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虽外表看上去修得个完美无缺,可内里……谁知道是什么样。
可薛亦秋再怎么是个做母亲的人,又是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就想要个女儿。
往常见云舒月时常贴在自己儿子身上,不是要这,就是要那,不是撒娇,就是卖乖,她能喜欢才怪了。
可今日她亲眼见着小闺女在地里锄地,忙活得浑身是汗,衣服上又沾了泥,与她记忆力京中那位云二小姐的形象大相径庭。
云舒月的脸上还并无半分逃避,干活干得十分卖力,薛亦秋看了能不心疼吗。
云舒月也不跟她客气,伸手要去抓荷花酥吃。
薛亦秋连忙拦住她:“哎哟,可别这样吃,手上都是泥。”
她掏出手帕
,用手帕裹着递给她:“吃吧。”
江夫人头上梳着时兴的发髻,斜插着一支翡翠镶金步摇,步摇下垂下的串串珍珠,随着她脑袋的晃动轻轻摇曳。
云舒月吃着吃着,有些出神,江夫人头上的发髻样式,她已经看不大懂了,自己在这牢城营一待就是大半年,京中如今时兴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一想到这儿,云舒月神情难免落寞了些。
她口中含着糕点,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抿唇道:“谢谢伯母。”
薛亦秋自己也未能察觉,自己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瞧这姑娘,一边吃,一边额头上还渗出汗珠呢。
穿着粗布衣裳,底下的皮肤仍旧白得发光。
薛亦秋又拿出一块手帕,没忍住,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时,林书柔走了过来。
云舒月忙看向她:“母亲。”
薛亦秋见了这位从前也常在各种场合上见过的云夫人,站起身,并未欠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云夫人,许久不见。”声音轻柔,却难掩那股久居上位的矜贵之气。
薛亦秋倒也没觉得自己端了架子,毕竟往常两人相处,也是这样的,再说,这位云夫人,难道就不会端架子吗。
林书柔却把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放,抬手随意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她头发有些乱,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因长久暴晒而微微泛红。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沾了点点泥土,衣角处还有被划破的口子。
“江夫人,是啊,许久不见。”
林书柔开口,声音带着田间劳作后的沙哑,却依旧沉稳。
她伸手掌住云舒月的肩:“月儿如今长大了,倒麻烦你家公子还愿意照顾着她。”
薛亦秋抬手理了理鬓边特意留下的碎发,“没关系,都是江三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
再不情愿,被人推着举着的,还只能再添上一句客套话:“今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江三提便是,都不妨事的。”
林书柔顺了顺云舒月后脑勺的发丝,看着她欣慰说道:“两个孩子从小就要好,来了牢城营,两人也经常作伴,互相扶持,我们做长辈的见了,很是欣慰呢。”
薛亦秋微微颔首,嘴角保持着那丝客套的笑意,目光悄然在眼前母女身上游移着。
她瞧着云夫人这模样,倒像是真在这牢城营待惯了。
又看看云舒月虽穿着朴素却仍透着机灵劲儿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云二的样子,是让人心疼不错,可她与江清辞,终归该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两家如今门第差距甚大,又都是二十多岁的男女了,又谈何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云舒月揣着什么心思,她儿子又揣着什么心思,那还用说嘛,一个图权,一个图色罢了。
“云夫人所言极是,两个孩子投缘,是他们的福气。”薛亦秋回应着,又见云舒月手上的糕饼吃完了,递给她手帕,叫她擦一擦嘴,又给她递了一块儿。
“吃吧,吃完了还有。”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薛亦秋抬头一看,原是自家儿子亲自派着软轿下来了。
两名精壮小厮稳稳抬着,软轿倒不是什么奢侈物件儿,是牢城营里随意叫人打造的。
江清辞身姿挺拔,一袭长袍随风轻摆,见了母亲,上前几步,先是问了好,又看向林书柔,行了一礼:“伯母,近来可好?”
林书柔道:“我很好,多谢挂念。”
江清辞就要将目光挪到云舒月身上去,薛亦秋轻咳一声,说道:“你来得正好,咱们上去吧。”
说着,她便要往软轿上走。
江清辞又看向云舒月:“要不要上去玩一会儿,我新收了一只笔,你可以把玩。”
薛亦秋上轿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没说什么,坐进了轿子里。
云舒月回头看向母亲,林书柔对她道:“去吧,今天的活儿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云舒月便点点头,转身并肩跟着江清辞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只薛亦秋一人坐在轿子里,身旁跟着两个丫鬟,江清辞与云舒月并肩走在后面。
“清辞哥哥,前方可有战报传来?”
江清辞颔首:“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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