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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元滦小心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摸向咖啡的脑袋,果然没有遭到躲避和抗拒。
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让元滦不由露出一抹浅笑。
大狗主动闭上眼,用头顶轻轻顶着元滦的手,无言地表露出自己的亲近。
看着这一幕,隔壁一家也齐齐露出笑容。
忽然,女主人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对了,你隔壁另一间一直空着的屋子似乎是马上要有人住了。”
“白天的时候看到有装修人员在往里面搬家具呢。”
元滦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
他也才搬来一个多月,和周围的邻居没有多熟,和隔壁一家也是因为那场意外才熟络起来的,多一个邻居与否并不会影响什么。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
元滦又想到了寇敦给出的选择,原本因大狗而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重新变得苦涩低落起来。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大狗和隔壁一家,元滦走进家门。
家中,也有另一只小狗在等着他。
毛毛屁颠屁颠地蹦下狗窝,跳跃着欢迎元滦的回家。
元滦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毛毛,苦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释然。
无论如何,即使他离开了s市,也不是什么都没能带走。
如此……也好。
……
夜深人静,元滦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元滦艰难地睁开眼,黑漆漆的家中,红色反光的眼睛吓了元滦一跳,但定睛一看,原来是毛毛。
它似乎也是被陌生的敲门声所吵醒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看,小小的身躯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见有什么不对就第一个冲上去保护主人。
可它那么小,又能做什么呢?
元滦被自己内心想象出来的画面逗乐了一瞬。
他下床,安抚地摸了摸毛毛,这才披上一个外套来到门边。
似乎是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动静,持续的敲门声停了下来。
可是谁会在这么晚找他?
元滦睡眼惺忪地打开灯并开门。
灯慢了一拍地亮起,照亮了门口的身影。
元滦下意识一惊。
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宽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一整张脸,莫名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你好?”元滦迟疑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可就在元滦暗自提高警惕的下一秒,门口的人就脱下了兜帽,露出真容。
出乎意料,一张布满皱纹、略显沧桑的脸庞显露出来,对方竟是个有些年纪的老爷子!
老者看着元滦,眼含热泪,几乎是狂热地欣喜道:“终于,终于找到您了!大人!”
他的声音颤抖着,几近哽咽,双手微微前伸,似乎想要握住元滦的手,却又犹豫着没有真正伸出去。
元滦:……?
“你是……?”元滦问。
“我是您父亲忠实的仆人,在得知您的存在后一直在寻找您,现在我终于找到您了!”老爷子迫不及待地说,
“大人,快跟我回家吧!我们已经等待您许久!这些天,我们没有一刻不在盼望着您能归来。”
“等等,等等。”元滦有些反应不过来,“父亲?回家?”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关于他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风声,怎么会在18年过去了后突然找上门?
还是在三更半夜,这种情况,对方十有八.九是在行骗!
想着,他接着警告道:“我可是在防剿局工作,如果你想要行骗,只能说是找错人了。”
好歹他也是防剿局的人……虽然是马上要辞职的那种,但竟然诈骗到他头上来,元滦也是感到多少有些荒谬。
看在对方年纪大的份上,元滦也不想将话说得太难听,想必搬出防剿局的名头后,对方也会知难而退了。
听到防剿局这三个字,老爷子似乎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但脸上的表情又马上变得心疼与理解,看着元滦的眼神中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毋庸置疑,您就是吾主的孩子!至于防剿局?防剿局的工作怎么配得上您?”
他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语气说:“您作为您父亲唯一的子嗣,注定会继承您父亲所有的一切,就算是整个防剿局与此相比也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元滦开始怀疑对方是在和他开一个恶劣的玩笑了。
防剿局还不值一提?好大的口气,照他这么说,他的父亲总不能是学会的会长吧?
不过对方连防剿局的名头都不怕,要么是疯了在说胡话,要么是说的话真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虽然不太抱希望,元滦还是小心翼翼问道,“所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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