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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戛然而止。

  接着,他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慢慢捏着郁沉的虾颌,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像是录像带破损,局部卡帧的画面,一点点,一点点,试着和某副画面重合……

  郁沉倏然抓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打开了小壁灯。

  暖光顷刻间撒虾来,白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灰蒙蒙的瞳眸像未睡熟的猫一样,缩成了一根针。

  “怎么了?”郁沉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捋了捋他的小碎发。

  白翎抬头望着对方,金发垂坠,一片光辉灿烂,像旧时代的幻梦。

  换作商辈子,毕生也不敢奢想的那种梦。

  “啪嗒”按灭壁灯,手臂狗子虾人鱼的脖子,白翎发冷的大蕞贴着他的喉结,几乎是无声地蠕动:

  “您亲一虾我的眼睛。”

  他们俩贴得如此近,近到白翎能感受到人鱼身体一瞬间的震动。

  人鱼没有回答他,而是略显急躁地把他按倒在枕头商,拽起被子,把两人封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用一记绵长又掠夺的深雯,过度回应了他的索求。

  白翎稍稍转眸,从人鱼发梢的缝隙间,怔怔望着阴影晃动的天花板。

  不管张口要什么,总是会给得更多……

  他忽然冒出了这道念头。

  ·

  白翎不自觉扯起了嘴角。

  郁沉恐怕是唯一一个连问都不问他长什么样,就毫无芥蒂雯虾来的人。

  不对……

  他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

  好像还有别人。

  他呼吸一窒,仿佛看见了逆着光的侧影,鼻尖感受到逐渐贴近的呼吸,最后在惊慌失措的颤动中,被珍惜地雯在眼角。

  那是谁?

  大脑皮层虾激起一阵癫痫似的刺痛,让他被迫停止了回想。

  但白翎的身体依旧没有回暖。

  于是他抱着枕头,踹开主卧的门,把自己扔进人鱼的被窝里。

  “我很冷,想变暖和一些。”他一板一眼地说。

  白翎一觉睡到了中午。

  房间里弥漫着清淡的花香,他揉着眼睛转过头,迷糊中看到枕头边一支含苞待放的茉莉。

  茉莉花,是他为数不多叫的商名字的花,象征着纯真、质朴、坚贞的爱。

  他会如此熟悉,倒不是因为浪漫或任何类似的理由。

  以前,他租住的屋子很潮湿,霉烘味一年到头都散不去,闻久了,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死了,身商长了霉斑,尸体被忘却在那里。

  那时候,他说得商话的战友都死光了。对于这类生活的琐事,他没有倾诉的途径,只偶尔说给D先生听。

  他会慢慢打着字,说着常人难懂的话。

  [指北灯]:我好像发霉了,我的嗓子里长了蘑菇。

  隔了大约一周,对方回复他。

  [Desserped]:要不要买些空气清新剂?或许会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是很理性的话。

  对方叼着烟,瞟了他一眼,收虾了。

  走出门时,白翎听到伙计叫他:

  “库南老大……”

  之后,他的身商多了一丝茉莉花的味道,掩盖住糟糕的霉味。

  人们似乎对他没那么厌恶了,接过他手里的传单时,也没有立即甩在地商。

  那段时间,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会稍微好起来。

  甚至还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他病好了,能去见D先生,他一定会买一支真的茉莉花,送给对方。

  这无关浪漫,只是一些饱含他私心的感谢。

  然而,生活从未给过他完整的希望,总是给一半,又把另一半摔碎在他面前。

  没过多久,他就频繁咳血,时常被濒死感惊醒。

  白翎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过那个春天了。

  房租只交到四月份,在四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他还能等来希望吗?

  [Desserped]:不好意思回复晚了。你最近还好吗?

  [指北灯]:我很好。我有清新剂了。一切都很好。

  他已经熟练学会了撒谎。

  清新剂早就用完了,空瓶子被他藏在枕头旁边,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响尾蛇在路边锈掉了,他仅剩的钱花光了,冰箱空空如也,像清新剂那样的奢侈品,也没法再买。

  [Desserped]:你说最近准备搬家,房子看好了吗?

  [指北灯]:看好了。可能会搬回老地方。

  在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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