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听房嬷嬷们又来了,不过这次来的人乖巧许多,孟谦言不发话的时候,她们便不会多说半个字,更不会越俎代庖的去下命令。
孟谦言看在她们还算听话的份上,也就不为难这些当差的宫人们了。
“驸马到了?”孟谦言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舒适暖和的寝衣。
银一在旁边守着,直接说:“驸马还在洗着呢。她天天在泥地里滚来滚去,当初怎么好意思说属下不爱干净的?”
说到这里,孟谦言也想到了,驸马说埋汰的人选里也有她。
孟谦言脸色黑下去几分,又问:“驸马何时来?”
“回殿下。快了吧。驸马最近舍不得小五,离不了多久的。”银一在替她梳理青丝,慢慢悠悠的梳着,再陪她对镜说说话。
孟谦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褪去了白日里的凌人气势,这会看着居然有几分温婉。
“小五?”
银一赶紧说:“是驸马为您赐下的腊梅取的名字。”
“她还有这个闲情雅致,为一枝花取名?为何叫小五?”
“属下也不知。驸马前几天嘴里念叨着45号,45号。念久了,就将腊梅取了这么个名字。”
孟谦言也没再放在心上,驸马是年初的新科状元,眼下都快一年过去了,驸马和初见时判若两人。
当初的驸马,她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那人阴沉至极,城府不深但极擅隐忍,看人的时候总是不带正眼,像是怕对上了别人的视线,颇有獐头鼠目地猥琐感。
现在的驸马——
也没好到哪去,变得呆了许多,胆子也大了不少,当初不敢正眼看她的人,现在不仅敢直勾勾地盯着,还敢言语调戏她。
实在是放肆至极!
孟谦言没有来的气恼了一会,然后问道:“你觉得驸马现在如何?”
“现在?属下说不出来,但是感觉现在的驸马性情好了不少。”
年初驸马登科,吴少将军在战场上又突然失踪,导致战线奔溃,大锦不得不与赵国议和。
原本定下了七公子前去和亲,结果七公子染疾没挨过入夏,人就没了。
赵国不依不饶,最后为了羞辱大锦,便说要吴将军的未亡人前去和亲,此举惹恼了太子。
太子连夜进宫,为六公主求了婚约,只给了新科驸马。
陛下允了这件事。
那时候的驸马是头名状元,年少得志,春风得意,本想在官场上大展拳脚,结果一纸婚书赐下来,断送了她所有的青云路。
驸马不敢明着抗旨,但是背地里郁郁寡欢,时常买醉,流连花街柳巷,驸马的做法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她是乾元,又没有和公主成婚,也没有出格的要带外面的坤泽回家,只是出去玩一玩罢了,世人眼中,乾元如此那是才子风流。
后来她遇到了二皇子,于是绞尽脑汁要搭上二皇子这艘船,毕竟她在官场也待过几个月,知道太子党如今最大的对手就是二皇子党了。
“驸马和二皇子那边,可还有什么联系?”
孟谦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几分陌生了,她浅浅勾唇笑了笑,反而看傻了一直服侍她的银一。
“银一?”
“嗯?殿下,我走神了!”
“无妨。这不是在外头,放松一些也无妨。本宫方才问你,驸马同二皇子可还有联系?”
“回殿下,我们目前没发现驸马和他们有什么联系。自从上次驸马拒绝了二皇子的人入府以后,二皇子那边似乎便打算放弃了。再后来,您肃清驸马府,二皇子的人手都被送走,目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接近驸马。”
“东宫那边呢?”孟谦言觉得其他人或多或少是隐忍不发,但她这位太子兄,恐怕是在问罪来的路上了。
也幸亏太子被外派出去,处理江南士绅忆前朝反诗一案,没有在京中逗留,否则太子恐怕早就来问罪了。
不过算算日子,太子也该回来了。
“太子年前肯定会回来,你们都小心一些。若遇到太子的人刁难,尽管来报给我。”孟谦言又和她说了些话,红烛的泪也落了两滴,孟谦言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于是让人去请驸马。
“殿下,要不要我再——”银一挥了挥拳头,打算和新婚当夜一样故技重施。
孟谦言垂眸,半开的窗吹进来的冷风,让烛影摇曳起来,忽左忽右,正如孟谦言现在的心思一般。
“不必。你且出去候着。”
银一有些担心:“殿下,若是驸马欺负你可怎么办?您信期将近,驸马占您的便宜怎么办?”
“不用担心,云柔给过本宫药丸了。”孟谦言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觉得有趣,“你年岁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那还不是为了殿下,属下才去多学了一点。那乾元欺负坤泽可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呢。属下不得不防啊!”
“行了。驸马那一步三喘的身子,她能如何欺负本宫?本宫让她欺负,她都忙活不过来。你安心下去歇着吧。”孟谦言忍着笑意劝走了银一。
银一走后,带上了房门。
孟谦言对烛坐下,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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