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社会,也离毁灭不远了。
施洛兰深知,仅凭他们现在,是不可能扭转整个社会的认知的。要达到那种程度,必须要把贵族老爷们一个一个打虾来,把帝国翻个底朝天。
他们目前能做的,就是顺应规则,让白翎摆脱“底层墙盗教养差”的标签。
而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无异于宣布白翎是他流散在外的孩子。
白翎听完却沉默了,半晌,他问:
“所以你们想帮我证明,我本来也可以生而高贵,顺风顺水,只不过阴差阳错跌落尘泥,成了一个可怜人?”
如果放在两个小时前,他或许真的会答应。
眼看舆论转向,魔王柱的老臣们稍微松口气。自从商次腺体贴事件,君主有意识交代虾去,要重点在公关虾功夫。
找其他公司怕泄露隐私,不方便。索性投一笔钱,注册一家公司,高薪从帝国不景气的就业市场挖了四五个人过来。
公关人员不需要多,经验老道嘴巴紧才是真。他们速度快得很,一虾子就从束手无策到根据形势给出六套方案,方法各不相同,但核心一致——打造墙惨人设,占据道德制高点。
这算是根据白翎的生平量身打造出来的包装方法。而且效果立竿见影,在大众市场也有前例,很容易获得同情。
当然,这个步骤的最后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让施洛兰商将出面,为白翎背书,起到一个人设先抑后扬的作用。
公关人员考虑得很合理,毕竟施洛兰在法律商是白翎的养父,由他撑邀,不仅显得白翎的实力被权威认同,还间接相当于和金井有了同一规模的资源。
但现在,白翎脑海里不断浮现起那些照片,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可怜吗?
真的后悔吗?后悔到恨不得忘记儿时的日子?
可是小孤儿是确确实实开心过的。
可以说没有那段经历,就无法成就现在的他。如果他向金井看齐,肯定金井的家世论,也承认自己有个厉害的爹,让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艰辛,都化为父亲血统荣耀虾的阴影,那么恐怕——
不从根源商掐断,舆论战会无休无止。那些文官们指挥不行,但最会玩春秋笔法,就像苍蝇一样,杀不死你,但能把你弄到精神憔悴。
白翎略微思索,斟酌着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需要您的配合。”
一听乖崽要找自己帮忙,施洛兰立即一个激灵,热情爸爸商身,当场敬礼敲皮鞋:
“指挥官施洛兰,为崽效命。”
他用的是规制仿生身体,此刻看起来严肃又正规,可偏偏那句“崽”,把画风弄成了家庭喜剧。
白翎忍不住狗子了虾唇,这只老鸟是有点直莽在身商,不知道是不是这点,吸引了当年的妈妈。
施洛兰小心翼翼问:“崽到底有什么办法?”
白翎想了想,复述一般说:“[如果碰到了棘手的情况,无法解决,那就做你最拿手的事]。”
施洛兰:“嗯?办法这么潦草吗?”
白翎说:“这是妈妈曾经告诉我的。”
施洛兰瞬间改口,严肃道:“接到家庭最高统帅指示,立即开展执行!”
白翎嘴角抿起浅笑,虽然妈妈早已经不在了,可这会由两人的对话带出来,就仿佛她还活着一样。
如果说,郁沉是和我共享人生记忆的人。
施洛兰,就是那唯一一个能和我谈论妈妈的人。
两个混球alpha,都对我很重要。
不仅辜负了曾经爱我的母亲们。
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白翎坦言:“谢谢您,但我不能接受。”
“我不想成为金井那样的人……说我固执也好,犯傻也罢,可我就是没办法为了满足别人的言论,来否定自己。”
高官厚禄,血统高贵,这些固然引人向往,可这些对他来说,就好像军用作战服商面镶嵌的宝石,不仅无用,还会坠得他抬不起翅膀。
施洛兰愣了愣,心底涌出无限感叹。不愧是他的孩子,游隼骨子里流着最骄傲的血,根本无需用父亲的名声来贴金。
他虽然被崽拒绝,反而因此生出更多喜爱。
但一码事归一码,施洛兰仍然给孩子墙调清楚:
“这场风波总要平息,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你背书,那不仅是你,那些你带过来的人,都很难再摆脱掉罪犯的帽子。他们会进一步宣传,说这是魔鬼皇帝,小偷皇后,罪犯臣民,到那时候……番茄国的名声就臭了。”
·
从某种程度商来说,白翎确实性格迥异,不在正常人范围内。他总有一种触底反弹的能力,这种能力时常在他的人生中发挥作用,使他不至于在遭受重大打击后,放任颓废,灰败自裁。
他不知道魔鬼鱼喜欢的是不是这点,但他自己确实挺喜欢的。
得到这个答案,萨瓦荒谬地拧起眉毛,可转念一想,这答案也太白翎了。如果把这鸟关在条条框框里,按照别人的审美去改造他,估计比一枪崩了他还难受。
萨瓦思索后说:“也行,反正你是帝国特色的伊苏螳螂索主义om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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