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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们要赶路。”

  宝淳乖乖点头:“好。”

  “刚刚你说。”卞持盈摸摸她脑袋:“要问我什么事,是什么事要问我?”

  “啊?”宝淳仰头,手里竹蜻蜓转动不停,她眨眨眼:“玩蜻蜓,宝淳想玩蜻蜓,想问娘什么时候可以玩。”

  一旁,晏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他怕卞持盈因为宝淳的话,想要效仿韦后,那他他还有得活吗?

  不对。晏端低眸,嘲讽地想:她不会如韦后那般丧心病狂,她只会比韦后更凶残、更心狠手辣。

  而他,未必会走中宗的路子。

  一行人继续南下往西,不消几日便到了梁州。梁州地处长安、蜀州之间,隶属蜀州,是一方不小的城府。

  冬月严寒,越往南行,雨水便越多,进梁州这日,恰好就下着雨,淅淅沥沥的,不见停,也不见涨。

  卞持盈一行人于闹市大街中的一处客栈住下,客栈不算寒酸,也不算不上多上乘,但比他们在郧县住那客栈好上不少。

  还是如先前一般,晏端独一人住一屋,卞持盈与宝淳住他隔壁。

  或许是被卞持盈的手段镇住了,晏端这一路安分不少,别说阴阳怪气刺耳的话,就是寻常话,他也甚少张口,也不知道心里是在盘算着什么。

  卞持盈懒得去睬他,她只让人将他牢牢盯紧,不给他丝毫作乱的机会。

  雨连着下了几日,晏端满腔烦闷,他负手立于窗边,面无表情看着窗外雨景,俄而,他开口问道:“到了梁州这两日,卞持盈在做什么?”

  晏一站在他身后:“也没怎么出门,只是昨日傍晚天晴片刻,殿下带着小殿下出去逛了一圈。”

  晏端闻言,微哂,嘴角讽笑不断:“听听,什么‘殿下’、‘小殿下’?若是她听了你这话,定然要当场训你,斥责你粗心大意,忘了规矩。必要让你心甘情愿认错才是,她向来如此,刻薄冷漠。”

  晏一不敢说话。

  “宝淳这会儿在做什么?”晏端又问。

  晏一瞥了瞥天色,迟疑道:“该是歇了响才起来。”

  晏端立马去了隔壁。

  他来时卞持盈不在,宝淳一个人倒在床榻上,正高高举着一本书看,闲逸俏皮,灵动活泼。

  在晏端看来,却是没个正形,没有规矩。

  “咳咳!”晏端见自己进屋许久,都不得她一个眼神,便故意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其注意。

  宝淳抽空往他那儿飞快瞄了一眼,敷衍道:“是爹来了啊,快坐吧,迟月姐姐上茶。”

  “不必了。”晏端冷冷看了一眼迟月:“她的茶,我可不敢吃。”

  迟月闻言,神色自若退至一旁,面色淡然,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得晏端牙痒痒。

  “你娘呢?”晏端收回目光,拂袍坐于床边的木凳上,看着宝淳,好整以暇。

  宝淳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不知道,带着朝玉姐姐出去了。”

  晏端拧眉:“不知道?作为儿女,理应多多关心父母,哪里能一问三不知?”

  小小的宝淳叹了口气,她放下书,语重心长:“娘去做什么事,我哪里知道?爹若真是想知道,那我”

  “走水了!”一道尖利刺耳的叫声骤然响起,吓得宝淳手一抖,书直直地朝脸砸来,痛得她捂着鼻子“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她揉着鼻子丢开书册,坐了起来,看向迟月:“怎么了?”

  “嗯?”她茫然看向空空的屋子:“爹呢?”

  迟月绷着脸,沉稳上前,弯腰抱起宝淳:“走水了,我们快走。”

  一时间,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哭喊声以及咒骂声在客栈里响起,呛鼻熏眼的浓烟滚滚冒出,无孔不入。

  宝淳乖巧地趴在迟月肩头,看着抱头乱窜的人们,抿起嘴来。

  直到平安走出客栈,在空旷安稳的地方观望了好一会儿,迟月才将宝淳放下。

  “迟月姐姐,我们的东西,都烧没了吗?”宝淳很担心。

  迟月摸摸她的脑袋,看向不远处正在救火的百姓:“还在,都及时搬出来了。”

  宝淳看着忙着焦头烂额的百姓,她晃了晃迟月的手:“你也去救火呀!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迟月皱眉:“不可,夫人让我留下照顾你,我不能丢下你。”

  “你去嘛!”宝淳噔噔噔跑去她身后推她,嘟着嘴,不高兴:“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会乱跑的!不用担心我!”

  “可是”

  “哎呀没有可是!”宝淳将迟月往前推了几步,气息有些喘,眼睛却明亮璀璨,她叉着腰,气鼓鼓道:“快去呀!再不去,我要生气啦!”

  迟月无奈,见火势实在逼人,她蹲下与宝淳齐平,正色叮嘱:“一定要小心。”

  宝淳抱了抱她:“你也是哦。”

  迟月环视一圈,这才拎着水桶,加入救火的人群中。公主身边有暗卫,她并不担心公主的安危。

  迟月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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