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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中最好的形容。他没什么烦恼,更没有对未来的担忧,平平常常的度日,随心所欲的做事。

  纸醉金迷不适合他,受季芸耳提面命的影响,蒋浮淮向来喜欢一种纯净的热闹。

  比如被身边三五成群的同学命名为“装逼怪聚众”的读书会,比如围坐广场听城市歌手抱着吉他翻唱一些情感浓烈的名曲。

  这样的氛围,需要很多人自发投入进来,所以这种活动的完成率不是很高。

  可是周麦琦不一样,她是个形单影只身上却热闹非凡的人。

  蒋浮淮从她手里接到过自己点的外卖,对于当时已经能够说上两三句话的关系,是个人都会尴尬打工的身份被拆穿。

  周麦琦却头都不抬,公事公办,连句友好礼貌的“用餐愉快”都没有。她跑开时蒋浮淮叫住她,递过去一瓶水。

  “什么意思?”她眉梢高挑,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让蒋浮淮瞬间后悔,想要快速抽回手再给自己两个巴掌。

  什么意思?是打赏,是犒劳,是心疼,还是有那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身份悬殊间的自鸣得意?

  蒋浮淮说:“那个……不好意思。”

  她嫌麻烦地压了压眼皮,看他的眼神和霸总文里受不了小白花的上位者一模一样。

  “自己留着吧,”转过身,纤细的身体薄薄一片,被有趣的灵魂撑满,“你点的饭特别咸。”

  她的背影融不进校园的背景布里,她总是鲜明,总是立体,无法平躺于纸面,是活生生的上帝制品。

  心跳跳动一半为了血液正常流通,身体照常站立和呼吸,一半为了周麦琦没有寒酸味的原则。

  用朋友的话来说,是公子哥鬼迷心窍了,居然错把周麦琦当成灰姑娘。

  蒋浮淮不确定,没有反驳。

  课程作业尝过一次拖油瓶的甜头,他也知道了周麦琦的本事,于是带着目的接近,想和她多说几句话,想了解人类相同的大脑构造里,她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总是介于疲惫和精力充沛之间,有线耳机一戴就能屏蔽所有外界的打扰和声音。

  蒋浮淮敲她桌面,一下不行就敲两下,两下不行就敲三下,终于逼得她忍无可忍,拽下耳机。没眼力见的人适时奉上一盒草莓,问她经济学基础理论这门课划了考试范围了吗。

  周麦琦很多情绪都写在脸上,比如有时候觉得麻烦,比如有时候觉得有利可图,也比如有时候觉得该得意时又不该摆出小人得志的表情,再比如此刻不客气地吃了一颗蒋浮淮的草莓,毫无准备地冒出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开心的成本很低,快乐的阶级却很高。

  冬天是草莓的季节,她在自习教室里仰头长舒了一口气,回味口腔里的味道。

  端木磊安慰楚雨荨的时候说过,想哭的话就倒立,这样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仰头同理。

  她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快速整理好情绪和表情,低下头,甚至没看一眼蒋浮淮,自顾自发表评价:“我靠!”

  语气助词已经百分之八十传达了她的感受。

  接着,她又追加一句:“这么好吃!”

  蒋浮淮说:“那都给你吃。”

  心里的撼动不同于看见壮阔的自然风景或是撞破听闻不寻常的八卦,他只觉得在广场上听到了一版不同寻常的翻唱,在毕业生的作品展上看见了临摹改造的美妙画像。熟悉中有一丝陌生,陌生夹杂着新鲜,新鲜的触角八百次附着他的皮肤。

  心动来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告白也仓促,也始料未及。

  “周麦琦,我做你男朋友吧。”他这么提议。

  推着小三轮车在地铁口卖淀粉肠的周麦琦忙前忙后,噼里啪啦的油炸声中,根本没听清这一句。

  “你往旁边去点,别挡着我。”

  她真的特别冷酷。

  但城管吹着哨子走来时,也会收起冷*酷,拜托旁边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帮忙。“帮我把推车推到早餐店那边去,我要往另一边跑。”

  大难临头,蒋浮淮还要磨磨蹭蹭地抓着她问:“哪里汇合?”

  “宿舍楼!”

  说完,他们兵分两路。

  可是周麦琦没有说明是谁的宿舍楼,是哪栋宿舍楼。即便如此,紧急情况如同退潮一般解决完之后,他们默契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她说谢谢,蒋浮淮板起脸说:“就这?”

  “那不然呢,”她说,“你家钱多的称斤卖都卖不完,该不会要我付你劳务费吧。”

  “对啊。”他摆出一种势必从她这里得到相应报酬的态度,“你让我做你男朋友。”

  这回周麦琦听清了,表情却狰狞得宛如听闻月球上有重力有水源。

  “你疯了吧。”

  “我没疯。”

  “那你是忘吃药了吧。”

  “你别转移话题。”

  周麦琦锤锤后腰酸胀的肌肉,宽大短袖里吹进鼓鼓的风,腰线在动作间若隐若现,清瘦的肩膀也在布料褶皱中勾勒出嶙峋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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