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与越舒文对视,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像顶层的积木没了支撑,簌簌往下落。
越先生也不记得自己了,他就像陆先生一样,对自己充满怀疑与斥责。
“嗯……”小渔闷闷回了声,但他很快又为自己解释道,“但我有在给陆先生当小狗还债的。”
这样说,越先生对自己态度会好点吗?
越舒文表情复杂,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陆宜铭这么喜欢小狗,那当狗不就能吸引到这人的注意了吗?
只是想想都离谱,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做狗?
除非这人另有所图。
他用目光从下往上扫荡池渔,穿得很简单,长得却不一般,只是那张脸素净,就算穿得这样寡淡,也不突兀,反倒更显亲和。
越舒文莫名有些不爽:“当狗?那怎么不趴下?”
小渔为这指令发懵了几秒。
对啊,他变成人以后好像就没再趴过了!
以前他都是四足并行,现在他都没试过这样。
小渔往后退了两步,确保自己有足够的空间着地。
他弯下腰,偏短款的短袖往上抻,露出半截细白的腰。
陆宜铭感觉到近旁的动静,沉眸往池渔那瞥了一眼。
一眼就撞上了池渔的腰。
露在外头,也不怕冷。
他收回视线,一手端起咖啡,在抿下一口之前,先发了话:“吃完了就去干活。”
池渔果然身形顿住,没再继续做趴下的动作。
“今天庄园修枝,你去帮孙师傅的忙。”
陆家庄园很大,修枝的工作一般光靠搞花艺的孙师傅一人是不够的,往往还得从庄园外再叫人来打两天短工。
即便做工的人多,在这种太阳不退的早秋去干活,本身也够辛苦的。
陆宜铭这时候叫池渔去帮忙修枝,与其说是派活儿,不如说是刑罚。
“好的,陆先生。”
池渔却没有什么迟疑,应完就往外走,走之前甚至还不忘跟越舒文道了个别。
越舒文拿余光看着池渔彻底离场后,才忍不住冷笑一声:“看来比起当狗,他还是更喜欢当个人。”
逃得这样快,不还是遭不住自己的羞辱么。
陆宜铭放下咖啡杯,仿佛要叩醒越舒文。
“就算是狗,他也只是我的狗。”
陆宜铭冷冷凝着对方,眼瞧着越舒文慌乱起来,却没半点动容。
“别使唤他。”
……
孙师傅就是昨日小渔整理暖房时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那位。
如今再次见到这位年轻先生,他一阵头疼。
年轻人怕热怕晒的,吃不了一点苦,更何况这位先生细皮嫩肉,真能干得了修枝的活儿吗?
他正犹豫着,要不叫人在一旁看看算了,却见那位年轻人已经靠近修枝机,手指正在尝试触碰刀片,肉刀相搏,试图一较高下。
孙师傅立刻不犹豫了:“诶诶池先生!”
小渔就这么上了岗。
修枝的工作不难,学会使用工具后,庄园里的任何工作对小渔来说都算简单。
而且只要能让他出别墅门,他干什么都觉得愉快。
就连前几日大雨后还没干的阴湿泥地,他也愿意去踩。
其他师傅看他这么卖力,都有些心疼,劝他说不着急,反正工期还有两天,等明后天泥地干一些了,再进去修枝也行。
只有小渔做出大义凌然的模样,手一挥,套上雨靴就往泥地里踩:“放心吧,交给我!”
再不进去一会儿地干了就不好玩了!
……
别墅书房里,越舒文透过落地窗看着庄园里忙碌的人群,很快就在层层树荫间找到了独身修枝的小渔。
没想到这人看着年轻小巧,干活倒卖力气。
在泥地里跑来跑去也不怕脏……
他撇撇嘴:“你家这小狗在泥地到处跑呢。”
陆宜铭正坐在沙发里看新闻,听人这么说,视线也没有从平板上离开:“他叫池渔。”
“池渔,小渔……他肯定是有备而来。”
陆宜铭空了一拍:“他一直都叫那名字。”
越舒文几步走到沙发边,与陆宜铭面对面坐:“小铭哥,你可别被他骗了。”
“我对他无感,反倒是你,”陆宜铭抬眸,在越舒文脸上停了下,“从餐厅一路到这里,一直在聊他,怎么,对我家小狗有兴趣吗?”
越舒文窝进沙发,用力抱紧抱枕,声音陡然提高:“怎么可能!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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