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过了好一会儿,香炉袅袅,原本的淡香中添了点麝香气。

  姜清杳被沈观气的牙痒痒,奈何这人明明端着认错的态度,被她打骂却都一副不痛不痒,甚至藏不住眉眼间兴奋的样子。

  真讨厌。

  姜清杳别过脸,不想理他了。

  沈观就凑过来,讨好的说:“清杳,再不会了。”

  姜清杳会信就有鬼。这人在这种事上是言而无信的典范。

  她喉间疼的说不了话,但眼神明摆出了意思。

  沈观摸摸鼻子。

  半晌,少年有些苦恼道:“清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里就总想你,做什么都专心不了。”

  他拉着姜清杳的手,贴在他心口上,手心下是少年跳动的心脏,强劲有力。

  低眼,对视,是少年自己也几分茫然的眼神。

  姜清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半晌,指尖点点他额头。

  沈观顺从的仰起脸来。

  姜清杳写:“喉咙疼,去给我煎药。”

  这便是暂时揭过了这事,不同他生气了。

  “我现在就去。”沈观眼亮起来,立刻便站起身来,拿着药就要去小厨房煎药。

  等等!!!

  姜清杳脸颊绯红,喊又喊不出来,这人个高腿长,走路惯来没几步就走二里地的架势。姜清杳拽他衣袖都来不及,沈观就快走出屋门了。

  少女赤着足,小跑过来,从后拥住他。

  沈观转过身来。

  第一反应不是问姜清杳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而是回身也紧紧拥抱住她。

  “清杳。”

  姜清杳耳后发烫,推开他,指指他方才脏了的衣袍。

  颇有些恼的在他手心写:“换掉!”

  他方才是打算就穿着这身脏了的衣袍出去吗,那谁都知道她们在屋里做了什么了。

  他不要脸,姜清杳还要呢。

  沈观换过衣服,煎了药给姜清杳服下。

  药很苦,咽下去的时候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姜清杳黛眉蹙得紧紧的,几口喝下后,硬塞了几个酸梅子才好些。

  服过药,姜清杳休息了一会儿,衙门派了人来请姜清杳去做证词。

  叶杭被扭送到衙门,从身上搜出了姜清杳的首饰,还要大量功德箱里的银钱,再加上寺庙僧人的指认,很快被定了盗窃罪。

  等姜清杳到的时候,衙门门口有一个妇人正哭喊着想要冲进去,却被几个捕快拦住。

  回头见了姜清杳,叶香椿又想往姜清杳这里冲,沈观皱眉,将姜清杳护在身后,冷脸侍卫拦住妇人,不让她上前。

  叶香椿认得姜清杳,见到她,登时便跪了下来,哭着求姜清杳:“姜小姐,我儿叶杭一时糊涂,断没有伤人害命的心思,他一时被赌场迷了眼,缺钱被打手逼着说要断了他的右手,他是个读书人,岂能没有右手写字,这才出此下策,图谋上了您的钱财。”

  大庆朝律例,若是绑架人质,用恐吓方式谋取钱财的罪,依律按照勒索财物的多少,比照着盗窃罪加重一等论处,甚至最重可以处以死刑。[1]

  叶杭已经定了盗窃罪,按律要服役三十天。若是再定下绑架罪,甚至还勒索了一千两银票,更是罪加一等,一场牢狱之灾必然免不了了,更别提三月下场考试。

  叶香椿此话,是在求姜清杳不要认下叶杭的绑架之举。

  沈观冷着脸:“令郎以吾妻性命要挟索取财物的字条还在我这儿,人证物证皆有,叶夫人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罢,便再不看叶香椿一眼,任妇人在身后哭喊。

  姜清杳做了证词,叶杭的两项罪名便都定下来了,当即便押解至大牢。

  一场事故了,众人都劳神心疲,姜姒姑姑看过姜清杳,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后才离开。

  姜县令心疼女儿,晚膳也命人都做了清淡菜色,姜清杳吃不下,简单用了点便放了筷。

  姜县令看在眼里,也知道她不舒服,没有说什么,转而提了另一件事。

  “你身边一直只有半夏和芸香两个丫鬟,往常说要给你配个侍卫在身边,你总嫌麻烦不要,爹都依了你,今日出了这事,不能再由着你了。”

  姜县令都这样说了,姜清杳也只好点头应下来。

  姜县令再看一眼沈观,见他没有异议也有些赞成这决定,姜县令接着道:“爹已经物色好了几个人选,过几日让他们去一趟,你选一两个留在身边随侍,这样出门我也放心。”

  用过晚膳,回了沈府。

  芸香和半夏打了水来给姜清杳擦拭身子,她身上有伤,沾不得水,两人就格外小心些,等都洗漱好后,沈观煎了一帖安神药给姜清杳服下。

  她今日明显受了惊,方才在姜府,不愿让姜县令担心,强打起的精神,一出了门,神色便恹恹,有些困倦伤神。

  喝过安神药,姜清杳就睡下了。

  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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