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没办法外出的丁蕾不懂喜欢为什么还有区别。
书本上电影电视剧宣传的爱情她也不懂,对小姑娘来说,无论是家人、朋友,只要有爱,那不都是一样的爱吗?
明明都是很重要的人,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母爱是爱,孩子对妈妈的爱是爱,对朋友的友爱是爱,电视电影里的爱情不就是和另一个陌生人产生同样重要且难以割舍的感情吗?
看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但究其根本,完全不对。
女人的耳朵很红,连带着脸颊也有淡淡的薄红,眼神却很清明。
她没忍住摸了摸丁蕾的脑袋。
小姑娘没有拒绝,乖巧地抬头看她,等待她的解惑。
“嗯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心情。”奚臻迟疑了一下,她感觉解释的话如果由自己来说,或许有诱导的嫌疑。
最后她笑了笑,眉目温柔,“朵朵不着急,等你遇到了就明白了。”
“想和一个人结婚的喜欢,和喜欢妈妈、喜欢朋友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特殊独立的情感,如果朵朵喜欢一个人”
奚臻注视着丁蕾一眨不眨等待答案的黑亮眼珠,她的笑容有些无奈。
“你会希望她对你也是一样特别的喜欢,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喜欢。”
一样的喜欢,不一样的喜欢,这些句子像在丁蕾脑袋里绕口令,听得她晕乎乎的。
“那我为什么不能和奚臻结婚?一定要是特别的喜欢才可以吗?”
丁蕾感受到摸着脑袋的手停下了,她疑惑地看奚臻,就发现奚臻的表情有些复杂。
奚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朵朵以后会明白的。”女人看着小姑娘还红着的眼圈说道。
她还是着急了,不应该这样问的。
奚臻笑得很温柔,全然看不出半分冷淡。
“朵朵不用着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反复的纠结后,还是难捱过心里对爱情的渴望。
所有的理智、利弊得失的考量,都会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动作轻柔地用纸巾擦去小姑娘眼角的泪,却并不拆穿。
“是眼睫毛掉进眼睛里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吹一吹?”就连声音也很温柔。
温柔的奚臻是稀有少见的,丁蕾心里的难受被这份特殊稀释淡化,呆呆地看着为自己擦眼泪的奚臻。
小姑娘漂亮的杏仁眼不流泪了,但她还是委屈的,瘪了瘪嘴,小声地道:“不是。”
奚臻听到了,她眼尾微扬,眉眼间都是笑意。
“嗯,好。朵朵今天要拿新的零食吗?”
小姑娘眨了眨眼,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又跳转了,但她一想到以后奚臻可能和别人结婚,和别人在一起,像妈妈们那样亲密,她心里就好难过。
她想趁奚臻还没结婚,多和奚臻待一起,小姑娘重重地点下头。
“要!”这个字她说得字正腔圆,绵软的声音格外有力。
今天的奚臻很爱笑,丁蕾就看到奚臻又笑了。
“好,那我带你去房间挑零食好不好?”女人问她。
丁蕾看到奚臻含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意思地避开了。
“嗯嗯。”小姑娘低着头,脸上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害羞的,绯霞满面。
只不过起身的时候她急了,“奚臻等我一下,我还没喝完呢!”
舍不得浪费奚臻做的任何东西,小姑娘把养生壶里剩下的茶倒进杯子里,着急地“咕嘟咕嘟”喝完,才松了口气。
奚臻定定地看她,唇边带着笑意,表情很认真地问她。
“朵朵很喜欢这个味道吗?”
奚臻其实想问,你是喜欢我做的东西,还是喜欢我呢?
但她知道时候未到。
小姑娘咽下嘴里那一大口茶,一滴茶水从她唇边溢出来,在她伸手的时候,奚臻就已经抽了张纸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渍了。
“谢谢奚臻。”丁蕾先是礼貌地道谢,甜软的声音就认真地道:“奚臻煮得很好喝呀,我不能浪费的。”
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奚臻似乎并不撑,这壶健胃消食的茶水是为自己熬煮的。
小姑娘又想问奚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了,但她的唇动了动,问题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心里酸酸胀胀的,像一团棉花泡胀了填充在里面。
好奇怪的感觉。
“咕——”
从容稳重的奚总监肚子打鸣了,温柔的笑顿时垮了一半,奚臻窘迫地偏过脸,清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欸?!”小姑娘四处张望,疑惑地问道:“奚臻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没——”
“咕咕——”
几乎是在奚臻否认的同时,震如雷鸣的声音从她的肚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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