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不好堂而皇之地给他戴绿帽子。
但这种话,显然是不好和燕渠说了,真真假假的暂且不提,说了绝对要被他笑的。
于是赵明臻只赌气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来都来了,母后也不能把我提走。”
说完,她拍了拍马臀,冲了几步到更前面。
她回避的姿态很有意思,就像鼓气的河豚。燕渠轻轻一笑,催马追了上去。
——
转了差不多五六天之后,赵明臻心里有数了,便没有再走下去。
北狄的地广人稀比她想象中还要夸张一点,单靠那些残部遗民想是支撑不起来的,还是要渐渐迁居一部分大梁人过去。
北狄的地盘倒也没宝贵到一定要将它吃下,问题在于,如今大梁已经知道,山脉另一边的乌尔霄汗国,是怎样的虎视眈眈。
乌尔霄国内,还是有不少投奔的北狄人活着的,得把这道藩篱建好,不能让这块土地空下,给他们留可乘之机。
但这些显然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做下的事情了,赵明臻没有为难自己,回府之后,先好好休息了一会儿。
她算是精力旺盛的了,同行的几个文臣里,韦钧浩还算好的,另外两位路上就伤了风,剩下没伤风的也是神色恹恹。
燕渠的精力却更盛,赵明臻还没逮着过他疲惫的时候。
这一趟跑下来,他既得防备可能出现的异族,又兼勘探地形,还要照顾到她,说一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不过分,送她回府后,脚都不歇,又钻到军营里练兵去了。
到了晚间,他再回来的时候,赵明臻正倚坐在床边。
她的裤腿挽到了膝弯上,整个小腿都浸在一只和她膝盖平齐的木桶里,露出的一小截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泡了有一会儿了。
见燕渠来,赵明臻乜他一眼,问道:“可沐浴了?”
不待他回答,她便大声道:“没洗不许进我的门!”
燕渠失笑,随即挑眉看她:“长公主闻闻?”
“噫——”
赵明臻鼻尖一皱,见他衣服倒是换了,抬手示意屋里忍笑的婢女都出去。
燕渠大咧咧地走进来,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抛到了她腿上。
“喏,长公主要的东西。”
赵明臻眼睛一亮。
是一把短刀,重制的刀鞘上镶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那颗他从战利品里留下的红宝石,她没想好怎么做成首饰。这会儿在北境,又不比在京城,可以开她的库房好好斟酌。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他之前给她的那把短刀。
原本她是想找个工匠来做,但燕渠知道之后接了过去,没成想这么快就交还给她了。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直接就拿在手心里把玩了起来,一会儿又把刀拔了出来。
见她喜欢,燕渠自是高兴。不过他只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小心伤了手。”
她嘁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拿过刀。”
“那女侍卫教的?”
赵明臻敷衍地点点头。
重新合刀入鞘的时候,她低头看着这把刀,心底却蓦然生出一些感慨来:“都认不出来了,和你把它给我那会儿比。”
他给她的时候,这把刀还是丑丑的。刃锋虽利,却连个像样的刀鞘都没有,只用辨不清颜色的牛皮草草裹着。
燕渠坐在了她身边,反问道:“给?不是长公主那天做噩梦,讨去压惊的吗?”
赵明臻抬头,本想怒瞪他一眼,却见他冷峻的眉眼里含笑,就这么看着她。
仿佛春水消融,粼粼的水色与波光之间,全是她的倒影。
她的声音一下就哑下去了。
感受到她朝自己倾过来一点的瞬间,燕渠倾身往前,单臂揽住她的肩膀,不容分说地吻了上去。
身体比理智更先做出反应,等赵明臻回过神的时候,一双皓臂已经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靠近他,她的心跳就会变得很快,总是忍不住想要和他贴
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见燕渠还要追过来亲,赵明臻有点儿恼羞成怒,推开他,又把他的手掸下去:“你往哪儿摸呢!”
他难得心虚地别开了些视线,把自己的衣摆也理了理,转移话题道:“水冷了,我去倒掉?”
赵明臻这才反应过来,木桶里泡脚的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她吩咐道:“你重新传热水进来吧。这里泡的是草药,我还要重新洗一遍。”
燕渠这才注意到木桶里水的颜色,下意识皱了皱眉:“你病了?”
赵明臻解释道:“我小日子时会痛,北境天气寒凉,就更是不行了。御医开的调理方子,要我每日泡一泡脚。”
她不扭捏,燕渠冷肃的脸却微妙地红了一点。
他如今已经知道女子的小日子是个什么东西了,不会再像上回那样蠢,还问她是不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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