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都还分不清,
更别说什么要从一个人的面向看他能不能红?
……
这不就纯特么扯淡呢嘛?!要是这玩意儿都看得出来,那他还努力个毛线,直接乖乖回家睡大觉难道不好吗?
费这劲又是出国又是管公司的,本就劳神又费力,现在更绝,直接连家都不要了,跟亲生父母决裂不说,明年还得把那亲哥送进监狱,简直就是当代衰神附体,本世纪命苦第一人。
要不他也抽空找董姐看看面向吧,蒋昭南心想,要是她真能看出点儿什么东西,说不定这破公司都能直接转让给她,他自己到时候就做个只控股不管事的甩手掌柜,每天躺着就有大把钱进账,想想就高兴。
前景很不错,只可惜,蒋昭南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不封建,更不迷信。
如果要问他这辈子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永远不会相信什么东西,蒋昭南敢用他这身硬骨头软血肉打包票,
从始至终,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命运。
想完这些,蒋昭南向后推开老板椅,就着左右两边的扶手缓缓起身,右手袖口的衬衫稍稍滑出来了些,蒋昭南就用左手慢慢理了理。
搁在桌边已经熄屏的手机正好就着这个角度悄悄反射出蒋昭南眉眼的弧度,过分高挺的鼻尖与眉骨极为流畅地衔接在一起,像起伏的群山与连绵的云雾,只是再高耸的群山也会被流动的云雾悄悄遮挡住。
好比现在,从不喜欢表露情绪的蒋昭南自然地将一身乖戾的脾气藏在冰冷挺括的西装后,既是对抗世界的利器,又是天然的保护色,没人察觉就没人落寞,总好过哪天真被人放在心上时,浑身透着股傻气的不知所措。
然而现在的话,蒋昭南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机。
说不定,这个“哪天”已经到来了?
蒋昭南垂眼轻笑了一下,然后微微弯腰栖身从桌上摸过手机,合拢指节将它倒握在手上,而后另一只手轻插裤兜,迈着稳当的步子缓缓走向只拉了一半窗帘的落地窗。
下午三四点,阳光暴烈将歇之时,楼下行人寥寥无几,只几个趁着入秋好不容易出太阳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银杏树下。
蒋昭南静静看了会儿,然后背靠在落地窗边,拿起手机点开通话界面,被光线折射得显露出血管的指尖飞快地找出备注为【追求者】的联系人,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若夏夜蝉鸣代表心动”
“梦中爱恋无疾而终”
“无声无息,不言不语”
“暧昧心碎孤声消融”
“……”
“万里之外,蓝蝶翕动”
“身越千山,心盼长风”
“坚信你我——”
“来年春天”
“终将相逢”
手腕边的屏幕以极低的音量缓缓吟唱,祁砚知的手机铃声是他独自包揽词曲完整制作的第一首单曲,收录在他名为“新生”的首张专辑里。
然而现在这首于祁砚知而言极具意义的歌曲却并非最开始的原版,而是经过后几年不断改词变调形成的新版,两者之间内涵大差不差,词句的选择以及节奏的快慢就大相径庭了。
反正认定了决不对外发行,祁砚知就按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随意改编了。
紧接着就是现在,手机搁旁边响了半天,戴着耳机抵着额头修改鼓点的祁砚知完全没注意到铃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
这貌似也怪不了谁,因为祁砚知刚给蒋昭南发完消息就被段远通知又有新歌要写了,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一部分歌词,祁砚知看过后感觉还挺有意思,于是顺便就在电话这头答应了下来。
十二月要发的专辑还差一首专门写给粉丝的歌,大致歌词已经定下来了,这未来近三个月的时间就拿来改词作曲,当然,mv也得拍,只是具体要加什么元素、定什么风格,直到现在也还没确定。
反正蒋昭南没回消息,祁砚知猜他应该在忙,于是挂了电话走进录音室打算认真改会儿歌。
“这个地方的节奏太快,不如加段笛子或者……?”
祁砚知仰头紧盯电脑屏幕上的副歌段落,耳机反馈的旋律就是怎么听怎么怪,烦得他随手取下挂在耳廓上的铅笔,在桌角已经写好的简谱上一路改个不停。
笔尖移动在纸面因为摩擦而发出的娑娑声被掩埋在流淌的铃声里,降噪能力极强的耳机隔绝了周遭的一切。
因为忽然低头的动作,趋于淡蓝的碎发沿着耳机圈的缝隙三三两两地垂落下来。
祁砚知注意到了,没握着笔杆的无名指顺手就将几缕遮住视线的发丝卷回了耳后。
“呼”的一声叹息,白皙到接近透明的指尖一把撕下被涂画得不忍直视的纸张,祁砚知放下笔,然后不禁带了些戾气地将简谱揉成团,露出半只蝴蝶纹身的手腕微微发力,皱得不能再皱的纸团瞬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下一秒,“嘭”的一声,纸团精准地掉入了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
没灵感,什么也想不出来,祁砚知推开椅子摘下耳机准备起身活动一下。
然而,耳膜重新接收外界动静的刹那,
“靠!”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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