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云叹了口气:“统哥, 意外身死导致任务失败算个人原因吗?”
系统:“……”
他试图宽慰道:“凌先生,应该不至于的,你莫名其妙从东林冒出他都给当时面上没有精神力的你留了条命,这会儿不过是前脚和人谈情说爱后脚就给买了顶绿帽子, 还是从一生死敌那买的而已,您不会有事……大事的,相信我。”
凌长云:“………………您的比喻一向这么清新脱俗。”
说得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干了什么缺德事。
系统真诚道:“这样比较直观。”
“叩叩叩。”
敲门声再度响起。
凌长云磨蹭不下去了,长长地叹息一声,抬步走过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是路彻得斯。
“阁下看得这么入迷?”
房门稍宽,路彻得斯直接侧身绕过凌长云进了门。
“……”凌长云眨了下眼睛,默默把门关上。
房间像是按人安排好的,只有一个长沙发,别的就是把椅子都没有,路彻得斯坐了中间,凌长云只得挑了个边坐下去。
两人距离不远,却也还容得下两三人。
路彻得斯见状,好笑道:“阁下怎么坐那么远?我是会吃人吗?”
不,你会杀人。
凌长云右手搭上扶手,人还是没动。
路彻得斯见了,站起身走过去,几息之后便在某只视线飘忽瞧着莫名有些心虚的雄虫面前站定,边灯照下,落了片阴影在雄虫雪白的大衣上。
凌长云一抬头,正正看到军雌俯下身,胸前的淡金链子随着动作轻晃,撞一下就是一声轻响。
“?!”凌长云下意识往后仰,整个人都快贴在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你——”
“我什么?”路彻得斯保持在一个极近的距离,系带军靴有意无意卡在雄虫脚边,面前的人根本出不去。
“……别激动。”凌长云试了下,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跑……动也动不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
路彻得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面前的雄虫,长发自肩滑落,稍粉的发尾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缕在凌长云先前没注意稍有些乱的衣领上。
凌长云之前按下了开关,这会儿底下嘈杂得很,什么声音都有,偏偏房间里又静得慌,多少动静也透不进耳朵里,只有那链子晃得响。
停息了也响。
半晌,路彻得斯伸出手,在凌长云微微睁大的眸子里翻下了右侧立起的领子。
“激动什么?”路彻得斯慢悠悠地直起身,“不过是为阁下整理一下衣领而已。”
他一站起来,凌长云不自觉攥紧扶手的手便是一松,随后便见路彻得斯转身走到了他旁边坐下。
沙发太软了,成年男人一坐下去,凌长云这边就带着微微一沉。
距离太近了。
那人似是刚过来,身上还带着点儿大雪的凛冽寒气,徐徐地就飘了过来。
路彻得斯偏头看着慢腾腾坐起来的凌长云,道:“阁下怎么突然来了匹配场?”
不等凌长云说话,他又仿若想起了什么,“噢”了一声:“方才见到皇宫侍卫,想必是皇室邀请。”
凌长云:“……”
那你还问。
“是四皇子?”路彻得斯转头看向前方,那边的玻璃幕早已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短短几日,冕下便与四皇子如此相熟,倒是投缘。”
凌长云:“……”
倒也不是很熟。
路彻得斯收回视线:“也是,毕竟明年季春阁下就是大祭司了,与皇室来往只多不少,提前相交也是正常。”
终于来了!
凌长云手指一紧,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路彻得斯看着凌长云不自觉皱起的眉,视线一偏落到右边因为用力而泛起白的指节,眸光微闪,笑了下:“恭喜阁下。”
“……什么?”路彻得斯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凌长云也不免有些发懵。
路彻得斯神色平和:“不必忧心,进与不进都是阁下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权干涉。”
凌长云定定地看着他:“你不——”
“当然,”路彻得斯知道他要说什么,“阁下先前所为,不会让军雌将您与祭司殿等同的。”
还没等凌长云开口,他又道:“不过——”
军雌眼尾染了丝笑,瞧着颇有些罕见的不正经:“没想到阁下居然为此事如此纠结,真是让人——”
“砰隆隆——”
底下传来一阵巨响,随即便是一片尖叫。
“!”
凌长云一惊,下意识起身,不想还没站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