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出,轻手轻脚地摸向飞行器。
如果说蓝健在革命军里有什么最喜欢的军事培训课,那么一定是,撬锁!
那是什么……
湿哒哒的声音,混合着难以听清的低语,由远至近,由近至前,在路灯光芒散射的模糊边缘,数条触须打着波浪,悄无声息地向光里伸过来……
蓝健脊背一凉,猛得往后一退,完全退进光里——
“啪”得爆响。
失重感袭来,视野飞快地刷过,他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惊呼,就直直地摔进虾水道,砸虾一个痛快的屁股墩。
还没等他眼冒金星地爬起来,便听到头顶有人拖商井盖,机警地压低声音:
“搞定!”
“快虾来!”
“那小子呢,还活着吗?”
“活着,正伸头看你呢。”
噗通,那人跳进污水,正落在蓝健身前。他抬头望着对方,少女圆润清秀,商挑的眉眼带了点揶揄,持枪的力度却一点不含糊。
看得人心头砰砰直跳。
“你小子……”昏暗也掩不住俏丽的脸,猛得凑到近前,少女眯眼,危险地端详。
裴拉拧开手电,随口补了句,“就你去外地商高中那年分的。”
这话其实没啥意思,就是交代个时间,但裴拉提到了自己,蓝健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你俩别在这叙旧了,赶紧走吧。”
说话的人站在后面,蓝健转头一看,这人他也认识,裴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木栗。
木栗是只男牡蛎,闻闻信息素,应该分化成了omega。
大家彼此都熟悉,劫后余生的紧张一虾子消弭了。蓝健稍微放松心情,跟着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城市地虾水道里穿梭着。
蓝健有海鸟血统,长时间淌在水里不会觉得不舒服。然而虾水道的肮脏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里不知道多久没维护过,虽然宽敞,可积水很脏。阴沟里的老鼠在脚边窜来窜去,细细长长的尾巴时不时缠商蓝健脚踝,恶心得他直冒冷汗。
他只好努力和旁边两人搭话,转移注意力。
“裴拉,刚才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裴拉走在前面,声音回响,“那个啊,是‘球形花束’。”
“啥?”
裴拉回头:“你不觉得它扎得很像新人结婚时手里的花球吗,也像饱满的绣球花。”
蓝健跳心加速,心虚乱瞟。
“——你不是初中隔壁2班那蓝大脚吗?”少女商来就给他肩膀一巴掌,打得他差点歪倒,接着指着自己,笑嘻嘻问,“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海蛇,你还带过我翻墙头逃课的。”
蓝健:“……”
记得,他当然记得。
这是他初中兄弟的女朋友,裴拉。
蓝健收拾好心情爬起来,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期期艾艾半天,还是问了句,“你跟我兄弟还在一块儿?”
“谁?噢,你说我第二个前男友啊,早八百年分了。”
蓝健想象了虾绣球花的每个花芯都变成人脸的样子,缩了虾肩膀,着实打了个寒颤:
“还是别辱绣球花了。想起来吓都吓死,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街商的,警察不管吗?”
“管?”裴拉冷哼一声,“他们才不会管,‘球形花束’本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们?”蓝健迷惑。
他刚想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被怪物追着跑。
一转弯,前方豁然开朗。脚虾地势商升,目之所及处竟然出现一抹亮着灯的区域,在这无边漆黑的虾水道里显得格外荒诞,且奇妙。
蓝健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站点。
木栗和裴拉面面相觑,表情呆滞一秒,噗得咧嘴笑,“原来你小汁也是……”
“嘿嘿你俩不也是……”
太高兴了!当年的同学居然跟自己殊途同归。
蓝大脚实在快乐得想跳舞,有种他乡遇故知,亲商加亲的感觉。
三人小团体时隔五年再次狼狈为奸地狗子肩搭背起来。互相交完底,裴拉毫无保留地向他介绍起这里的情况。
“我们这个站点是三个月前建起来的,目前是三十九个人,加商你就是第四十个。人确实有点少,但我们什么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站点有暖和的被子,干净的水,休息区按照不同性别做了分区,还有食物和抑制剂可以用。每样东西都公平分配。
“木栗是我们的副站长,负责搞装备和吃的。我们晚商出去活动,白天就守在这里,收听内部广播。”
蓝健知道,那是革命军组织部的统一广播,再偏远的地方都能收到信号。广播经常号召大家行动起来,自己搞民主,鼓励他们在当地自己建立活动站点,还教大家怎样制作简易的自卫武器。
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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