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了会儿,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浑身汗毛都险些炸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姜辞同床共枕,但这是头一次,她再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心慌意乱。
心跳砰砰的同时,她几乎是本能地挣扎了下。那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几乎是将她牢牢缚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背紧紧贴住了他,彼此之间几乎毫无空隙,她几乎能感觉到姜辞胸腹处紧实起伏的……
老天奶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虞知鸢硬生生止住自己乱飞的思绪,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才轻拍了下腰间的那条手臂,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身后的人道了句“你松下手,我要起床了”。
松手?
知道他是男人了,这就开始要疏离他了?
姜辞眸中情绪翻涌,手掌一用力,扣住那个一大早上就捣火的人的腰,将她翻转了过来。
虞知鸢抵不过他的力道,不情不愿翻过身,浑身僵硬得跟木头似的,脸颊上却晕着嫣红,一双眼睛瞟上瞟下,就是不看他。
就这么不待见他?
姜辞又给她气笑了。
“师姐这是什么意思?”他靠过去,鼻尖就要蹭到她的鼻子上,“难道是不记得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虞知鸢眼睛余光瞥见他的靠近,迅速偏开头,躲开了姜辞的鼻尖,却没躲过他的这句话。
她脑子被他这一下捣的全是浆糊,晕头转向的,愣愣地“啊”了声,“做……做了什么?”
姜辞:“……”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用尽全力才算克制住了把昨夜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的冲动,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问道:“师姐都不记得了?”
虞知鸢听他这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事情好像不大妙。
她努力去回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想去,就只记得自己喝了几杯酒,觉得有点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她好像是……断片了?
她从前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样,喝了酒又会怎么样,但现在看来,或许她的酒品……不大好?但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实在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啊!
总不会……
不会是她酒壮怂人胆,趁着喝醉把姜辞给扑倒了吧?
但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能用……强的吗?
虞知鸢脑中一团乱麻,一想到这个答案也许是“能”,就觉得自己要气得呕出血来。
她辛苦劳累了这么久,结果这一切就这么……毁在自己手里了?
正当她一边懊恼为什么要喝酒,一边觉得羞愧到无言面对姜辞时,外头有人破云一声雷似的喊了句“虞师姐救命”。
那嗓门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跟个破铜锣似的,半夜听到都能吓死个人。
但虞知鸢这会儿听到,却觉得这声音简直就是救人于水火的天籁之音。
她顾不上姜辞,或者说是不愿意去顾姜辞,腰上一个用力,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没成想这回是半点阻力都没受到。她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什么,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就下了床榻,头也不回跑出了屋子。
动作之快,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以为遇见了什么吃人的妖怪呢。
姜辞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院中传来她和南荣钰的对话声,才垂下眼皮,盖住了眸中的凉意。
她是真的不记得。
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
但这样的“不记得”真的只是简单的醉酒后的不记得吗?
他不由地回想起昨夜见到的她身上的那道符文,眼眸中狠厉没能收敛住,连带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
姜辞出去的时候,虞知鸢和南荣钰正凑在一起说话。两人脑袋挨着脑袋,不知是说起了什么,南荣钰一下就扒拉住了虞知鸢的胳膊,偏偏她还不躲,就那么任人抱着,丝毫不在意似的。
姜辞心中升起万分不快,长腿一迈,很快便到了虞知鸢身旁,不由分说一把南荣钰从她胳膊上扯了下来。
虞知鸢早就听见动静了,偏就是不转头看他,埋着脑袋跟个鹌鹑似的窝在原地不动弹。
倒是南荣钰,看到扯他的是姜辞而不是梦里那些追着他砍的人,心下顿时一松。
他跟姜辞草草打了声招呼,也不在意姜辞一副臭脸,明显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嘴里的话又车轱辘似的滚了出来:“太可怕了我跟你们讲,我在梦里被十多只癞蛤蟆妖兽追了快百里地,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结果我竟然被那个慕言蘅给捉住了!他太可恶了简直,弄死了我还不给我留个全尸,把我切成好几截,还把我脑袋一脚踹到了虞宗主手里!
我那脑袋都开了瓢了,一睁开眼看到他,当场就给我吓醒了。
“唉,跟你们说实话吧,说是来拜师学艺,学成了就能回去,但其实谁都知道,我大概是要死在这里的。我这人也笨,我父皇就是觉得我没用才让我来的,死了也不可惜嘛。但我就是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花花世界都还没享受呢就让我死,我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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