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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秒的功夫,就沉出了一阵

  于是这场暴雨还没有开始,她就先

  等到陆时聿从那一跻勾身回来,看见她潮湿的眼睫,他眸里顿时万重掠影。

  废了好一番功夫,也流了不少的细汗。

  可是尝到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灯光像海,影子像浪潮。

  进门前的那段路,所有的臆想成了真。

  让她的指甲尖都恨不得抠进他的皮月夫里。

  陆时聿俯身抱紧她,在她的耳边问:“要葶下来吗?”

  气息像是被洱海六月的风,偷亲了她一下。

  「要」是嘴硬。

  「不要」就会被他将了一军。

  幽黄的壁灯把她脸烙得发烫。

  江棠梨咬紧了唇,却又被他巧滑的舌尖轻而易举地破开。

  野蛮进军就像夏天的荷尔蒙,炽热又动人。

  又像沾满颜料的笔,分不清是在她身上涂鸦,还是在她体内填充油画。

  只觉得他这帆船,驶入了海的最深处。

  那是写了她名字的海,不曾有第二个人进犯的领地。

  而他平日里最常流于表面的温柔,在今晚,只若隐若现于握着她纤颈的指缝里,又或者卡着她下颚的虎口缝里。

  连呼吸都有撩拨心弦的热,更别说她高高仰起的下巴。

  十里扬州,本该灯火不灭。

  可是她又一次潮了眼睫。

  带着不得已的无奈,也有隐忍克制里的难捱。

  陆时聿抱紧她,埋首感受着她颈窝里被汗凝湿的香气。

  “宝贝。”

  沉哑至极的两个字,有一种沉静的力量。

  冲出他起伏又大汗淋漓的胸膛。

  之后,又一声“宝贝”,有着难以形容的温柔,烫平了怀里人的心。

  爱是讲证据的。

  爬于她胸前的痕迹,像是连绵的海浪。

  有视线里的壮阔,也会在浪波滚起后留下一波回响。

  江棠梨手都攥不成拳,绵绵无力地砸在他肩膀,一声声的控诉被细密的水流声卷走。

  陆时聿只笑着,随她口舌逞凶在他的肩膀,任她发泄。

  可惜连牙齿都使不上劲。

  等到把她洗完了,江棠梨却不愿出去了,绕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紧实的后背,汩汩水流从他肩膀淌下来,软了她的调子。

  “好困~”

  “马上就好。”

  “明天早上几点起啊?”

  “十点半的飞机,若是你起不来,我就让人把视频录下来等你醒了再看。”

  “不要,”她鼻音还很明显:“我要去现场看。”

  水声停了,陆时聿转过身来,将她拦腰一抱。

  “那明早喊你起床,不许生气。”

  江棠梨哼了声:“就生气!”

  光说不解气,她搂着他的脖子,一欠身,咬住了他耳垂。

  七八分的力道一闪而过,又被她心疼似地松开。

  溜过去一眼,明显的齿痕印让她唇角忍不住往上抿了一下。

  “高兴了?”

  本来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可是刚好被他抱到了洗手台前,方形的水池里是那条只穿了几个小时就被他一手蛮力撕坏了的裙子。

  “你故意的是不是?”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陆时聿看过去一眼:“一条裙子而已,再买就是了。”

  左右而言他。

  “还说人家陈秘书只说结果不说过程,”她手指戳在他胸口:“怎么不说是你这个顶头上司以身作则?”

  陆时聿握住她那只看似细弱,撩起人来却要命的手指,“把那条黑色裙子穿给我看看。”

  都这么晚了,这人还让不让人睡觉。

  江棠梨身子一转:“我不要。”

  陆时聿下巴抵在她肩,目光透过镜子,将她从锁骨蔓延而下的几处红痕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要不要?”

  话音落地,江棠梨眉心突然一紧。

  耳边一声“嗯?”听似带着第三声的征询,实则是手指作乱的警告。

  江棠梨往镜子里的人剜过去一眼,想恼他的,奈何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争气。

  悠长的一声低口今破口而出后,陆时聿扳过她脸,吻上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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