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薛兰鹤要搂着元宁出去时,李迟迟连忙道:“哥,口罩和墨镜!”

  他近来火爆全网,不戴这些根本不行。

  就算眼尖的狗仔和粉丝还能认得出来,但稍微遮掩一下还是比较好。

  薛兰鹤自己戴的时候,也不忘跟李迟迟说:“给我们家岁奴也戴一只。”

  元宁看着那黑色的织布戴在自己的小脸蛋上,一方口罩简直能把他的小脸给全遮完,只剩双受惊鹿似的眼睛露在外面。

  薛兰鹤跟他解释:“舅舅现在不论走到哪都很容易被认出来,他们太喜欢舅舅了,见到我就会围上来,戴上这个就会减少被认出来的困扰。”

  元宁是个极其聪慧的孩子,他睁着润亮的眼睛,嗯了声:“岁奴都听舅舅的。”

  这般听话懂事的孩子却过得这样凄惨,薛兰鹤心中又是一阵气恼,拳头捏得死紧。

  若是能给他一次穿越的机会,他定要冲进那皇宫之中,打得那皇帝老儿的祖宗都认不出他来!

  车门滑开,薛兰鹤搂着元宁往酒店里走。

  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在客人走近后,悄然无息地向两边滑开,这一科技的魅力在不明所以的大盛朝人看来,又是一次震撼人心的仙术。

  门顶悬挂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如同瀑布般的晶莹链条倾泻而下,光影令人目眩神迷。

  大堂理石地面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明亮得仿佛置身于仙境。

  元宁和大盛朝的人都没来得及多看,就被薛兰鹤戴着到了电梯前。

  “待会儿坐上这个小盒子,咱们就能直接去顶楼了,岁奴莫怕。”薛兰鹤柔声细语地呵护着。

  李迟迟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她还从没见过自家艺人那样温柔体贴的模样。

  薛兰鹤一向五大三粗,对谁都极为冷淡疏离,简直是直男中的直男。

  元宁伸手搂住薛兰鹤的脖子,认真地说:“有舅舅在,岁奴就不怕。”

  这般乖巧懂事可爱的孩子谁能不心生爱怜呢。

  薛兰鹤心里一软,在电梯打开时,托着元宁的后脑勺就走了进去。

  电梯的空间相比于宽敞的外面就要逼仄许多,还有专门负责摁下电梯楼层的接待员。

  “顶楼。”李迟迟提醒对方。

  五星级酒店常常接待达官显贵,明星网红,员工的工作素质都极好,接待的微笑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视线扫过元宁和薛兰鹤奇怪的穿搭时也毫无波动。

  电梯轿厢的镜面照出他们几人的身影。

  “叮”的一声,顶楼到了,电梯门自动向两边敞开。走廊感应灯齐齐亮起,猩红地毯从电梯口铺到总统套房门前。

  “这和通天塔有何两样!”国子监学生望着电梯惊叹,他手一抖,毛笔就在宣纸上甩出墨迹星点。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在天幕角落一闪而过的“铁箱”,竟能直接将人送上云端。

  [这客栈处处都金碧辉煌,想来薛将军在那方世界也是极有钱财的。]

  [薛将军……在那方世界似乎是个戏子?]

  [放*,你看那些衙役那般看重薛将军,还有无数人追捧他,像是戏子能做到的吗?]

  这般言论又是引起大盛朝之人各种高谈阔论。

  茶馆二楼中,酸儒书生抚着山羊胡言之凿凿:“薛将军到了那个世界成为戏子,真是自甘堕落啊。优伶终究是下九流。”

  花街酒楼的女郎们嗤笑一声:“戏子又如何不好,笑贫不笑娼。”

  她们啐着那些沾沾自喜的书生,面露不屑:“读书人清高,又自命不凡,怎的不见他们寒冬腊月给流民舍过粥?”

  边关篝火堆噼啪炸开火星,这些将士们恨不得把天幕上胡说八道的那些人嘴给撕烂。

  守夜士兵攥紧长枪:“狗屁戏子!薛将军单枪匹马闯敌营那会儿,这帮在天幕上胡说八道的竖子还不知道在哪寻欢作乐呢!”

  [若是让薛将军知晓,他保家卫国保护得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不知该有多悔!俺们这些在边疆护国的人看着都寒心!]

  [没有薛将军镇守玉门关,你祖宗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这些话从天幕飘过后,天幕上直接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句句话就像是无形的巴掌狠狠抽在那些人的脸上,扇得他们面臊耳红——

  若不是有薛兰鹤这样的人在,他们早该风雨飘摇,漂泊无定去了,岂能安安稳稳地在那酒楼茶馆中夸夸其谈。

  而在那云岭山村的晒谷场上,十几个佃户仰着发酸的脖子。

  其中的二柱他爹突然拍大腿:“管他将军还是戏子,能住仙宫就是本事!”他踹了脚装满新稻的箩筐,“今年要是多收三斗米,咱也能给娃扯块花布做衣衫咯。便是戏袍都美得不行。”

  乐得其他佃户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现代的元宁和薛兰鹤自是不知大盛朝发生何事。

  李迟迟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房卡,轻轻触碰一下感应器,“嘀”的一声,门自己就开了。

  元宁攥着舅舅衣角的手紧了紧,睁圆了眼睛好奇地观摩,薛兰鹤就立马为他解释:“这是电子锁,刚才那张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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