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她毕竟是个孕妇,还专门打电话拜托我。“心跳声越发激烈,由于接触到他视线的每个瞬间都有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她根本不敢抬眼,身体不觉向后撤离几寸,”而且,如果你真的想去,我拦也没有用。“
渐弱的尾音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既然得不到,或者终将失去,那就提前放弃。
陈妄书目光微沉,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并不重,带点惩罚的味道。
“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恨你,恨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恨你对所有人都心软,偏偏对我最狠心。”
他平静的语调里透着波澜不惊的压迫感,“工作室,家里的猫狗,顾辉,甚至洛桐,他们好像都比我重要——”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池雪胸口隐隐作痛,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语速极快地说:“你听我解释。”
她能体会到,他破釜沉舟地坦诚剖白,甚至不介意展现自己的狼狈,是决心不再给彼此留任何退路。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组织语言,“我跟顾辉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他有女朋友的,就是你们之前打架时见过的那位,上次偶遇也是他们吵架闹分手,我们在中间劝和”
池雪口干舌燥地讲了一通,恨不得把和顾辉认识的前因后果都交待清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惶惶消音,干巴巴地问:“你生气了?”
陈妄书没回答有或者没有。
如果说他从没怀疑过,当然不可能,只是嫉妒盖过了一切,令他不愿去推测更多的细枝末节。
他指腹若有似乎摩挲她的唇瓣,半敛的眉眼如一把藏锋的剑,情绪难辨,“我昨晚一直在等你说句挽留我的话,你知道吗?”
“别走。”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的眸光蓦然软化几分,喉结滚动,“再说一遍。”
“不要走,”池雪深吸气,抬眼看向他,“我不想你走”
余下的语句尽数被堵了回去。
陈妄书右手强势托住她的后颈,用前所未有的力道含住她的舌尖吸。吮,灼热又凶狠。
她被压倒在沙发上,膝盖被顶。开,挤入,灭顶的电流击中后脊,睫毛乱颤,整个人都麻了一半。
当隐隐作痛的陈年旧伤被彻底剜掉,挤尽脓血,痛到极致后,所有感官都轻盈地漂浮着。
老式的红木沙发虽然铺了软垫,但扶手依旧硌得人腰酸背痛。
她模模糊糊哼了一声,下一秒,身子忽然一轻,被人拦腰抱起。
从客厅到卧室的路上,间杂着细碎绵长的吻,难分难舍。
直到被放在卧室的床上,她才匀出空喘息,发晕的脑袋中挤出几分清明,喃喃着,“我感冒了。”
陈妄书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眸光微动,“知道,我有分寸。”
窸窸窣窣把她裹进被子中,他扯住衣摆,动作利落地把上衣从领口拽掉,露出劲瘦流畅的腰线。
池雪晃了下神,茫然看着他微弓着身,以一种全然臣服的姿势低下头
一股血液倒冲至头顶,她耳根爆红地伸手阻拦。
还是晚了一步
老房子隔音不好,尤其是临街的几栋楼。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马路上便传来喧闹的车流声,以及晨练老人们挥舞软剑的咻咻风声。
池雪睁开眼,看到浅淡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筛落在桌边,床角,还有搂住她的手臂上。
她的卧室只有张单人床,平时躺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再加上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太过逼仄了。
即便如此,在自幼长大的空间看着他的睡颜,总感觉有些残缺的角落被逐渐填补完整。
陈妄书依旧维持着不太有安全感的姿势,下颌搭在她颈窝,安静垂着眼睫,完全看不出前夜掌控欲十足的霸道模样。
池雪动作极轻地移开他的手腕,想把自己解放出来,可刚抱着被子坐起身,便被一只手臂重新搂了回去。
“再陪我躺一会儿。”
男人声线偏低,又略带磁性,摩挲在耳际烫出一片麻意,和某些时刻的记忆重叠交织。
那时室内充斥着舔渍的水声,她被吊的不上不下,哀求他进行下一步,却被他按住膝窝,愈发加重力道,后来又被钳住下巴,被迫与他对视,不能有丝毫闪躲
不敢过多回想,池雪耳根红了个彻底,有点害怕地小声说:“不行我今天要早点去医院。”
陈妄书看着她颤动的睫毛,知道昨天做得太过火,安抚地揉揉她的脑袋:“这几天怎么安排?”
“原本计划去见一个铜丝供货商,改改我的设计图,现在首要任务是等我妈出院——都是公事,不会见其他无关的人。”她停顿两秒,偷偷抬眼看他反应。
陈妄书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声音散漫,“不许提他。”
这样明显的表示倒叫她松了口气,池雪失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你不知道有多巧,隔壁床的家属竟然绒花大师赵华容,我本来还犹豫回了淮市要不要找机会拜访,但是看她对我这么排斥,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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