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池上空往复不歇。
接连练了好几套鞭法,虞曦云才喘着气停下来。
她实在不明白,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都这么多年了,那个虞知鸢好好待在外门不行吗?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爹爹面前,明明她的存在只是一个错误,不是吗?
还有大师兄,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呢?他虽未严词责备她,话语间却透露出一种像是失望的语气。
他说她行事鲁莽,可她这么做,也只是想为他出口气啊。
他们为什么都不理解她呢?
是了,都是因为虞知鸢,要不是她,爹爹和大师兄一定不会这样对她。
说不定……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算计的,还有那个姜辞,那日肯定是她故意言辞诱惑,才让幻妖盯上她……
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凌云宗呢?
虞曦云收起鞭子,望着池边的红枫叶顺着方才鞭子带起的风打了几个旋,晃晃悠悠落到琉璃池中。
忽然一道灵力荡过,将那即将落到水面上的枫叶带起,悬在虞曦云面前。
她一怔,尚未反应过来时,身后紧接着便传来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
“或许让那两人离开凌云宗,一切就可以回到从前。
“我想,这对师姐、对宗主和大师兄,应当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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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一片淡色的金光绚丽,透过窗框的间隙洒进屋内,同虞知鸢身上逸散开的点点灵气融合到一处。
淡淡的、飘缈的微光,绕着身体环行一周,再次被吸纳进她的身体。
渐渐地,虞知鸢自己也能感觉到四周汇聚而来的灵气缭绕在她周身,又被吸纳入经脉之中,仿佛水流一般一遍又一遍流淌而过。
经脉变得越来越通畅,毫无阻滞感觉,丹田之处内力不停旋转汇聚成一股温暖的热意,又缓缓扩散,蔓延全身。
随着这个过程周而复始,外界传入她耳内的声音亦大了许多,便是不睁眼,她也发现自己竟能看得见周身的景象。
这种感觉很是新奇,应当是因为她的修为已经跨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不过虞知鸢没兴奋一会儿,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来还不大稳固,她心道,还是得再努力一些。
她顺手团了团毛团子那毛绒绒的尾巴,才又重新收敛心神。
另一厢,姜辞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他轻轻吸了口气,侧眸望向窗外。
外头天光乍亮,初起的阳光洒在山巅云雾之中,朝霞似彩。
他眯了眯眼,透过那一片绚丽的朝霞,看到飘渺的灵光不断带起微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白皙柔嫩的脸颊被灵光镀上一层朦朦的光,一点点小晕红从雪透的肌肤中透出,莹莹玉润,柔和又动人。
姜辞喉头轻动,回过神来时,才压住了那点略有些肆无忌惮的目光,再次闭上了眼。
虞知鸢踏出房门时,日头已经高升。
她兴冲冲跑到姜辞房间,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儿后,眼巴巴地看住了他。
“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一样?”
大概是压抑不住成功筑基的兴奋,连语调都透出浓浓的喜悦。
姜辞抿唇,抬手掐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才道:“恭喜师姐筑基。”
虞知鸢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等兴奋劲过去,才拉着姜辞往任务堂去。
姜辞:“师姐要去千嶂谷?”
虞知鸢点头:“对啊。”
姜辞顿了下,状似随意道:“千嶂谷中妖兽难缠,十分危险。”
虞知鸢还是点头:“我知道啊。”
姜辞沉默了下,又接着道:“听说凌云宗每回派人去清扫,都有人死在里面。”
虞知鸢闻言,不解地侧眸望向姜辞:“我知道啊,你说的这些上回执事长老都说过了。”
千嶂谷内危险重重,因而每一回组织弟子前去清扫时都以自愿为主,除非是真的没人愿意去了,长老们才会下令指定弟子前去,但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修士修炼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历练,不历练不成仙嘛,即便历练途中丢了命,那也只能承认是自己没有仙缘。
而去千嶂谷内除妖兽,对大多数弟子来说都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历练机会。况且千嶂谷处于封禁大阵内,长久无人涉足的地方,灵草宝物自然比外头多得多。
除非是真的实力不够,多数弟子也都想进去碰碰运气,若是运气好捡到个什么宝物,那可不就赚大发了。
姜辞目光扫过她兴致勃勃的面孔,低声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宝物的。”
虞知鸢咂咂嘴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要宝物,但千嶂谷里面有凤灵兰啊,可以治你灵脉的。”
姜辞眼底越过一点光芒。
他盯着虞知鸢,心道,原来她是为了我才要去千嶂谷。
但他其实并不需要凤灵兰来修复灵脉,他修的道,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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