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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知道南晴皎洁明亮,温柔善良,像小太阳。

  那现在,小太阳会怎么看他?

  喻逐云瞳孔有些颤,扭头望向窗外。

  不远处的校门口,南晴走了出来,他侧着脸,身旁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喻逐云知道,她曾与南晴一块在艺术节上表演,成绩也好,长得也漂亮,两人的名字在贴吧上挂了许多天。

  喻逐云扯了扯唇,忽然笑了出来,笑得太用力,撕扯到了脸侧的伤口,密渗的血珠从眉弓滚到眼眶,将他的双眼染红。

  第30章 再见 他给我打了三十七个电话了。……

  后视镜中, 黑发少年似笑似哭,血液顺着眼眶往下流淌,滴滴砸在蓝白色的校服上。

  这件衣服本就不合身, 总是紧紧巴巴地贴着肌肉, 将他牢牢困在里面, 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如今脏了,破了, 也算是解开了一种束缚, 彻底没有必要再留了。

  江熹踩下刹车,收回自己的目光, 顺着喻逐云原先的视线位置看向窗外,嘴唇上下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她知道喻逐云向来敢作敢当。

  说句不好听的,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在无趣的人生里追求刺激,做各种疼痛血腥又危险的事。被十几个人威胁,把飙车的事告发到学校又怎么样?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是不会在乎的。他甚至巴不得这样。

  可喻逐云现在变了。

  穿上了校服,选择了沉默, 眼角眉梢带上了几分独属于少年的神态, 会顾忌某人的名声和未来。

  “你们学校……”江熹过了好半晌才舔了舔唇,看了一眼窗外叽叽喳喳聊天的学生们,有些不忍心, “今天期末考试啊?”

  喻逐云终于笑够了, 脸上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平静地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座位底下,不知道到底是在跟江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关我什么事。”

  江熹轻叹了口气, 往外看了一眼,突然有点后悔。她不该带喻逐云来这里的:“那,你还要不要下去跟你的朋友讲一下这件事……”

  喻逐云抹了把脸上的血,低下头,眼前一片朦胧模糊,只能大致看出手掌脏污的轮廓:“我说了,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哑声道:“走啊,都结束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车辆重新启动。

  喻逐云闭上眼,心脏抽痛而空洞,忍不住扯出一个讥诮的笑容。

  他宁愿那天晚上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也宁愿,南晴从来没有来找过他。

  这样他就不会被光蛊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在泥潭里也要拼命往上游。

  这样,南晴也不会引上莫名其妙的祸端,可以好好地跟门当户对的女孩在一起,未来上同一个大学,谈一场甜蜜的恋爱。

  太阳永远都是太阳,永远都高悬在天上,柔和温暖的光芒普照大地。

  而他呢?

  喻逐云咬紧了牙关,左耳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高频耳鸣如打雷般轰隆隆地炸开,他整个胸腔剧烈起伏,忽然睁开眼,黑沉的瞳孔里泛起了血色,猛地攥住车把手就想往外跳。

  江熹惊呼一声,急打方向盘,怒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喻逐云被惯性猛地一冲,失神地跌回了后座。

  他掩面,过了好半晌才扯了扯唇角。

  是啊,不要命了。

  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想下去,最后跟南晴说一声再见-

  从宜中门口经过的一辆大红色的轿跑忽然很用力地摇晃了两下,大约是有人想强行打开车门失败了,车发出阵阵砰砰巨响,一个漂移停在了路边,过了几秒才重新启动,远远地消失在了众学生的视线里。

  南晴正跟顾嘉禾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望向车子离开的方向。他总是有股莫名的预感,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大概是他太过神情不属,连顾嘉禾都看出了异样:“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忘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没做?”

  “总不能是……今天的考试不顺利吧?”顾嘉禾有意要逗他开心,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要是卷子难到你了,那大家就干脆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南晴却全然笑不出来,摇摇头,有些怔怔地说:“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不顺利。”

  他终究还是不知道喻逐云的下落。

  陈明瑞打了几通电话,那头没接,便不敢再往下打了。

  听了南晴的追问,陈明瑞既无奈,又苦恼:“真不是我不告诉你,主要是喻哥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家住哪儿。你别看喻哥原来还经常跟我们一块去南忆湾玩,但他去那儿基本上就是打发打发时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迟到早退,孤僻得很。我……这事儿……真的没办法帮你。”

  南晴无法。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停靠站台,顾嘉禾张了张嘴,也沉默了,二人一言未发地上了车。

  一整夜,南晴都没睡好。他给喻逐云打了许多个电话,那头也依旧一个都没接。

  直到第二天傍晚,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结束,欢天喜地的学生们回到自己的班级收拾桌椅,每个人都如释重负,整个学校里热热闹闹。一个爆炸性的八卦突然在整个学校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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