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锻从前闯荡江湖,虽朋友不少,可大多不在长安,若说在长安的,难免会为了生计奔波,若说有闲又爱酒的,那几乎是在报王阿花的名字了。
前些日子许言锻听闻长安郊外有片桃林,桃花开得正正好,于是今日休沐,便约了王阿花一道出行。
春三月,桃花开,如今郊外桃林开得正好,一壶清酒,共赏桃花,岂不正好。
言及于此,王阿花同许言锻一人手上拎着两壶清酒,徐徐步行。
行至桃林。
王阿花本以为是,两人执手,把酒言欢,共醉桃林,结果目之所及,全是……
全是人!
全长安的文人墨客都汇集于此,吟诗作对,舞风弄月,整个桃林热热闹闹。
不知她们两人是误入了那一文人派别的诗会。
许言锻见此景,呆了呆,咳嗽两声,尴尬到道:“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听闻这片有座桃林。”
何谈把酒言欢,何谈执手畅谈——不如大家一起包饺砸吧。
王阿花沉默一会儿,开口故作轻松道:“啊哈,无事无事,我们……我们且找一地方去喝酒罢。”
喝酒要紧,喝酒要紧。
她们有心想避,未料到已然酒足饭饱诗兴大发的书生骚客们却没放过她们。
虽一群人醉眼稀松,但不知是谁眼尖,起身叫住了王许两个人。
只听那人浑身冒着酒气笑道:“诗友留步,现下我们将将结束宴饮,马上就要传飞花如令,诗友此刻离开,岂不是败坏雅兴。”
王阿花回头瞅了一眼许言锻,发现许言锻亦是在看着自己。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般僵在了这里。
如今场上所有人目光朝许王两个人看齐。
只见走出一女子,中年模样,宽袍大袖,颇有魏晋名士风骨,膀大腰圆,手中的毛笔虎虎生威,使得像一把趁手的利器一般,只看挥毫泼墨,一副大楷工整见于纸上。
一首咏桃诗赫然作出。
众人啧啧称赞。
王阿花趁着众人瞧诗的间隙,回首悄悄同许言锻比了个口型,
“你会写诗吗?”
许言锻摇摇头,她这双手,拿剑拿刀拿筷子都比拿笔多哇。
王阿花闭眼叹息,悄悄挪到许言锻身边,比了个手势,打算趁着众人品诗的间隙,偷偷拔腿就跑。
写诗她不擅长,轻功难道还不会么?
许言锻心领神会。
就在这时,一男子高声称赞,将诗念了出来。
“咏桃花。”
“桃花粉红香气盛,”
“一朵两朵三四朵,”
“不如全数到我家,”
“我给大家炒桃花。”
王阿花正欲逃走的脚步一愣,许言锻亦是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在众人一片称赞声中,王阿花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向着写诗的台子上走去。
见她走上前来,只见那仙风道骨宽袍大袖的女子颇为得意地撵着纸拿了起来。
亲眼所见。
这诗是俗了点,但观其大楷,豪放有力,有金石之气,虽无章法但十分雄迈,王阿花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由衷称赞道:“好字。”
又思及这娘子喝了许多酒,许是酒意上来了,如此便说得通了。
那女子闻言朗声而笑,接着把手中的大毛笔向前一递,递到身边一瘦弱女子手里。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那女子虎眼熊腰,一支毛笔向前一递,竟叫王阿花品出了三分杀气。
那瘦弱女子亦是不假思索,只见笔尖微动,文不加点,一篇诗作已然大成。
王阿花又好奇瞅了一眼。
这飞花令应当是以桃花为令。这首诗也是以桃花为题,只见纸上用着娟细小楷写着: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落入泥中作泥巴,飞在天上都不见。”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王阿花:……
王阿花回首,对着许言锻小声道:“走罢,我们找个地方一道喝酒去。”
话音未落,再生波澜,之间那女子喝了不少酒,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处菜刀,朗声道:“诸位,兴之所至,老妇给大家烤只猪肉来助助兴。”
言罢,王阿花只见那宽袍大袖颇有魏晋风骨的姨姨,麻利将袖子一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大块包好的猪肉,熟练地切块,放在旁边的小炉子上炙烤。
……
关于稀里糊涂地加入这场稀里糊涂的诗会这件事情,然后又稀里糊涂地吃上人家的几块猪肉这件事情,王阿花觉得人生迷幻极了。
不过她一重生之人,好像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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