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在亲眼看到韩龄留给她的东西前,苏笛不会也不想往最糟糕的结果去想。
一路几次超速,苏笛在半小时内赶到了韩龄家里。
一进门苏笛就愣住了,看清楚里面的景象时小禾的心也沉到了最底。
韩龄收拾过家里了,家具全用白色棉布罩了起来,只有两个白色的收纳箱放在沙发上,因为没有拉窗帘而十分扎眼。
一个打开是连连剩下的玩具,猫粮,猫砂,另一个打开,最先看见的是一个文件袋。
小禾不敢去看了,可是苏笛要看清楚。
“嗒”的一声,苏笛打开了文件夹的扣子。
她的手没有抖,所以在取出最上面的文件时,苏笛清楚地看见了上面黑体的两个大字。
“遗嘱”
苏笛想要翻页,可是指腹却干的怎么也翻不过去。她心里至少还存有一份侥幸,希望看到最后立遗嘱人那里没有签名或者签的不是韩龄的名。
可她翻不过去,所以她一直看着白纸上的黑字一个一个地排成她无法处理的信息,直到页边快要被她翻出一个裂口,她才看到了第三张纸上那个熟悉的签名。
“立遗嘱人:韩龄。”
从后颈到头皮一片发麻,呼吸打在皮肤上,竟然比室温还要冷。
手突然没了力气,后面单独附上的一张白纸也就掉了出来。
在这一页后,韩龄附上了手写的遗书。
她说她没有心情去准备什么体面的死法,体面是体面给别人看的,她都要死了,也就不稀罕生前最看重的脸面了。
她说全部财产交由苏笛处置,连同她的职位也一起交给了苏笛。
她还说她走后不要埋进墓地,要把骨灰撒海里。
收纳箱最下面的是给陈文续的解约书。
“自本协议签署之日起,解除原艺人签约协议。”
韩龄已经签了名,剩下一个签名留给陈文续。
这些就是韩龄要留给她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人有保护机制,所以好像所有应该因为这两箱东西而产生的情绪和反应都还没有追上她。
苏笛现在唯一有实感的就是,这两个收纳箱很大,成年女性一次只能抬起一个。可是这么大的收纳箱里,没有一个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窗外路灯的白光打在苏笛身上,冷得发蓝,像是老式影碟的画面。苏笛就这样站着,一点反应和动静都没有。
就在小禾以为苏笛是背过身在哭,想要试探性地搭上她肩膀的时候,苏笛攥着手里的纸张抬起头来,
“我要找到韩龄。”小禾听到她对自己说。
“我不会就在家里等消息的,我得找到韩龄。”
苏笛的眼睛很亮,可小禾却分不清苏笛现在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了。小禾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迟疑地呼出一口白气,过了好半天,才迎着窗外的冷光问:“怎么找……?”
“既然还没有消息,就说明不一定是坏消息。我会找人查医院附近停靠车辆还有商铺的行车记录仪,韩龄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她说不定现在正因为拉不下脸回来坐在哪里也不一定。”
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话,苏笛像是笃定了韩龄还平安地躲在哪个地方一样,收纳箱也不拿,兴致勃勃地就打起了电话。
小禾只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荒谬,先是得知韩龄失踪,紧接着得知是苏笛关着陈文续,现在看到了韩龄的遗书以后苏笛又像是骗自己一样坚信韩龄没有事情。
可她不敢打断苏笛,因为她害怕苏笛崩溃,也因为她希望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好,韩龄最后反悔,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
*
在远离山温路的酒店里,陈文续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又在发烧了。
刚刚输液的时候勉强退了烧,半夜又烧了起来。
手机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但她不想接,也不想知道打来的人是谁。
打到现在已经是第三遍了,陈文续从软的过分的床垫里撑起身体,想要关掉自己的手机。
可是她眼前晃得很,晃得无法聚焦,一路碰掉了水,碰倒了空调遥控器,这才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想要关机的,却误触接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听见了一个令人不悦的声音:“陈小姐,我是王允。”
之前差点曝光自己和苏笛的王允?
喉咙疼得难以出声,陈文续问:“找我有什么事?”
“准确来说不是找你,是找你的女友苏笛。”
“那你打错了。”说着她就要挂电话。
之前两人还合伙摆了自己一道,现在突然这幅态度,王允疑心她挂了电话马上要联系苏笛于是快声说:“你不好奇苏笛的过去么?”
自己想知道苏笛和自己有关的过去时苏笛不愿意告诉自己,那现在她也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些事情。
将手臂横档在眼睛上,陈文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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