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
还有一些涉及三叔三婶的话,和别的更难听的话,宁丹萍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妈说让我别回家了,我还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她来真的,把我的东西都装袋子里扔出来了。”
宁绍明问:“你哥呢?他没拦着点?”
“我哥还不知道这事,他半路遇到一个朋友,去朋友家玩了,没跟我一起回家。”
宁丹萍正说着的时候,刚回到家的宁时春也被骂了,宁达和黄秀华两次都出来拦王海燕也没拦住她,甚至连他们老两口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海燕以往还挺要面子,今天却像是彻底不在乎街坊邻居怎么看了,当着街坊的面也嗷嗷骂。
骂得连黄秀华这种跟人对骂极少落下风的人都招架不住。
没过多久,宁时春也苦着脸,带着行李去投奔了他三叔三婶。
宁达和黄秀华则是回屋把大门关上,对王海燕眼不见为净。
听完宁时春的诉苦,饶是认识将近二十年,赵如月和宁绍明这次也想不通王海燕这突如其来的做法。
宁绍贤晚上回家,没见到儿子和女儿也没多问一句,王海燕不跟他说话,他也不在意。
自从知道他欠债后,这女人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骂天骂地是常态,宁绍贤可不想自己去找骂。
只要她在家还洗衣做饭干活,他就当听不见。
宁绍贤脚步虚浮地走到厨房,简单吃了点东西,碗一扔就往床上躺。
王海燕在窗口悄悄往里看了一眼,那床上像是躺了瘦螳螂。
宁绍明那天离开老宅后,就没再见过宁绍贤,要是这时候见到他,肯定要被他的样子吓一跳。
害怕被发现偷看,王海燕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了窗边,去了女儿屋里睡。
这个星期她都是在女儿屋里睡,宁绍贤也习惯了,晚上没见她回屋也不管。
天黑了,镇上人都睡得早,各家各户关了灯,街道上陷入一片安静,夏天夜晚的虫鸣和青蛙的叫声格外明显。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黑漆漆的另一个房间里,王海燕听到声音赶紧起身,小心翼翼地蹲下,然后扒到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月亮很圆很亮,透过天井往里照,王海燕能通过木门下面的缝隙,隐约看到一点外面的情形。
她看到宁绍贤脚步匆匆地离开,连房间门和大门都忘了关。
一咬牙,也打算悄悄跟上去,看看他最近总是半夜出去,是不是在外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海燕还知道家里木门开关会有声音,特地开着窗,从窗户翻出去的。
她跟在宁绍贤身后一路走,一直走到了平时不怎么有人来的土地庙。
只见宁绍贤钻进了土地庙里,抖抖嗖嗖地拿出一包火柴和一包她看不懂是什么的东西。
小心地打开那一包东西,倒出来一点点到另一张纸上,把纸卷成卷,再用火柴点燃了,在哪里满脸沉醉地吸。
镇上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放电影,放电影前,会放一些禁毒片,还会有人宣讲禁毒知识。
看到这里,王海燕哪还不知道宁绍贤这是在做什么!
她今天大发雷霆把儿女都赶走,就是因为发现了宁绍贤总是半夜偷摸出门,还以为他欠了一屁股债还敢勾三搭四,想在今晚守着捉奸,又担心被孩子发现,影响不好。
没想到这狗东西干的事,比偷情还严重!
王海燕甚至开始怀疑,宁绍贤所谓的欠债,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吓得浑身颤抖,捂着自己的嘴,感觉身上被叮了好几个蚊子,也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忍不住尖叫出声。
禁毒片都说了,吸。毒的人很可能会泯灭人性、六亲不认。
万一自己被发现,后果可能是她无法想象的惨。
王海燕一直蹲在那个角落,一直到宁绍贤离开很久,她才敢动一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连滚带爬地离开原地。
回到家重新躺在女儿的床上,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根本没法平静。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想法,一晚上没合眼。
天有点微微亮,王海燕就起床了。
她简单地把自己收拾干净,看了自己和宁绍贤的房间一眼,毫不犹豫地抬脚出门。
宁绍贤这段时间懒得很,以前还会下地干点农活,最近连吃饭都磨磨蹭蹭,任凭王海燕怎么骂都没用。
王海燕一出家门,径直往镇政府的方向走。
镇政府那个大院不只有乡镇领导的办公室,警察局和消防这些也全在里面,这些单位在镇上都没有单独的地方。
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一个邻居跟她招呼,她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
那邻居跟宁绍明不一样,没得到回应,她还挺执着,拉住王海燕又打了声招呼,还非要跟她唠几句才行。
王海燕被人拉住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打起精神应付人。
等聊完,那邻居终于走了,王海燕站在原地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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