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谢玄不再顾忌楚容的意愿,他来了兴致,任凭楚容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殿内每一处都留下他们的身迹,不知辗转了多少个地方,他最后将楚容抱回床上,继续压了上去。
等他再抬起头时,发现楚容竟在哭。
他身上布满吻痕,黑发披散,唇色绯红,瞧着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可谢玄只盯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眸。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只留下极其浅淡的泪痕,似乎没存在过一样。
谢玄顿时愣住,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不是错觉,那个人真真切切的在流泪。
他为什么哭呢?是觉得屈辱,还是弄疼他了?那瞬间,谢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下意识抬手想擦去楚容的眼泪。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浮现,谢玄就立马回过神,清醒过来。
他现在不会再被楚容迷惑了。
这一切都是楚容自作自受,是他自找的。
谢玄绷着脸看着楚容,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他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有些粗暴,并恶言恶语的说道:“你以为你的眼泪值几个钱?别指望朕会放过你!”
“你要真想哭,等慕容旻死的那天,再哭也不迟!”
楚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哭了,他为自己在如此憎恨的谢玄面前流泪感到耻辱和羞愤,看也不看谢玄一眼。
谢玄忽然有些急躁,心不受控制的泛起丝丝缕缕的痛。他借口晦气把楚容抱去清洗一番,压着火离开了兰池宫。
等回金銮殿时,他脸色已变得青白一片。
李福泉关切的问怎么了,谢玄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生气,只觉得心口郁闷,满脑都是楚容悄无声息落下的那滴泪。
适逢贺兰旭来与他商讨国事,两人说了半个时辰,贺兰旭离开时说燕雪深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
谢玄嗯了一声,楚容与乌桓暗中往来,算计燕雪深一事,只有他与贺兰旭两人知晓。他千方百计的瞒着这事,因为此事一旦传了出去,纵使他是皇帝,也保不住楚容的命。
谢玄白日在金銮殿处理政务,晚上便去兰池宫过夜,两个人好几天说不上一句话。谢玄看楚容冷漠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总是变着法的折腾他。
这日他过来时,见楚容中午和晚上的饭一口都没动。谢玄不欲再管,可忍了一会,还是冷声道:“你不吃饭是做给谁看?你如今只是个奴才,病了可没有太医来给你治病。”
一提这个,谢玄就窝着一股火:“等朕抓到那个叫苏木的,定把他五马分尸!”
他那晚光顾着和楚容吵,以至于没了理智,事后才想起楚容在深宫,究竟是谁帮他和乌桓传递消息的?谢玄十分容易的就查到了苏木头上,只可惜那时苏木早已逃之夭夭,说是家中有事,回家探亲去了。
谢玄不敢明着抓人,只好暗地派人搜索苏木的下落。因着这事,他差点没杀了王新。他让王新监视苏木与楚容,结果这个狗奴才忤逆圣意,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划了这么大,他竟是毫不知情,还在那编些屁话搪塞自己。
若不是他平日得楚容喜欢,还有些用处,再加上李福泉求情,他非得把这狗奴才杀了不可!
谢玄狠狠捏着楚容下下颌,力道大道险些要把颌骨捏碎:“你是如何说服苏木帮你传递消息的?”
他调查苏木没发现丝毫问题,就连被选拔进太医院也都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你蛊惑了他?还是说你许了他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
楚容脸色一变。
“说话!”谢玄道,“你哑巴了?”
楚容冷道:“别用你那龌龊的想法揣测别人,他不是你。”
谢玄猛地砸烂了手边的杯子,他彷佛知道怎么才能戳楚容心窝,冷笑道:“龌龊?我只是想想,而你却什么龌龊事都与我做了。你做得,我想不得?”
啪——
楚容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他气的嘴唇微微颤抖:“你简直恬不知耻!”
谢玄只觉得右边脸火辣辣的疼痛,寒声道,“你找死。”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楚容,身上的戾气和怨气几乎可以化为有形的刀刃,若是个胆小的,这会恐怕已经吓的魂飞魄散。
谢玄砸了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花瓶,茶杯,水壶,香炉,动静大的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他疯狂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搞得一片狼藉,到最后实在没有可以砸的东西了,才愤恨的夺门而去。
那天后,谢玄又是好久没露过面。
北地一战,燕国大胜,谢玄开了一场庆功宴,但燕雪深因重伤在身,并未参宴。趁着燕雪深刚痊愈,他便在拾花殿举办宴会,宴请燕雪深和几位有功的将领。
宴会上谢玄一边饮酒一边睥睨着底下献舞的舞姬,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他忽然抬手将李福泉叫道跟前:“你去把楚容给朕叫来。”
李福泉心中一惊,他闻着谢玄身上浓厚的酒气,小心道:“皇上,这恐怕不合适吧。您喝多了,不如让奴才扶你去休息?”
谢玄将酒杯重重掷在桌上。
李福泉不敢再多言,转身跑了出去。
楚容正在收拾花圃里的杂草,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他扭过头,看上去有些惊讶:“李公公怎么来了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