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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是在等你爬床?”

  “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小丫头的手被钳制住,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她突然抬起头,一口亲在邬识缘嘴上,“相公想要什么,我都配合。”

  唇边残留着微凉的触感,邬识缘仿佛被雷劈了,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与人亲吻过。

  小丫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相公好甜,再亲一口好不好?”

  邬识缘猛地回过神来,一把甩开她,拉开距离:“闭嘴!离我远点!”

  一张床不大,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中间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

  “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相公,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往床尾爬。

  邬识缘一把摁住她的头,忍无可忍:“顾百闻!你给我正常一点!”

  “顾百闻?”小丫头握住他的手腕,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这是相公给我取的名字吗?”

  “……再装,就给我滚出去。”邬识缘甩开她的手,冷声道。

  小丫头一秒收敛,变得正经起来:“师兄可真能忍,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不知道呢。”

  明明还是那具影子精灵幻化而成的身体,一开口,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低哑的男声,含着笑意。

  邬识缘冷冷地看着他,没作声。

  小丫头,即顾百闻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我许久不见师兄,想同师兄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

  什么玩笑用半夜偷偷爬床来开?

  邬识缘嗤笑:“我看你是把我当成笑话。”

  “怎么可能,师兄才不是笑话,师兄是我的相公。”他笑嘻嘻地黏上来,顶着一张娇俏的姑娘脸,身上却散发着爽朗的少年气,“再见到师兄,还能做师兄的娘子,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这是真话,顾百闻还没“死”的时候,就惦记着和他结契成亲。

  邬识缘抱着胳膊,眸光寒凉:“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想过很多次再见到顾百闻的画面,想顾百闻会跟他解释发生的一切,唯独没想到顾百闻会将错就错,半夜爬床。

  邬识缘原本打算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没承想,顾百闻的不要脸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还不到一天,他就叫这人给逼得破了功。

  素来沉得住气的邬识缘挫败不已,将这笔账一起算到了眼前之人的头上:“一边在我面前装成乖巧听话的师弟,一边当偷窥的变态,逼迫威胁我,顾百闻,你玩弄我可还开心?”

  顾百闻心里一紧,偷偷觑着邬识缘的脸色:“师兄,你在说什么变态,我听不懂。”

  “听不懂?”邬识缘扯起一个笑,“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我跟你彻底撕破脸皮,势不两立吗?”

  “不要!”

  一想到邬识缘要和他划清界限,顾百闻顿时绷不住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邬识缘的性格,说一不二,真将邬识缘逼到那一步,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他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去扯邬识缘的衣袖:“师兄,是我,都是我,顾百闻是我,变态也是我,我不该骗你,是我错了。”

  不仅认错认的快,求原谅的姿势也很标准,顾百闻跪在床上,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我?”

  邬识缘的表情隐在黑暗之中,只从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喜欢我,所以换好几个身份来骗我?”

  顾百闻如坐针毡:“我没有。”

  “你敢说你和慕时生没有关系吗?”

  顾百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是邬识缘的师弟,是偷窥邬识缘的变态,还是装模作样,站在邬识缘身边的知己。

  邬识缘比他知道的更多,一层又一层的身份被揭开。

  原本只是猜测,看到顾百闻的反应后,邬识缘瞬间就知道了答案。

  亏他还因为顾百闻的死难过不已,千方百计想要找到他,敢情这人死了又活,换了个身份猫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他着急。

  邬识缘越想越气,语气不善:“我竟不知你这么神通广大,除此以外,你还有没有瞒着我的地方?”

  顾百闻垂着头,邬识缘本来是想借机撬开他的嘴,见他躲避问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别告诉我,你还装成过其他人在我身边。”

  邬识缘快速回忆了一下,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他身边哪个人换上了顾百闻的芯子。

  “不是人。”顾百闻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视线从他右耳上划过,“我只是借了一双眼睛,看看师兄罢了。”

  借了谁的眼睛,显而易见。

  邬识缘恍然大悟,怪不得食梦貘一会儿乖巧听话,一会儿发疯咬人,合着是货真价实的时人时狗。

  他又气又好笑,气顾百闻诓骗他,一想到顾百闻在他身边装狗,疯狂咬人,又觉得好笑。

  “你图什么?”邬识缘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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