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吧,等着分配。】
【至于要等多久?李隆基不说,也没人告诉杜甫。】
【于是这又是一次漫长的,且无穷无尽,不知何时而止的等待。】
【杜甫这一等,就是四年。】
[怎么又要等啊?我的子美能有几年这么等啊!]
[李隆基的时间是时间,杜甫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啊?]
[越听越觉得心酸,唉。]
[漫长的等待中杜甫是靠什么支撑的呢?自己的理想吗?]
[理想跟现实始终是有差距的,理想跟现实就是矛盾的。]
李隆基急的团团转。
这个什么举办大典的,是天幕里的李隆基,可不是他啊。
天幕里的李隆基真该死啊,怎么能让诗圣等那么久呢?
要是等久了,杜甫绝望了,从此隐居山林不再愿意入朝为官可怎么办呢?
长安才子几乎要绝望了。
天幕里的杜甫俨然成了他们的化身,何其相似的经历,何其相似的命运。
他们现在于长安踽踽独行,又何尝不是一种漫长的等待?
此时他们渴望着天幕中的帝王给杜甫一个机会。
那不是给杜甫的机会,那是给千千万万学子的机会。
【天宝十四年,杜甫终于等来了他的委任书,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河西尉。而杜甫心念家人,想要换个离家更近些的地方。经过杜甫的恳求,这个九品的河西尉又换成了奉先参军。】
【这回是个八品官,看着似乎比先前的九品更好了些,但这样的官位何其之小,小到不能承载不了杜甫理想分毫。这是怎样的一个官职呢,这是个低阶官职,负责看守兵甲和兵器,顺便保管钥匙,外加看门。】
[前面说的真对,杜甫的梦想没有一次被尊重过,一次都没有。]
[我至今都记得杨国忠靠赌博混上了官位。]
[这样对比起来真的很讽刺。]
[创飞杨国忠,杨国忠必须死!]
张九龄几近失语:“大名鼎鼎的诗圣,只当了一个管钥匙的八品小官。”
韩休越看越觉得肚子里烧着一团火。
这天幕里的朝廷当真是朝廷吗?一无是处只会赌博的混混当上了宰相,而心怀天下的圣人流失在小小的奉先。
满朝文武竟没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韩休气愤:果然还是谏少了。
现在,他就带着一张嘴站在这里。
这回谁敢把杜甫弄去奉先当那看门的芝麻小官,他就谏死谁!
【长安蹉跎的数年是杜甫失意是数年,但是却是为一代诗圣崛起而铺垫的数年。杜甫用一双敏锐的双眼捕捉着长安的所有事物,无论是繁华,亦或是凄凉,他都一一记录下来。】
【诗人杜甫看遍长安的繁华。他看过前往华清宫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看到了游行之时熙攘的人群,于是他写下了《丽人行》。】
天幕上,出现了数辆马车。
时至三月初三,开了春,万福复苏,柳树抽出枝条,当季的花也开了不少。
百官鼻息间是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长安城也如活过来一般,延续着她的繁荣。
曲江河畔挤挤挨挨地,许多貌美女子聚集在此。
她们身上穿着的是绫罗绸缎,衣衫上是用银丝线绣成的孔雀麒麟,头上戴着的是翡翠玉做成的首饰。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头上何所有?翠微盍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宇文融被天幕上那一排又一排的貌美仕女给迷了双眼。
但他还记得,这都是杜甫所作的诗。
杜甫在长安虽然过着郁郁不得志的日子,但是长安的繁华倒是一天都没落下看啊。
这不,很写实的长安风貌!
“杜甫在长安许久,也看过了长安的繁荣,这应当是赞歌。”
宇文融说得理所当然。
但韩休持反对意见:“这诗是杜甫不得仕途之路而作,诗人那时候的心境是不足以支撑他作此诗的。”
张九龄也有不一样的观点:“《春夜喜雨》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既然是同一时期写的,想必杜甫不会是狭隘之人。”
宇文融觉得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宰相的认可,得意对韩休扬眉。
但很快,张九龄也把宇文融的观点给否定了:“但这也并不像赞歌,如此纪实,倒有点……讽喻诗的感觉。”
【这样成群的侍女可不是《丽人行》的主角,杜甫想用侍女引出的,是这队伍之中的主角,杨氏家族的姐妹。】
【这群侍女后面坐在轿中的,是比侍女们更貌美,穿着更华丽的二位杨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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