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遭雷击。
公园里似乎是小孩子们在表演,其中一个带队的老师穿着茉莉花孤儿院的院服,举着小旗子,脸上是柔和的笑,那张脸熟悉的像是一场梦,他怎么也抓不住……
明明是盛夏,他却感受到了春日百花盛放的欢欣,在最寻常的某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胸膛中,最炽热的跳动。
平芜尽头是春山,而他目之所及之处……是那个人。
“邵、落、意……”
邵落意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灼热的目光,他疑惑的朝着陈臣站着的方向看去,清凌凌的眼神投射过去,目光交汇的那瞬间,浮世三千都化作了泡影,只余下对面一双又喜又惊的双眼。
这凡尘偌大,可再也没有一个人像邵落意这样,是一片黑灰中的鲜明色彩,是深夜里不灭的灼灼火华,是……用辞藻形容不出的特殊存在。
邵落意手里的小旗子掉在了地上,他似乎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会看到熟人,下意识转身就要走,却被追上来的陈臣拉住了手腕。
这手腕瘦的硌手,轻轻一捏似乎就要折断一样。
想也知道,险死还生是多大的天佑和幸运。他受了多少罪毋庸置疑。
“邵落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死!上天如果要这样的人死了,那何其不公,从头到尾他都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受尽委屈尝遍心酸?
陈臣眼泪猝不及防就落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邵落意看似惊慌,可一双眼似死水一般,不起任何波澜。若是傅应暄发现他,他或许还有点害怕,但是陈臣?
邵落意:拿捏.jpg
“你别怕,我一个人来的,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回去吧?”
“……”邵落意松了一口气,“不,我还有工作。”
他神情隐忍中带着隐约的绝望:“别告诉傅应暄好吗?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的……”
这话说出来像是在陈臣心上扎了一刀,让陈臣恨不得把傅应暄攮死。
他只顾着生气和心疼邵落意了,没看到邵落意眼底压着的笑意。
——
温泉水温度太舒适了,枝吱泡了一小会,就昏昏欲睡,佘君见状,把自己的尾巴递给了枝吱,小瞌睡虫趴在他的尾巴上,浅浅的打了个盹。
小豆包殷勤的给顾顾按摩,小松鼠在这次下山之前也是下过山的,在人类世界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做饭,比如按摩,比如……照顾自己的妻子。
“顾顾,我们的婚礼你想好了吗?”小豆包锲而不舍,“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的。”
顾则:“……”
他暗了暗眼神。
“若亭,你还小,”可不,小豆包明面上的年龄才二十出头,而他已经三十有五了,他想给小豆包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不小了!”小豆包贴着顾则,某处顶了顶男人,“我哪里小!”你造谣!
顾则:“……我说的是年龄。”
他果然和年轻人有代沟了。
小豆包撒娇似的贴着顾则,“我说的也是年龄啊……”不然他还能说什么,他已经是三百岁的小妖怪了,比枝吱大好多好多呢。
“我知道顾顾想什么,可是我是认真的,我都挣了好多钱了,跟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让顾顾你饿着的!”
松鼠大王拥有一整座山的资源!
松鼠大王的皮毛颜色是最好看的!
顾则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既然你决定了,那……试试吧?”
“试试什么?”
“试试在一起吧。”成年人也不可能全都是利益考量,顾则看着小豆包执拗的眼神,突然觉得顺从本心也没什么不好。
“好耶!!”小豆包开心的把顾则单手抱着换了个姿势,两人在温泉水里胡闹了起来。
一边热情似火,一边呼呼大睡,杜景舒服的趴在温泉池子里,刷着手机后台,有种咸鱼摆烂的错觉。
枝吱睡醒了之后,佘君收回了尾巴,捏捏枝吱宝的脸蛋,让枝吱去吃点东西,补充水分,再泡下去就变成脱水仓鼠了。
蒸腾的热气把白皙的少年熏蒸的红润,看着更加可口了一些,佘君亲手给枝吱身上涂了身体乳,给枝吱套上卡通短袖和松紧小裤。
之后才自己去穿自己的衣服,在给枝吱宝涂香香的过程中,佘君都没擦自己身上的水,水珠顺着胸膛划过腹肌,没入下身的裤缝,无端多了一些旖旎,枝吱虽然不懂什么叫做氛围和暧昧,但他悄悄移开了视线。
……和凶巴巴啃他嘴巴时候的感觉一样。
热热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枝吱有点抗拒的同时,隐隐约约还有点期待。
“……怎么了?怎么脸蛋这么红?”佘君故意摸了摸枝吱的脸颊,“烫烫的,生病了吗?”
“没、没有啊。”枝吱声音小小的,偷偷看了一眼佘君,视线落在了佘君的嘴唇上。
佘君轻哼一声,坐在旁边的休息区域。
“过来。”
“干什么?”枝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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