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只见萧洵已然换了一身常服,手上还端着新进贡的葡萄酒,琉璃杯装着,晶莹剔透。
她刚要开口,就见萧洵食指放在唇边,轻声道:“嘘。”
碧书心一颤,咽了口口水。
想开口又不敢。
只听里面传来一句,“就那样吧”。
萧洵的眼眸瞬间暗淡几许,碧书头闷疼,刚准备发出些声响,便又见萧洵嗤笑一声,而后把那琉璃杯放在碧书手中的衣服上,眸光冷厉道:“不准告诉太子妃,孤来过。”
碧书小心翼翼地扶着葡萄酒,颤声道:“是。”
屋内,秦姝落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口便转移了话题,“不说我们了。”
她捻起一块玫瑰糕,放在秦慧芳手中,笑着问道:“姑母尝尝,味道还算不错。”
秦慧芳接过玫瑰糕,浅尝了一口,玫瑰糕软糯但不甜腻,入口即化,又保留了玫瑰原本的香味,倒实在是美味。
她欣慰道:“太子府中的东西当真是极好的。”
秦姝落弯了弯出唇角,而后问道:“表姐他们可好?腹中的孩儿已经出生了吧?”她眼眸发亮,对她们的事情一直记挂在心上。
秦慧芳放下糕点,回道:“都好。他们都好,只是记挂着你。”
她抿着唇,还想再试探一次,又问道:“太子对你、”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秦姝落又问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男孩还是女孩?”
这下便是再迟钝,秦慧芳也察觉了她不愿谈及太子,索性先按下心中的疑问,免得操之过急,便回道:“男孩,叫路生。因着是路上出生的,所以取此名。”
秦姝落点点头,“同念笙的‘笙’字倒是同音,好。”
她瞧了瞧屋里,不见碧书,这才想起碧书去拿浆洗的衣物了,便自己起身从梳妆台最边上的小匣子里取出来一块小小的玉佩,上面还刻着精致的花纹,原是准备送给……
秦姝落敛眸,走过来,温声道:“这是我亲手刻的一块玉佩,倒是还不曾开过光,若是姑母不嫌弃,帮我带回去送给路生,上面的花名为长寿花,有长寿之意,愿路生此生长寿吉祥。”
秦慧芳接过那玉佩,瞧着上头的纹路精致繁复,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哪里会嫌弃,高兴都来不及。”
秦姝落笑笑,看着那玉佩,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倒不曾叫人看见,她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好几口。
秦姝落喝了好几口茶,却依旧觉得喉间干涩,她张了张嘴,有些想问旁的人,可又担心让姑母为难,静默了半晌,到底是没能问出口。
秦慧芳与她对视一眼,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为难和挣扎,小声道:“你是……想问那个孩子吧?”
秦姝落顿时眼睫一颤,手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秦慧芳也是声音颤抖,这些年,不管是秦家、范家还是宋家都发生了太多事。
秦慧芳也只能道:“宋家虽不受朝廷封赏,但对他也是风光大葬,他父母将他埋在了江城书院的后山上,宋老爷有时间就会去看看他,同他说说话。”
秦姝落的指尖都在发颤,这些话,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说。
所有人都瞒着她,一个两个的,都恨不得把宋钰的痕迹从她生活里彻底抹除,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放不下,就好像是一个心魔一样,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越扎越深,越长越高大。
她总是忍不住会想,他在那边如何了,是不是在等自己去见他。
午夜梦回的时候,宋钰后悔过吗?
倘若他们不曾认识过,是不是就不会是如今这样天人永隔的结局了?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答案,只能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反复地追问自己,折磨自己。
秦慧芳也是叹了口气。
她将手放在心口,那里有她一直珍藏着的假死药,她同老爷自作主张地决定想要带这孩子回家,可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如此自私地替她做决定。
还是……
秦慧芳在心底思考着,直到夜间太子殿下的人来请他们参加接风宴,都还未想好。
秦姝落也是呆坐在一旁,碧书将手中浆洗的衣物都在外间放好,葡萄酒也收好,等姑小姐去偏院休息了,才进屋。
她瞧见秦姝落正撑着额头用手拧着眉,便问道:“姑娘同姑小姐的话说完了?”
秦姝落瞧见是她,只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嗯。”
碧书瞧了瞧外头,而后又走近,小声道:“姑娘,方才殿下来过了?好似听见了你和姑小姐的谈话,然后留下葡萄酒就走了,还叫我不要告诉你呢。”
闻言,本是很头疼雨萌的秦姝落顿时嗤笑出声,“然后你就告诉我了?”
“那当然!”碧书一脸骄傲道,她眼下胆子是不如当初那么大,到底是真瞧见了不少打打杀杀,生生死死,可小姐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小姐。
她又担心地提醒道:“小姐,殿下方才好像听见什么‘就这样吧’,可是要紧的话?”
秦姝落笑了笑,“无碍。”只是这些的话,萧洵听见了便听见了吧,反正他素来知道听了自己不少狠话。
她忍不住抬手握着碧书的手,肌肤相接之间,她感受到了无数的力量源泉。
其实她头疼的还不只是这些,方才姑母回房之前,还给了她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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