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神经病呢,差不多就是疯子的意思。”
沈美娘这些日子,白日没事就在瑶华宫这里看这些书。
她越看,越觉得难怪宋江江会成为那个样子。
从小看这些书长大的话,不想长成他那样都难。
宝儿不解:“可是……难道你就不喜欢陛下吗?”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有独占欲啊,她以前喜欢那个姓江的臭书生的时候,她就会有独占那人所有时间啊。
沈美娘毫不犹豫:“不喜欢。”
喜欢皇帝的人这辈子有了。
她喜欢的只是宋江江。
沈美娘翻开书,继续看宋薇写的日记。
她发觉宝儿一直在盯着她,晃了晃手里的书,问:“你要看吗?”
宝儿想了想点头,坐到沈美娘身边去。
不过她没有看那些日记,她对宋薇画的简笔画更感兴趣。
两人就这样又看了很久,直到入了夜,沈美娘该去侍寝,她才放下手里的书。
不过今天太监让沈美娘先在偏殿等一会儿,她不由好奇问姜颂干什么去了。
宦官道:“今日陛下留了几位提议选秀的大人商谈,陛下说不想选秀,结果卢大人当场就说他对不起先帝什么的,撞了柱……”
沈美娘听到这里,感觉宦官说的场面,有点像寨子里每隔十几日开一次的市集。
原来所谓的清流文官,居然也和无赖泼妇们一样,因为吵不过、砍不下价格就动手动脚。
这些人怎的这么爱管别人裤//裆里的事啊?
沈美娘看他们才不是什么怕对不起先帝,是他们家里有想送进宫来的亲戚才对。
沈美娘面上却装出一副受到惊吓,还颇为担忧的神情:“原来如此,也不知道卢大人如何呢?”
“尚未醒来,陛下也派了太医还在救治。”宦官道。
沈美娘觉得姜颂还是心肠太好了。
像这种动不动就拿死威胁的,满口仁义道德,但背后全是利益纠葛的人,就该杀一儆百。
他居然还派人去救?
难怪他当个皇帝当得这般内耗又痛苦。
沈美娘无聊,就掏了一本声韵启蒙的书看。
她不知又等了多久,才听到宫人通传的声音,连忙起身去迎姜颂。
姜颂进殿后,就扑到沈美娘怀里。
沈美娘感觉怀里的人像是“走了有好一会儿了”,试探问:“陛下,你还好吗?”
她从宋薇的日记里,学到了好多有意思的词语和话,比如这个“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姜颂闷闷道:“我不好。”
他今天是真的被那群文官谏臣折腾服了。
“我就是不想选秀,为什么莫名其妙去碰柱子啊……我记得卢先生上有老,下有小,他都不记挂家里人的吗?”姜颂道。
沈美娘帮姜颂取下发冠,帮他揉捏着肩膀,安慰他:“那些人还等着把自己人塞进宫里来分一杯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催陛下您。”
今日那个碰柱的,也只是背后之人的一枚棋子罢了。
肯定早就人给他安排好身后事了,不然怎会如此肆无忌惮?
沈美娘觉得这些士大夫还真好玩,他们不仅不把贩夫走卒当人,他们好像也不把自己人当人。
“这样啊……”姜颂从沈美娘怀里挣扎着起来,“卢先生也是教过我的师父,我今日驳了他的话,原本想留他下来说说话的,谁知道他整这个。”
姜颂有些灰心道:“美娘,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做得不太对?”
确实不对。
沈美娘觉得为了一个女人不选秀,跟为了一块木头放弃整片森林一样愚蠢。
就像即使姜颂如此“喜欢”她,但沈美娘依旧给自己留了“沈温”那条后路一样。
但姜颂不想被同化,那他也只能这么做。
“不,陛下做得很对。”沈美娘唇角微勾,“就是一步都不能退。”
沈美娘:“如果接受了选秀,那下一步就是接受多妾,再下一步就是……”
姜颂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不是不该那么优柔寡断,或许我就该直接拂袖走人,不管卢先生的伤。”
他当然知道不选秀是对的,他只是在想,想做个好皇帝,是不是该更狠心一点。
就像父皇那样。
沈美娘听到姜颂的话,还是摇头:“也不是。”
“人在开始不把人命当人命那一刻起,就会变成野兽了。”沈美娘道。
她追忆往事:“臣妾逃过灾,路上有人为了活下去,甚至会吃人肉。”
“臣妾不评判他们的对错,但臣妾以为……有些底线一旦突破,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沈美娘道。
沈美娘也有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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