子哥走在一起,就连这条朋友圈也都是饰品在身上的展示,至多自拍照,没有一丁点另外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
柯冉搓着下巴大胆猜测:“怕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
梁穗一听,立刻叫她打住,再怎么样也不能捕风捉影就给人戴帽子:“别瞎猜了。马上法考扎堆,该抱佛脚了。”
越靠近期末,各种考试接踵而至,梁穗在法学算是有点天赋,但可惜学术水平不够,专业基础也不够扎实,虽然对比新闻专业要更费劲些,倒也能看。
但柯冉是主修法学的,抱着脑袋就瘪嘴抓狂了:“法学专业,菜是原罪,我知道。明天上午还有课,又睡不了懒觉了——”-
双学位主干课程不是一般的多,再被一些节假日耽误,别说课程拥挤到周六末了,连续几天晚课到十点也正常不过,但到期末还好,压力大的是复习方面。
梁穗确认过一遍课表,翌日上午跟柯冉从食堂出发踩点去上经济法的理论专题课。
算一算也有几天不见,趁着周末时光,宋长恒才联系上梁穗,一听她有课,就说中午一起吃顿饭。
梁穗到三教的时候才给他回了个好,先跟柯冉提了中午要陪他,不能跟她们一起了。
柯冉正好要问起宋长恒:“他这两天好像都没来找你?”
梁穗锁了手机说:“他们专业的实务性课程也多,很多时候在校外忙,我也没太闲,总是见不到面不是正常的嘛。”
平常机会少,见面次数跟宋长恒追着她跑的时候不能比,像是熬过了热恋期开始平和过日子的小夫妻,你理解我来我理解你,柯冉说看你俩谈恋爱还不如看谭怡跟她的神秘男友来的有劲。
罢了还疑神疑鬼捂着半边嘴嘀咕:“你可得看住他,我听裘总说,就是他们这种富二代最不老实了。”
看到梁穗表情一变,立马又打哈哈摆手:“没咒你没咒你!”
她们走进班里,因为是踩点,阶梯教室里浩浩荡荡基本坐满了人,剩一些醒目的中间和前排位置。
好在裘欣一回校就直奔课堂,比她们先到,柯冉看见正要挥手呢,发现这女人占了两个位就趴桌补觉还没醒,这种环境还能睡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没觉睡。
两人都不用轻手轻脚过去,大刀阔斧坐下她不带有一点儿反应。
梁穗拉着柯冉说别叫醒她了。
但她依然没能睡多久。
就在梁穗坐下不到两分钟之后,她正低头翻看周总结,专注之际,周遭翻山倒海拔起一片猛浪,一致朝向地讨论。
她听到最近的柯冉的喧叫:“陈既白!”两下拍她肩膀,引她一齐看向前门。
上
课铃将响,踩点的都陆续蹿进来,进出口廓落,独独一抹高大身形不知何时杵靠在门边,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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