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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渠同样没得好歇。局势如此剑拔弩张,和谈只是乌尔霄不得已做下的抉择,始终要提防他们反咬一口。

  尽管搭台的地方更靠近大梁的掌控范围,还是要加紧布防,以防万一。何况,还事关赵明臻的安危。

  他唯一能松口气的时候,就是这几日晚间。

  赵明臻把使团里的御医派了过来,盯着他好好治伤调养。

  燕渠对自己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武人见惯了生死,在这方面总是要麻木些。

  皮肉长好了就是万幸,至于会不会隐痛,日后又会不会牵扯到哪里,他是没有兴趣去管的。

  但是那晚赵明臻扒了他检查时,露出的生气实在是叫他不敢不依从——总感觉他要是再说一个不字,她真能给他一拳。

  不过,他也不是阳奉阴违的人,何况她如此关切,就都依她安排的去做了。

  虽然他其实还是骗了她。

  战场上穿着甲,若只是流矢可击碎不了。是有北狄的刺客,藏在尸体堆里,趁打扫战场时,朝他发弩。

  他结下的这些血海深仇,除非他死,否则只要还有一个北狄人活着,就都是到不了头的。

  一眨眼,就到了约定的和谈之期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赵明臻召集所有人,最后确认了一遍有关的事宜。

  燕渠是此战的主帅,自然也在场。她却和之前一样,一眼也没多瞧他。

  倒不是她有心疏远,只是燕渠在外表现得越威严冷肃,她越是会想到三天前的那晚,他贴附在她耳边,那些不正经的踽踽私语。

  其实燕渠此刻心情也差不多。

  赵明臻在人前越是高高在上,展露出长公主的气度,他便越忍不住想起,高山上经久不化的皑雪,是怎么融在了他掌心。

  连私下里交谈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场合显然不适合想入非非,所以两人很默契地,回避了彼此的目光。

  只是两人这副对彼此避若蛇蝎般的态度,落在有心人眼里,显然就是,长公主与驸马感情不睦了。

  临阵前的商议结束后,赵明臻正要离开,身后,却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长公主——”

  赵明臻顿足,回头看到一张这几日还算脸熟的面孔,不无讶异地道:“聂公子可有要事?”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若无要事,他就可以闭嘴了。

  聂听渊朝她拱了拱手,恭谨地垂眸道:“

  明日就要和谈,本不该来扰长公主,只是……”

  赵明臻素来是急性子,见他卖关子,连敷衍的兴趣都没有,转身就走。

  聂听渊神色一僵,继而快步赶到她身侧,道:“长公主请留步,实在是事关燕将军和明日的和谈,我今日,才贸然……”

  赵明臻眉心一跳,终于是抬眼,正视向他:“明日的和谈,与北境军民自然都有关,你单拎燕将军一人来找本宫,是什么意思?”

  聂听渊温雅地笑笑,做出了“请”的手势:“事涉机要,长公主若想听……不若,随我移步片刻。”

  第60章 第60章好好看看你

  赵明臻虽未挪步,可也没有径直离开,聂听渊保持着笑容,继续加码道:“陛下为长公主与燕将军赐婚,也有一年多了,只是不知,长公主对他的了解有多少呢?”

  赵明臻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却是道:“相比燕将军,本宫对聂公子,更不熟悉。”

  她对此人的了解,除却当年的旧事,便只有去年宫宴后那场尴尬的相遇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第一回见面的场合与时机不对,在那之后,她再见到此人,心下再泛不不起一丝对当年那个英雄的微妙涟漪。

  聂听渊则道:“我如何不论,燕将军可是长公主的枕边人。枕边人不知底细,长公主不觉得……有些可怕了吗?”

  赵明臻眉梢微挑。

  这人像是打定了主意,非叫走她不可……

  和谈当前……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清楚的是,对于这场和谈,聂家表现出的态度始终都很模糊暧昧。

  一方面,聂家的部曲确实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消耗良多;另一方面,聂修远野心勃勃,想要割据一方、彻底摆脱朝廷控制的心思始终未变,天下太平,不会是他所期望的。

  “聂公子与本宫有正事相商,何必躲躲藏藏。”有先前的教训,赵明臻自然不会随他单独离开,扬手与跟在她身后的越乔道:“把营帐附近的人都请出去,我们就在这儿聊。”

  说话的功夫,赵明臻已经自顾自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还如法炮制地朝聂听渊示意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神情矜傲,道:“明日便要和谈,本宫只有半炷香的时间。聂公子,请吧。”

  想牵着她的鼻子走,那是不可能的。

  听与不听,主动权在她的手里。

  局面没有朝聂听渊想要的方向发展,他的表情有一瞬僵硬。

  这位长公主,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好拿捏。

  见状,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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