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驸马也说没有过节。”
“那她这般作态是为何?既不是和本宫拿乔,又不是厌恶阿竹。总不能是本宫这偌大的公主府,比不上她那赶工搭出来的驸马府吧?”
“这,这属下就不知了。”思兰其实有些猜测,但是不敢说。
孟谦言太了解她了,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难不成事事要本宫去猜?”孟谦言很欣赏思兰为人处世的能力,但现在有些厌烦她的过于圆滑了。
思兰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了得,一眼看出主子的心思。
她赶紧说:“属下观驸马的神色,倒不像是厌恶郑二公子。”
“难不成是厌恶本宫?呵,她对本宫处处放肆,本宫几次三番的容忍她的以下犯上,本宫待她还不够好?她此前做出来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够她悄无声息的暴毙数十次了。”
“殿下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觉得,驸马作态倒像那后宅中坤泽,在为乾元与外面坤泽幽会时的捻酸吃醋。”
“……”孟谦言到底还是失了公主的仪态,朱唇微张,半响才道,“你说什么?”
“回殿下!属下大胆揣测,驸马此举乃是吃醋了。”
“思兰。”孟谦言脸色的表情变得有趣极了,像是在笑,但略微发苦,满脸都是无奈至极,“阿竹可是坤泽啊。”
“嗯。属下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可驸马,驸马……驸马她……”
“你别学她说话。听着烦人。”
“是。”思兰嘴皮子又利索起来,“可是驸马神色作态确实像极了捻酸吃醋。”
孟谦言沉默了下来,“思兰,你先下去吧。”
她想一个人静静。
思兰走后,孟谦言回了自己的寝屋,叫了热水舒缓着身子的疲惫,她的信期便是这几日了,身上不爽利,心底也烦闷得厉害。
偏偏所有事又挤到了这个关头,实在是叫人心烦意乱。
她指尖在浴盆边缘轻轻敲点着,脑海中想到了那天夜里,那人在窗边眉开眼笑地同自己讲着她育苗的本事。
那是她很少在驸马身上看到的自信,骄傲,还有几分神气。
孟谦言起身,伺候的侍女立即前来帮她擦身。
现在刚到酉时,按照往常的习惯,孟谦言洗漱过后会去书房待一会,到了亥时便会休息。
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会特殊一点,酉时驸马会被招来伴寝,次日公主若不继续留下驸马,驸马便可以自行离去了。
在大锦,稍有抱负且家世也不错的乾元,是不会上赶着去当驸马的,因为驸马太屈辱了,明明是最为尊贵的乾元,在公主公子们面前,就像是呼之即来挥之去的小宠一样。
毕竟,面首们还能被养在公主公子府呢。
陛下赐婚那属于没办法,违抗圣旨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所以有一些大世家,会特地培养嫡长乾元,其他嫡系乾元随便教养就行了,方便将来送到皇室换家族前途。至于家族的发展,庶出也可以好好培养,供嫡长乾元遣用。
这已经是京都大世家中默认的潜规则了。
甚至有些乾元生来就是为了替家里领一个驸马的名额。
孟谦言低头看着自己穿戴的常服,这是她惯爱的夜间穿扮。
“将太子长兄送来的那件黑貂裘取来。”孟谦言体寒怕冷,太子对她虽说没什么兄妹情谊,但作为长兄也没有亏待她,至少皇母是会夸赞太子仁厚善待弟弟妹妹们。
孟谦言却是明白的,太子无非是想要在皇母面前做一做面子功夫,又不想便宜了旁人,而她和太子虽然不怎么亲近,可她再如何也是太子的胞妹。
对于太子来说,她就是太子党的人,甚至不需要她的意见,所有人都是如此默认的。
孟谦言任由侍女将那暖和的黑貂裘为她穿好,很快她身上就感觉到了暖和。
也正是这是红,孟谦言想到了驸马做的那盘辣椒炒肉,一口下肚身上也是如此暖洋洋的,比现在更暖和。
孟谦言来到书房,手中的地方志翻来翻去又回到了第一页。
“思兰。”孟谦言唤了一声,而思兰却没有进来。
门外有人应声:“殿下,属下乃是金二,主簿大人用膳去了。可要属下去叫主簿大人回来?”
“不必。你来。”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低着头不敢乱看,规规矩矩的站定行礼,随即等着吩咐。
“金十六回信了吗?”
“回殿下,尚未。可要属下催一催?”
“她不是那般散懒的性子,没有来信,想来也无有收获,让她慢慢查吧。”孟谦言摆摆手,准备让她出去,突然又叫住她,“慢着。”
“殿下?”
“银一今日怎么没有递信过来?驸马今日回去以后在做些什么?”
“回殿下,属下是金字队列。银一的行踪属下并不知晓。”
孟谦言被她提醒才反应过来,她想着今天自己果真是累坏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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