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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一句‘会不高兴’, 祁澍里良久没有啃声, 颊边的颧骨想要克制不住, 青年的害怕反而助长了他多加逗弄的心思。

  方予松做贼心虚往他的方向偷瞄,恰巧在半空跟他对视。

  瞳孔在无垠夜色翻涌, 闪烁着精绝微妙的光芒,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祁澍里俯肩迫近。

  “予松, ”将手撑在对方右手边的床榻上,他用富含磁性的气音,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我那是榜一大哥?我刚才可没说他是男是女。”

  惨了!说漏嘴了!

  方予松重重提气,卯住的两瓣唇恨不得能死贴到一块,强健的心跳咚咚乱叩,好似随时随刻都能通过喉咙管道破开他的嘴巴跳出来。

  背后的冷汗已经控制不住,一路从脖子蔓延到额头与鬓角,方予松心慌到肌肉打颤,不知道应该如何圆谎。

  近距离感受到青年抖瑟的肩膀,眸底迅速划过一缕错愕,为对方强烈的反应不解。

  “予松?”搭在他的肩头拍了两下。

  “我、我不知道,我……瞎猜的。”青年来回摇头,垂头不敢看他,强忍的语气竟夹杂着一丝哭腔,“你别、别找他。”

  饶是不懂他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祁澍里也能悟出自己玩过头了。

  环住颤抖的肩膀,心脏叫刺球翻滚,认识时间久了,他险些忘记方予松原本的性格,暗地里自责恼火。

  假装不知情,祁澍里轻声安抚:“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冷?”

  “嗯,”鼻音未散,干净的嗓音黏稠低哑,方予松抵住自己略微泛红的眼眶,“有点。”

  “那我去把空调开高点。”

  “喵哇~”祁澍里正要动身,两人隆起的被窝里突然传出缱绻缠绵的叫唤。

  被窝里有一小团不明物体正在火速朝他们俩蠕动,两人的注意力同时被这股动静吸引。

  突然,漆黑吞噬的被窝亮起两颗荧光绿的玻璃珠子,被窝里长出一只甩耳朵的奶牛猫。

  “财财!”两人不仅异口同声,就连吃惊的表情都如出一撤。

  祁澍里往漏缝的门口探去,笑道:“可能刚才忘记把门关牢,让他无声无息摸进被窝了。”

  “喵~”圆眼好奇地朝方予松的方向歪,察觉到小爸不开心,财财用脑袋狂蹭他的手腕,还趴下翻开肚皮求摸。

  “财财好乖~”蓬松软糯的毛发瞬间将人治愈,心头的束缚感遽然消失,方予松弯起眼睛给它顺肚皮。

  须臾,将空调温度调高的祁澍里返回来,看见一大一小卧在床铺玩得正欢,神色瞬间松弛。

  神秘似深谭的瞳眸宛若照进一缕月色,波纹荡漾的潭面忽然闯进了拨掌的鸭子,方才知晓春天早以悄寂的方式流驻心头。

  直观感受对方投来的灼热视线,抚摸财财脖子下口水巾一般白色绒毛的手顿住。

  方予松恋恋不舍:“我再玩会,就把财财送出去睡觉。”

  “呼——呼!”约莫能听懂,奶牛猫翻过身,揣住爪子扭屁股,整只猫气得跟大黑煤球粘了点雪那样圆乎。

  “没事,”祁澍里掀开被子躺下,安抚,“今晚就破例,一家三口睡一起吧。”

  一家三口……

  温馨的话语敌过空调飘来的凉意,驱散刚才突感而发的窘迫与紧张,如同倾盆大雨后下肚的姜茶,温暖在心头蔓延。

  空调扇叶在成群结队扑出的冷气里不停抖擞,方予松的房间远离大厦穿梭的喧闹,靠近小区的灌木走道。

  窗外点滴声响都没有,替代床面三八线的财财早就举爪睡得四仰八叉。

  昏昏欲睡之际,祁澍里听见隔壁辗转时头发与枕头的摩擦音。

  声音不大,却在四下寂寥里尤为突出。

  “还没睡啊?”

  “啊?”突兀的声音划破寂静,方予松吓到心跳骤停,捂住胸口呼吸,头扭向对方,越过熟睡的财财,压低嗓音,“你怎么也没睡?”

  问句脱出口,方予松大彻大悟:“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下午喝了美式,睡不着而已。”粗粗略过自己,祁澍里侧身注视他,“你呢?有心事?”

  “算、算是吧。”

  “说来听听?”

  “……前两天,闫姐给我发消息。”舔过结膜的下唇,青年睫毛颤动,“她说我这段时间漫画卖的很好,半个月后编辑部要做漫展活动,问我要不要办签售会。”

  “你在纠结什么?”语气缓了缓,祁澍里往直白了说,“你在害怕什么?”

  “其实大学开始,我就在画画了,一直画到毕业,我的漫画书都还是不温不火,首印册数永远只有那么一丁点,加印的钱也不多。”

  青年每吐露一个字,都透着无法掩饰的焦虑,娓娓道来:“你知道的,我很害怕跟人接触,我也很害怕外界的评价。”

  “我的漫画走红完全是意外,我其实……”

  “予松。”声音如穿透清晨的山风,毫不拖泥带水地在被窝下摁住对方的手背,“你有了解过自己的漫画书在哪些地方售卖吗?有没有近距离观察过买你漫画、看过你漫画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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