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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布被猛一抽走,那老爹拧眉哼哼着缠伤,再不乐意看戚檐。

  有必要这么生气嘛?

  是因为受伤流了血生气么?还是不想拿布缠伤?

  很显然,都不是。

  那么就是因为——不想拿那块腥白布来缠伤?

  戚檐抓起那条湿辘辘的白布,贴近仔细闻了闻,确实是土腥味没有错,像是刚从河里钓上来的鱼的味道。

  “这在暗示什么呢……这里水和鱼可不少呢……”

  戚檐将海鲜店又扫了一遭,忽然想起来小白的事还没点新讯息,又是站在店外,隔着挡板,笑说:“老爹,我好想小白,您就不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尤老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悲伤似的,他伸出那根将布都染红的手指头,点在戚檐的颈子上,恰恰好压着他环颈的一圈长疤。

  “臭小子!总小白小白地嚷嚷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想他啊?别问了别问了,租金给你放柜台了,自个儿拿吧!”

  戚檐见他那般的失魂落魄,没好再追问,依旧只能将小白的现状锁在离开亦或者死亡的位置。

  他原是不想收那老爹的钱,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好坏了规矩,便将钱收进口袋去。

  将要离开前,他忽然想起自个身上的传染病,又厚着脸皮问了尤老爹一嘴:“我身上这病有救没有?您不是说会传染沈道爷么?一不当心得要了我俩的命吧?”

  “要什么命啊……单是要不得脸罢了。”尤老爹嫌恶地挥挥手要他走,戚檐这下就再没理由久留了。

  他翻出明日的计画表,看了眼周四需要收租的单4楼的麻将馆一家,还算清闲,应能有不少自由探索的时间。

  今日的活到此便算干完了,可他怎么总觉得心底有点空落落的?

  他只用了不到1秒就想清楚了——文侪不在他身边。

  因担心盲目下楼找人恰同文侪错开,戚檐于是又折回去看向那个坐在板凳上抱着脑袋的尤老爹。

  “老爹,您知道小文他被蒋工喊去干啥吗?眼下我去哪儿能找着他?”

  “小文是谁?”尤老爹抬眼看向他,眸底迷茫不像假的。

  “……就是您口中的‘侪小子’啊!”大概是隐有察觉的缘故,戚檐还没听到回答,先把眉皱了。

  “不认识!快滚!别冲老子犯浑!”尤老爹怒斥一声。

  “那当初救了我的人是谁?你刚刚不还讲呢嘛?”戚檐太过烦躁,连敬称都不想加了。

  “难道不是你自个儿爬出来的吗?!快滚!”

  戚檐闻言笑起来。

  哈,他又把文侪弄丢了。

  第216章 【王】EP9 那猿猴忽而停下了舔血的动作。

  文侪不见了。

  这在阴梦中算是常有的事,他俩早该习惯了。

  文侪或许能习惯,可他不能没有文侪在他身边。

  文侪先前已把话说得很明白,只要他俩成功复活,就会答应他的告白。

  话里意思是——文侪喜欢他。

  既然文侪喜欢他,那么他理所当然要和文侪待在一块。

  他要文侪感受他的爱,也要文侪再爱他一点。

  所以他必然要好好找一找文侪的去处,最好是从负二层一直走楼梯到六层去,一层层地仔细搜查一遍。

  这般逻辑通吗?

  他一通分析下来,像是理智尚存,又像是彻底失了理智。

  他不想乱了分寸。

  可是,文侪不见了。

  戚檐瞥了眼墙上的挂钟——11:30

  大楼熄灯广播的响起,叫他躁动的心登时冷却下去。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这回阴梦中的时间体感要比正常时间短不少,往往从早晨七点开始拜访几家店铺,眨眼便到了半夜的下班时间。再从映射楼层回家,也不用多久,便到了淩晨一点的熄灯时间。

  既然24小时如此短,那么夜里的时间岂能留给睡眠?

  文侪惯常不容戚檐轻举妄动,要他夜里来顶层留宿已是做梦,别提夜游大楼。

  可戚檐偏就好奇违逆规则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一般情况下,阴梦会强制他入睡,总之不会造成太大消极影响。他也是真好奇,毕竟刚刚那尤老爹还亲口说他当初深更半夜游泳来着,他倒要看看熄灯后还在大楼里走动会如何。

  戚檐趁着没熄灯,在各楼层都喊了几声文侪,都没得到回覆。

  见时间快到了,他只能赶回六楼翻出一老式铁皮手电筒。原是算好时间恰抵达负一层时熄灯,没曾想走楼梯走到一半便被黑暗笼罩了。

  时钟铛啷十二响,没过一会儿,又一响。

  “嗞——熄灯时间到,常生大楼全体住户,祝您晚安!嗞嗞嗞嗞——”

  大楼里一片死寂,仅能隐隐约约听见从地底传来的水流涌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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