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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蒋昭南懒得答一些有的没的,于是倚在窗边静静观察外面已经可以说的上陌生的风景。
“我出国这几年,蒋令节又开始搞装修了?”蒋昭南问得平静。
章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踩着油门不敢回头,只能正视前方努力平缓着语气说,
“您也知道老蒋总他就喜欢捣腾这些东西,附近的这些置景在近几年里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总归是人老了还想图个新鲜,您就随他去呗。”
“可我看他也不是图什么新鲜,而是觉得晦气吧。”蒋昭南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这……”章澈紧张得嘴皮都开始打哆嗦,“这我也不知道啊,老蒋总的心思换谁也猜不着,况且咱也没这个胆儿去猜那些。”
“不过二少啊,您也别把老蒋总想得太坏,他毕竟是您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您动手的。”
“他当然不会对我动手。”蒋昭南冷漠地笑了笑,“我的名字毕竟还在他的候选名单里,就算最终继承不了公司也能给他养老送终,就这么一个还没被榨干价值的廉价劳动力,他只要脑子没毛病就不会放弃。”
“可……”章澈还想劝劝,蒋昭南却不打算继续听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改个造景而已,我高中那会儿就不在这片地儿玩儿了,他哪怕把它们全拆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不难过不在乎,他做再多我也只会看不起他,完全影响不了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您……唉,”章澈垂眸攥紧了方向盘,边驱车往前开边低声道,
“实话跟您说,我觉得老蒋总他也是够偏心的,明明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给大少的东西就比您好这么多。”
“钱是这样,资源跟人脉也是这样,大少虽说也聪明,但优势明显更偏向艺术一类的领域,要真论起经商做生意,我还是觉得二少你更适合。”
“适不适合这事儿不是靠说的。”蒋昭南深吸了口气慢慢仰靠在卡宴的背椅上放松道,“前几年我以为只要做出点成绩让老头看到我的能力,说不定他和母亲未来就真的会把产业放心交给我打理。”
“可很显然,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早就选好了继承人,从他出生那天起就选好了,听话、聪明、上进,跟我毫无关系。”
“他们原本以为一切就会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却没想到我后来还真能干出一番成绩,可那又怎样?”
蒋昭南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我照样还是当年那个不祥的意外,从老头破产那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继承家产。”
“当然,稍微得点儿甜头倒还可以,至于还想再讨点儿好处,那就越界了。”
驾驶座的章澈越听越悲哀,他为蒋家工作差不多十年有余,对蒋昭南这些年的处境也算看在了眼里。
外人只说老蒋总有手段有头脑,经历过暴富也遭遇过破产,人生大起大落浮沉多年,最后仍能东山再起。
不仅娱乐集团越做越大,其分设的服装与美妆品牌也遍布全国。
尤其“夫人能力强,儿子听话孝顺”,这种话是章澈这么些年听过最多的话,前半句当然无可否认,后半句却是个实打实的笑话。
“二少,”章澈放慢了车速压着嗓子轻声问,“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蒋昭南却不动声色地问,“你现在做到什么职位了?”
章澈愣了一下,了然地说,“宣发经理。”
“不错。”蒋昭南故作不经意地说,“再等几年吧,公司需要一个更有能力的宣发总监,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岗位。”
“真……真的吗?”
这回章澈露出来的手臂都在颤抖,他已经算是蒋令节身边的老人了,蒋令节用人喜欢用身边人,但也仅限于分配些简单的工作,至于更高一级的管理层或是决策层,于章澈而言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蒋昭南对此没说太多,也就低声的一句,“四年前,我记得,我应该答应过你。”
章澈听得眼含热泪,四年前蒋昭南还没出国,那会儿蒋令节断了他名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主卡副卡,并勒令一个月内公司上上下下不许有人偷偷接济他。
蒋昭南当时也是骨头硬,找朋友借钱租了个破房子就开始搞创业,期间跟熟人搭伙做成了个小项目,前期资金紧缺的时候就往里投自己那几年攒下来的私房钱,搞得他后来的大半个月差点儿连饭都吃不上。
刚好那段时间章澈还没搬家,住的地方离蒋昭南的房子恰好只隔了半条街,于是蒋昭南就每到半夜偷偷跑章澈家蹭吃蹭喝,关键章澈也孤家寡人一个,于是自觉认命给这少爷当厨师做一堆好酒好菜。
或许酒过三巡人容易放松戒备,一向谨慎如章澈也会借着酒劲不断抱怨工作努力待遇不公,只是那会儿他以为他说的酒话也不会被蒋昭南听进去,于是后面慢慢熟络起来也没顾忌分寸,抱怨的越来越多。
后来蒋昭南出国没多久章澈就升职了,而且越升越高也越升越快,如果换别人可能会以为这是自己这些年应得的回报。可章澈不一样,他知道蒋令节不会管他们这些底层员工的生死,别说一连跳几级了,就是升一级都得脱层皮。
于是章澈想办法找人帮他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还是当时刚开完会讲完工作的姜总慢慢给出了答案。
“章澈?”
站在顶层落地窗俯瞰地面车水马龙的姜女士轻轻皱了皱眉,
“那不是昭南出国前再三提醒必须给个机会吗?我看了他参与过的项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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