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教徒】
【答:在周宣的精神控制下,旁人一味迷信周宣,并将周宣视作神明。而遭受了周宣的暴力的李策对周宣的态度从迷信转为憎恶,自甘成为所谓“异教徒”。但受美好回忆以及周宣死亡的影响,精神状态极度不安的李策对周宣抱有强烈的负罪感,故自认应“上火刑架”。反映了“我”对周宣既愧疚又憎恨的矛盾心理。】
红墨洇透纸背,聚作了一道圆圈。
“大哥就是厉害。”
戚檐趁机凑过去摸文侪的脑袋,也是在这时,房门被那四婆狞笑着从外踹开了。
“喀哒——”
房门被锁住了。
戚檐拍了拍文侪的肩,只笑说:“闭上眼睛,我去去就回。”
“什么?”文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看见戚檐从容朝四婆走过去,一刹明白后,他蓦然喊了起来,“喂!快回来!!!”
文侪试图起身,却因为被绑住脚而重重跌倒在地,他摔得不轻,却仍试图用手扒地爬向戚檐。
他一遍遍地喊戚檐的名字,可戚檐像是没听见。
戚檐其实并非全无躲闪,可当他试图夺过那四婆手中斧子时,很快意识到那斧子几乎是从她掌心里长出来的。
他于是想,文侪绝对不会乖乖闭眼,那么,至少试试冲出屋子去,别让文侪见血。
可恰是他猛然握住门把的那一刹,锋利的斧子当着他的面倏然砍了下去。
两根指头在文侪绝望的嘶喊声中落了地。
戚檐瘫倒在地,意识渐趋模糊。
他这人很阴暗也很极端,明明是他把文侪带过来的,也自然早就预料到文侪会看到这副场面,因此才不同意解开绑着文侪脚的绳子。
他早就知道,可他自私地想多和文侪待在一起,也自私地觉得,兴许这样,文侪会更心疼他,更可怜他,更离不开他。
可他后悔了。
他艰难地挪动眼球,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瞥向文侪。
早知道就不带文侪来了。
他没想让文侪这么伤心的。
是他错了。
所以不要再为他难过了。
***
戚檐这回醒得要比上回更早些,他艰难掀起眼睑时,文侪正坐在他床头。
彼时那人又拿干毛巾塞住了口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素朴的笔记本。
说实话,戚檐现在一闭眼便能想到文侪手拿各色笔记本的模样。——总是这样,他在看文侪,而文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笔记。
他盯着文侪还不到两分钟,那专心人儿已轻轻转过脸来,还伸了手摩挲起他那几根尚且完好的长指。
——是因为文侪眼睛大,视野广阔吧?那人的注意力能转移得如此之快,一定不是因为太过担忧他之类自作多情的理由。
见戚檐醒了,文侪倒是不惊不怪,只平静问他:“痛么?”
“忘了。”戚檐以指勾住文侪的手,借力撑身坐起,“自打成了这死亡实况代理人以来,痛了太多回,我都分不清哪段痛的回忆属于断指了。”
“我信你就怪了。”文侪站起身,说,“明知那收藏室会有人砍你手指,你吃错药了?干嘛往那儿去?!”
“手指好痛。”戚檐把嘴稍稍撅了撅,精明的狐狸眼垂着,长睫将不属于他这明媚人的薄灰扫上他的面容。
又卖惨……
文侪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坐着再歇会儿……找线索之类的事,暂且搁一搁吧,先把终止循环的办法想清楚了。”
戚檐眉一挑:“体贴我?”
文侪把他挺起的背压回床板,说:“想太多!”
“目前这一阴梦最为显著的特征是接连不断的杀人案,也就是李素的循环式死亡。纵然这几日里很多人都动手杀过人,但你不是只记得任怀动手的那起杀人案么?所以李策死后变成九郎的宿怨来源于他,应是没跑了。”
外头阴云散了点儿,露出落日时分的一小块红天。
戚檐点头:“李策死不瞑目,估摸着就是觉得明知任怀无错,却又不能不去怨恨他、仇视他。”
“那么要终止支撑阴梦无限循环的怨气,必须得终止李策对任怀的恨。”
大概是为了叫戚檐能看清他在写些啥,文侪单膝跪地,把笔记本摊去了床头柜上,这才继续说:“由于目前还没有证据支撑李策对任怀的恨有可能与任怀的个人表现有关,那么李策对任怀的恨应当皆来源于那鬼老头……可是即便仇恨的代际传递以血缘为载体,我们又不可能能把任怀的血全给抽出来,要是再细究至细胞层面,更是异想天开……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切断那父子二人之间的联系?”
“嗐、这有什么?”戚檐说,“那俩人之间的联系,这阴梦不已经直接给咱们表现出来了?”
文侪的笔尖顿了顿:“你说任怀手臂上那鬼老头刺青?——倒也有道理。”
“得挖出来呢……”戚檐说。
“我怕拿一般菜刀刨出来还不够,还是得往储藏室跑一趟,将那与无头尸放一块儿的刀子拿来使。”
文侪说罢瞧了戚檐一眼,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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