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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穗拿出手机,点开相机默默在边上记录照片,耀着光亮,蕴着热气的温暖小房,锅里咕噜冒热泡,三人围坐,她看着被逗得没脾气的梁梵希,吐出热辣滚烫的舌头,脸蛋儿也被蒸成红桃儿。
她很高兴,高兴得不像话了,翻着相片笑眼迷蒙,唇角是在屏幕顶上弹出消息时下撇的。
EAR:【气完没有?】
梁穗愣了一秒,并没有点进去,消息弹过,只余下图片里的温馨场景。
鼻尖刺起几丝酸意,再次弯起了唇。
她身在险峭,却觉心境稍安,因为好像都值得了。
不坦荡,不善良,都没关系了。
……
……
和陈既白的“冷战”能持续多久,梁穗没想过,可能更想的是陈既白受不了她这性格而结束关系。
他的消息她永远挑着回,就以一种最好能让对方失去兴趣抛弃她的心态进行着,无意识中过去了一周多,成效甚微,陈既白开始强令她接电话了,那时候梁穗才得知他不来找自己的原因,是他那几天不在国内了,每年快要圣诞节的时候,他都会被叫去纽约,陪他母亲。
他说过了节就回来,她回的冷漠,从不会主动交代什么,电话接了也是应付的。
包括这次,她消息不回,一顿饭还没吃完,就call了个电话过来。
吃得正嗨的两个都一致看她,问大晚上还有谁打电话,梁穗坐了会儿,想到陈既白的尿性,起身了:“学校那边的事吧,我出去一下。”
玻璃门悄声带上,梁穗卷紧了针织围巾,冷了个哆嗦,才接了这通跨越时区的电话。
那会儿的美国已经步入了寒冷的冬令时,京市到纽约时差就稳定在了十三个小时左右。
他那边才是中午,通电话的手机搁放在桌边,勺子走神地翻搅着盘中剥好的松叶蟹,发出瓷器碰撞的小声,他自己起晚了在偏厅用餐,家人不在,直接开了免提讲话:“还没回宿舍?”
寒风翛翛,动静也不小。
她冷声:“嗯,在姐姐这。”
“要回去了吧?我叫人来接。”
她蹙眉说不用。
“那就叫网约车。”
这回没说话,反正再怎么拒绝陈既白也会坚持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习惯了这样被他强塞的便利。
“怎么没回消息?”他嚼着吃食,含糊的,又闲聊的语气说。
梁穗顿顿说:“……在吃饭。”
慰问结束,于是他沉默,在梁穗看向远些的街头车流时出声:“宝宝,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梁穗捏紧了机身,心情被这一声揪紧,以前这么叫她的只有宋长恒,那时候她就无法适应这种肉麻称呼,但都由对方喜欢了,她试图跟陈既白抗议,他就说她不乐意他叫穗穗,那怎么叫也都随他。
梁穗有气没声,一般听到就不想应了。
她继续沉默,他也继续说:“这里很热闹,我妈一心去装饰她屋子一样大的圣诞树了,我说很丑,所以在她装饰完之前都不会让我看见。”
“你想说什么?”她其实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他分享日常了。
“看来这就是你的回复。”陈既白指那条消息。
她还在生气。
雪粒刺在皮肤上,覆了层冷霜,梁穗冻得有些麻了,始终话少,回不上来的话就不回。
静了不久,陈既白停止用餐,响起了他招人来收拾的标准美音,拉开椅子,步向门外的脚步声,他说纽约还没落雪,他说穗穗:“等我回来,不要生气了。我们很久没见了。”
……
其实才不过一个周,他不在的日子过的极快,梁穗因为他即使不见面也存在感极强的作派,并没有太多他们其实在冷战的概念,反倒是这通电话之后,她竟开始对他即将要回来的消息所感到心悸。
次日一早陈既白还给她打过个视频电话,大概是想给她看巨无霸
版圣诞树,她因为正忙,并没有理会。
消息也一时搁置,上完课就没停歇,下午还去了趟媒体中心开会定选题。
无可避免地,她再次碰见了乌昭。
很奇怪,认识之后,碰面次数几乎到了每回来都能看见的程度。会前会后,乌昭都来跟她聊两句,除了在校医室那次,后来的碰面都相对匆匆,这回抓住机会,乌昭再次跟她提了被她丢之脑后的约饭邀请。
其实按理说是要她请客了,这样就没理由拒绝了。
开完会,两人各自忙活完事儿,跟部门告别了才在电梯里碰面并肩。
正好圣诞节,很多西餐厅会主张搞些贴切的氛围,梁穗心想也觉得不错,在网上就近查找挑选起来。
谁知乌昭很快又跟她聊起自己比较喜欢的中山东的一家感官餐厅,他是个上海人,家里生意也在那边,不过高中到大学他几乎都在京市上的,本地的西餐也尝过不少,但没法儿说哪家最好吃,感觉上都差不多。
梁穗就默默收起了手机。她该怎么说她其实并不富有,就算他真能选出那么一家,她也没法儿带他去。
出了全媒体大楼,梁穗就有些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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