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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嫁不嫁人也都由我自己说了算。”李有容说起这件事面色柔和了两分,“我如今主要在书肆帮忙收集书商们送来的诗词,空的时候又帮着额林珠处理各地商行的事务,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我爹娘都不强迫我,我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实际上李夫人对她坚持不嫁人这件事情还是颇有微词的,但是李明修却是个足够开明的父亲,或许是因为扎扎实实手把手带着女儿几年的缘故,他是真心实意疼惜这个女儿。
他不逼迫女儿成婚,他更希望李有容能做一些有意义,她自己也喜欢的事情。
“或许有一日我也不会在京城呆着了,到时候就去额林珠的封地看看,看看大洋彼岸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
弘皙沉默了许久。
“弘皙……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只盼望一点,做什么事情之前你都先想一想,再想一想……”
……
东宫势力随着太子的去世而土崩瓦解,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暗中却偷偷和弘皙联系。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子去世后康熙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但是他对于弘皙这个孙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说是极尽疼爱,受宠程度与虞燕几乎快不相上下。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弘皙身为前太子长子身份特殊。
君不见前明朱标太子去世后,朱元璋可是越过移动儿子直接封了孙子朱允炆为太孙,万岁爷万一也仿着前朝的先例前朝的例子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朝堂上随着太子之位空悬可以说是吵得不可开交,雍亲王府内也同样出了一件大事——
膳房给弘昐送去的菜肴里有毒。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恰好是弘昼过生辰,虞燕难得回一趟雍亲王府,她原本还在椿居苑里陪着李氏说话,前院弘昐身边的小太监就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哭喊着叫不好了。
那小太监嘴巴里直念叨着二阿哥的菜里有毒,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又说不明白,唬得李氏差点吓晕过去。
最后还是虞燕焦急地跑到前院,结果弘昐的院落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十四岁大的少年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他的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狮子狗。
大圣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宠物犬的身体本来就没有猎犬好,如今每天就是趴在弘昐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偶尔走动两下就累得直喘。
“姐,大圣本来不用死的。”弘昐眼圈红红的,“从前他从来不会跳上桌子吃我的膳食,结果今天东西跟端上来他就上来咬了一口……”
“他替我抵了命。”
虞燕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看着窝在弘昐怀里的毛茸茸眼睛一酸,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会说一只狗罢了,万一这东西进了阿哥嘴里,前院所有的下人估计小命都要不保。
但是虞燕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是轻轻走到弘昐身边摸了摸安静躺着的大圣:“好小狗……他可能更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吧。”
弘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接触过菜肴的下人和大厨房里的人我已经叫张公公全部看管起来了,五弟的生辰宴怕是办不了了,弘昀和弘时的菜肴里也有毒,好在他们刚练完布库回来没什么胃口所以没吃东西……”
幕后之人这是想把雍亲王府上的几个阿哥一网打尽啊。
如今管家权尽数都在福晋手中,出了这么一档的事情她简直头疼的要死。对她来说弘晖死后不管是哪一个阿哥做世子都是一样的,就算她养了弘昼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解闷,至于别的想法是再也没有了。
可是如今府中一旦出了事情,最先还是要怪罪到她这个嫡福晋的头上。
故此福晋也非常恼怒,胤禛都还没回府,蘅芳苑的大门都被锁上了。
年若初派出去做这事的婢女抱夏是个硬骨头,不管挨了多少板子泼了多少水都咬死了这件事情和年侧福晋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是大厨房里面有记性极好的太监记住了来往宫女们的脸,受她指使的那个小宫女又被差点打死,最终实在挨不住了把抱夏供出来,说不定这一次还真被她逃过去了。
虞燕这是第二次看见有下人在自己面前被打得像一条死狗。
她撇过头去看抱着弘历的年若初,她还是那个弱风拂柳的模样,在那一瞬间似乎屋外被打的血迹斑驳的不是陪伴她十几年的婢女,而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回福晋,抱夏那丫头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劲的说她是冤枉的。”
打板子的太监也没见过像抱夏这么硬骨头的婢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重新又回屋子里面低声询问福晋。
“李姐姐生的三个阿哥也不知道是碍了谁的眼,竟下如此毒手。”年若初轻声道,“说来也怪,福惠如今还是在吃奶的年纪,自然吃不到有毒的菜肴。可是弘昼如今都五岁了吧……他吃的菜不也没毒么?”
“年侧福晋怎么还血口喷人?”
耿氏一听这话原本被吓到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那宫女最后招供出来你身边的抱夏的时候可是拿出了她身上的首饰的!咱们府里有规定,下人们的钗环首饰上面都是有刻在内圈的字眼的,这可做不了假!”
这个规矩还是许多年前张嬷嬷一事过后胤禛定下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年氏进府的时候这件事事情都过去许久了,她自然也不知道。
虞燕起身向外走去。
像抱夏这样的人替年若初做下这些事估计早早就抱好了替她去死的准备,身体上的刑罚对她而言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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