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红线乌龙

我们小声一点说话。”

  窦灿满头雾水:“什么?”

  楚扶暄支支吾吾地试探:“你那家红娘中介的生意怎么样?”

  “盈利算是稳定,你要投资?”窦灿一头雾水,没有别的猜想。

  根据他对楚扶暄的多年了解,对方是彻头彻尾的自由万岁主义,收到情书都嫌不够环保的爱情绝缘体。

  就这么没心肝的木头玩意,此刻认真摇摇头:“不,我想拜托你介绍一个塑料男友。”

  窦灿:???

  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什么?!”

  这件事着实难以启齿,幸亏大半张脸被挡住,楚扶暄支支吾吾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窦灿见识多广,本来没有当回事,直到楚扶暄提到祁应竹的偷拍照,他的眼神变得非常惊恐。

  “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窦灿差点尖叫,“现在你岂不是要找祁老板的替代品,你进了卧室敢闭眼么?”

  “祁应竹很有可能做你上司,万一被他抓到了怎么办,会被丢进黄浦江喂鱼的啊!”

  楚扶暄幽幽地说:“我要是空着手进家门,会先被爸妈扔回机场放生。”

  解释男友为何蒸发暂且不提,父母盼着自己能有美满家庭,如果他被发现是单身,保不齐会被撮合相亲。

  与其如此被动,不如自己早点挣扎,楚扶暄拜托窦灿帮忙留意。

  哪怕搜罗的与祁应竹不像也没关系,大不了甩锅给美颜滤镜,长辈们搞不明白这些修图高科技。

  窦灿佩服楚扶暄不愧是专业策划,狡辩起来借口就是多,继而表示自己会尽力帮忙。

  楚扶暄感动地夸他足够义气,许诺自己家里如果摆喜酒,肯定喊他风风光光坐主桌。

  “不敢当。”窦灿惶恐,怕到时候饭菜里被祁应竹下毒。

  他们没有闲扯多久,楚扶暄这段时间还忙着收拾行李,在加州住了五年,要整理的东西根本数不过来。

  他独自抱着箱子搬上搬下,能打包的统统发快递,如此折腾两个星期,终于把租房归置得差不多了。

  冰箱被清空得只剩下两枚鸡蛋,楚扶暄哼着歌拿来煎熟,可惜技艺不精,焦得有些惨烈。

  他没太当回事,配着番茄吃了,父母关心他的饮食,楚扶暄将其称为北非地狱蛋,反正原料一模一样。

  楚母问:[小暄,你男朋友还在外地吗?]

  楚扶暄琢磨着窦灿的效率,画饼:[嗯嗯,不过他快来了。]

  说完没多久,窦灿赶来救火,说他今天参加了一个酒局,发觉有人基本符合楚扶暄的条件,可以当是祁应竹低配版,勉勉强强能凑合着用。

  楚扶暄让他再探再报,窦灿深感责任重大。只是期间有个插曲,鸿拟的hr打来电话,说他们预计下周二的中午约候选人喝咖啡。

  窦灿和hr往来密切,询问哪位领导来了加州,hr笑着说是总裁级别的高管。

  大厂的总裁能有好几个,但没法说得更细了,为了公平起见,他们的规则是单盲形式,不能提前透露面试官名字。

  窦灿点到即止,与hr确定面谈地址,继而重新回到桌边,他被同行们说笑着灌了几杯,不忘替楚扶暄操心终身大事。

  符合条件的男人个子高大,外形谈得上潇洒,听窦灿解释完情况,便直率地说自己乐意互帮互助。

  “那我订下周二晚上的餐厅,和扶暄老师仔细聊一下?”男人也向窦灿敬酒。

  窦灿满身葡萄酒的味道,甩甩手表示没问题,散场后脚步悬浮地联系了楚扶暄。

  下个礼拜二,中午咖啡店,晚上西餐厅……

  他费劲地心想,是谁喝咖啡,又是谁吃饭?

  正常来说鸿拟总是很阔绰,常常安排饭局接待,高管出面的场合也不该是简单喝咖啡。

  窦灿顿觉豁然开朗,兴奋地噼里啪啦发通知:[扶暄老师,你有得忙了,中午相亲、晚上面试撞一起哩。]

  另外一边,祁应竹收到了人事总监发来的地址和包厢号码。

  他慢条斯理地摸底:[你们和他聊了几回?]

  总监答复:[交叉聊过六轮,制作人和我都去打过交道了,感官比较惊喜,我觉得这次不会浪费你时间,可以准备好钢笔签任用书。]

  祁应竹看到这行话,嫌总监描述得太夸张,敷衍地扯了下嘴角。

  他再想到楚扶暄在简历上笑得灿烂,不乏提防地琢磨,千年的狐狸可能有点真本事。

  按规划抵达加州之后,祁应竹先去见了硬件供应商,他的英语很好,专业场合不需要翻译协助,同行的只有一个秘书。

  所有日程按部就班,有人难得打岔,问他有没有成家。随身的秘书颇有眼力,反问祁应竹忙得快住在办公室了,怎么分得出心思做其他事?

  “祁总,公司又不分配老婆,欠你的太多了吧?”那人开玩笑。

  祁应竹认为这种攀谈无聊透顶,冷淡地讲他喜欢清净。

  这话讲得并不违心,一个人生活很有秩序感,不会被另一个人扰乱节奏,所以打光棍未尝不是福气。

  和供应商挨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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