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几十米,最终汇入尽头的鱼池。
哪怕是盛夏时分,这地也带着一股天然凉意,最适合放松小憩。谢玄前段时间批折子批的心烦,看几行字就恨不得将那奏折撕个稀烂。后来他让人在兰池宫竹林中放了张书案,时常带着奏折过来批阅。
此刻他正坐在书案后,风一吹,头顶竹叶簌簌,耳边溪水潺潺,又有心上人相伴,心中燥意一扫而空,看奏折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小新子走过来,从溪水中捞出冰镇的西瓜葡萄,又盛了一碗解暑的梅子汤给楚容。
“大人,喝点甜汤吧。”
楚容放下手中书卷,接了过来。
小新子嘿嘿笑道:“大人不喜欢太甜,厨房特意多放了冰块,还放了些其他的水果增味。大人尝尝喜不喜欢?”
谢玄抬眼斜瞥了眼小新子,看他捧着碗甜汤和楚容说说笑。他狞笑一下,自己在这任劳任怨的批奏折,这小太监倒是自在快活,嘴快咧耳根去了,究竟自己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他啪一下放下毛笔,给小新子甩脸:“吵死了!不许说话!”
两人诧异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小新子立马怯怯的闭上嘴,楚容则是起身准备离开。谢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楚容也骂进去了。
他指着小新子道:“滚远点。”又咳了一声,将楚容按回座位,“你坐,我没有嫌你吵。”
谢玄瞟了眼桌案上喝了一半的甜汤,没话找话:“这汤好喝吗?”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楚容态度冷淡。
谢玄眉梢一挑:“这可是你说的。”
他俯身亲了楚容,惊的楚容手中书落在了地上。直到占够便宜,谢玄才拉开距离,好似回味无穷的说道:“味道不错。”
楚容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
索性周围只有他们两人,其余伺候的太监都被谢玄一嗓子吼远了。
谢玄总是这样随心所欲,不顾场合,楚容饶是经历多少次都不能习惯,他站起身,愠道:“你再口无遮拦,就好好想想哑药的滋味。”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若再敢给我喝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害我三天不能说话,”谢玄轻佻道,“我便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床。”
楚容冷冷朝他身下扫了一眼:“是吗?”
电光火石间,谢玄彷佛明白了什么,脸色也有些难看:“楚容,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谢玄面色青白,说不出一句话。楚容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
谢玄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李福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目光闪躲。
“何事?”
李福泉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谢玄面色变幻,最终咬牙道:“回金銮殿。”
楚容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
谢玄进金銮殿时,黑衣男人等候已久。这男人名叫林平,是已跟了谢玄好几年的心腹。后来谢玄将他调去统领羽林卫,林平人如其名,长相平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到看见谢玄,脸上才带了些敬畏:“陛下。”
谢玄不想听废话,直接道:“事成了?”
林平轻轻摇了摇头:“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废物!”谢玄怒道,“这么多人还能让他跑了,给朕继续找!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一旦发现踪迹,直接杀了!”
“是。”林平利落道,转眼便消失了。
谢玄摩挲着腰间的珠子,脸色阴沉。他本来想在燕国境内解决掉慕容旻,没想到人竟然跑了。若让他回到西陵,无疑是放虎归山,那时再想对付,可就难了。
想到那日慕容旻在这里大放厥词,谢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慕容旻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可能安心。
慕容旻虽贵为西陵皇子,可到底是从小被扔去做质子的,即便长大后资质出众,也不见得就被西陵王喜欢。
再者,他没记错的话,慕容旻上头还有个更受宠的慕容昭,那可不是个善茬。
谢玄心中细细盘算着,忽高声道:“传贺兰旭进宫。”
“陛下,潭将军正在门外等侯。”李福泉提醒道,“等很久了。”
谢玄朝窗外一看,发现已是晚霞满天,斥道:“为何不早来禀报?”
李福泉颇有些委屈:“奴才禀报过,陛下想事想的入神,并没理奴才。”
谢玄:“去把潭将军请进来吧。”
李福泉迈着小碎步离开了,不一会,领着一鬓发花白,威风凛凛的中年人进来。
那中年人声如洪钟:“微臣潭天望,叩见皇上。”
潭天望乃是武将出身,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许是习武的缘故,这潭将军性格直爽,脾气暴躁,发起火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此人虽有些气性,但却是忠君爱国的正人君子,他与薛炳业一样历经三朝,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人物,很受同僚爱戴。谢玄看他不知比看薛炳业顺眼多少,对他很是客气,轻易不去惹。
“爱卿平身。”谢玄道,“赐坐,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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