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场演出。
只给他一人而表演的……演出。
越笙……在舞刀给他看?
乐声已经到了结尾,在某处落刀时,本应旋身一圈的脚步却因为腰间的酸软而乱了拍,越笙双眸轻睁,不甚踩到了那件碍事的长袍下摆,他急急以刀尖点地,一个翻身,挽救了自己向前摔倒的走势。
——却骤然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两相重合。
青年早不知所措地站起了身,愣愣地看向他。
那一天,从天而降的越笙也是这么落了下来,翻飞着在半空折腰,将女鬼钉死在他身前。
一舞毕了,越笙才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抬眸看他:“小梨。”
暮从云还没回过神,张了张嘴,一时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事先想好的什么逼问,什么手段,所有酝酿好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好在,同他一样紧张的还有另一个人——
越笙说话的声音有些磕绊,仔细看去,一双藏在黑发里的耳廓也艳得过分:“你一直说……我用刀好看,我这几天就……打算给你准备一下的。”
所以昨晚,他才想着让青年先不要做这档子事。
青年愣愣地哦了声,就听他背书似的,断续着道:“你向我表白了很多次,我好像……还没有很正式地对你说过。”
“于是我向桃枝他们请教了很多,又……订下了今天的餐厅……”
越笙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暮从云的眼睛:
“小梨,我喜欢你,我爱你。”
说这话时,先前的磕绊和断续一扫而净,像是他已经为这句话准备了许久许久。
饶是攥着刀柄的手已经用力到有些微的颤抖,越笙也没有移开看着他的目光:
“你上次说,你……只有我了,”他走近了一步,“……我也是。”
在医院里,暮从云这般说的时候,越笙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就已经沉沉睡去。
“我只有你,小梨,我不会离开你的。”
青年的呼吸在一瞬间仿佛要彻底停住,他唇瓣几次张合,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于是越笙放了那把陪伴他十余年的鬼刀,他如同捧起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地用双手托起暮从云的面颊,而后,他轻扬起脸,吻了上去。
一个温柔的、坦诚的、又足够炽热的吻。
青年的手先是试探着抬起,而后又轻颤着放在了越笙的腰上,慢慢地,按着越笙腰肢的力度愈来愈大,他们唇齿交缠,几乎要把对方吞进身体里去。
越笙抬起手,擦去青年眼角的一点湿意,却又在对方骤然加剧的攻势下,彻底失了防备,被逼出更多的泪水来。
“哥、哥……”
“越笙……”
他听见青年也磕绊着,哑着声音,要将压抑的情绪尽数落在这一个吻中,
他听见青年说:“我爱你。”
于是夜幕落下,于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而他们将要携手并肩,走过剩下的漫长岁月。
【完】
床头灯隐隐约约照出床上两道交错的人影,青年抬起脸时,在他身下的越笙顺势看向他。
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水光潋滟,像一弯清澈的湖泊,而越笙的唇被他的指尖拂过,泛着艳艳的桃红。
似乎能在湖水深处,瞥见那只曾惊鸿一瞥的水妖。
“……哥,”他的指尖轻点在越笙眼睫,“可以吗?”
“我心情不好,所以哥来哄哄我,好不好?”
越笙有些愣怔地看向他,青年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分明已经把控要地——饶是已经被先斩后奏,他却没能拒绝更多。
明明可以什么都不问就做下去……
他注视着暮从云的长睫轻颤了下,还是在青年骤然锐利的视线中,强忍着莫名上涌的羞意点头:“好。”
他抬脸吻在了青年唇瓣:“……哄你。”
仿佛是得了什么特赦令,青年的眸色骤然深沉几分,尽管已经有过一次半算不算的经验,越笙仍不过是个初学者,没多时就紧紧攥皱了身下被褥,将被单揉攥出指印来。
他眸色尚未聚拢,只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又一次俯身而下的青年,越笙下意识接住了他的吻,水声交缠间,他听见青年低声道:“宝宝,抬腿。”
越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般称呼,他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晕晕乎乎地顺着青年的话做后,才有些红了脸,慢半拍地问:“怎么……”
“放我腰上。”
贴着耳廓的声音低哑地响起,他一只手被青年抓着十指紧扣,压过头顶,似乎是为了表扬他的听话和好学,细碎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缠绵地流连在他唇齿间。
青年忽然伸直了手往床头柜捞了一把,越笙下意识追着他目光看去,晶莹的粘稠冰凉如雨,很快随着第一波海浪涌入山谷之中。
“哥,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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